周慧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微微的愣了须臾。
“璎婤,你怎么肥事?你那远房堂姐,活的好好的,你怎么可以问人家死了没,回头你五柏柏晓得了,得多气你。”
沈楠蝶还活着,难道和楚凡之说的沈楠蝶不是同个人?
沈璎婤弯身坐进单人沙发。
身子微微后仰,音色淡淡的:“活着就好,妈,璎婤没恶意,就是……知道一个和堂姐同名同姓的女孩子,在六年前去世了,以为和堂姐是同一个人。”
沈璎婤想试探周慧芳知不知道高兴和沈楠蝶的亲子关系。
“璎婤!”
周慧芳听不下去了:“你去帝京,是上学顺带和权叶铖培养感情的,只要顾好学习和权叶铖就好,不要管这些八竿子不着边的破事,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就是这种语气,周慧芳每次慌张的时候,都会用这样的语气终结聊天。
“好。”
沈璎婤孝顺的应了一声,待听筒传来嘟嘟声。
她放下手机,来到电脑前,一双眼睛不那么晦暗了,亮晶晶的,有种坚定。
沈璎婤不太相信周慧芳的话。
双手操作电脑,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想知道的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沈楠蝶,性别女,年龄27,未婚,t市人,祖籍宁安县樱花镇,父亲沈志远,母亲蒋丽娇。
看着屏幕上的个人信息资料,沈璎婤明亮的眼睛暗淡下来。
“尚在人世。”
“全都活着。”
“妈没说谎。”
隔壁。
权叶铖接完了一通电话,头一抬,见顾瑾言十分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游。
顿时,一记无敌无影脚,帅气地侧扫过去。
“啊——”
顾瑾言扔掉手机,抱着膝盖,从沙发上滚落在地,疼的一脸委屈。
“爷,为何突然这样?”
“知错了吗?”
权叶铖已经帅气慵懒的坐进了沙发。
那双矜贵冷厉的凤眸,噙着帝王之气,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地板上的顾瑾言。
“我母鸡啊。”
顾瑾言急的乱飙方言,“咱要知道爷踹俺的缘由,还问爷个铲铲。”
见顾瑾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权叶铖脸色越发冷沉。
“我媳妇儿今天去医院探望过我妈。”
“啊?”
顾瑾言抬起惊讶的下巴,火速从地板上一骨碌爬起来坐着,同权叶铖四目相对。
“爷,我真不知少夫人出去过,白天和冷血打了一天农药,我以为少夫人一整天都在家,没出去过。”
搭在沙发上的手微微攥成拳,水晶吊灯下权爷深邃黑眸泛着寒芒。
“顾瑾言,这就是我揍你的原因,冷血是我媳妇儿留下来迷惑你的,你却一丝察觉都没有,业务能力下滑成这样,还有脸问我问什么揍你?”
“我……”
“你闭嘴。”
权叶铖的话还没说完。
“我向来不反对我媳妇儿去医院探望她婆婆,我生气的是,她们俩这次见面,是故意避开我们的。
不仅没让你发现,就连我安排在医院暗中保护我妈的人都被支走了。
如果不是他们后来从监控中,看到了我媳妇进出病房的画面,我们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
顾瑾言很无语,一脸郁闷的仰视着他们家权爷。
连自家亲娘的醋都要吃,这般在意隔壁少夫人,倒是爬墙翻窗钻进人家的被窝,让人将您绑在裤腰带上啊。
往后少夫人上哪儿都带着爷,连去洗手间都不会扔下您,岂不是美哉美哉巨美哉?
顾晗煜的表情出卖了此时的内心。
霎时间,权叶铖的无影脚又朝他挥了过来,他连忙闪身躲开:“又怎么了爷?”
顾瑾言心里苦啊。
“废物,沈璎婤从我妈病房带走了一个箱子,那箱子里面的秘密,连我都不知道,她就比我先知道了,你说我为什么揍你?”
权叶铖高高的扬起拳头,又想将顾瑾言狠狠揍一通。
“别打别打别打!!!”
顾瑾言双手护头,心跳的飞快。
拳头停在脑袋前方0.1毫米处,他暗松了一口气。
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爬起来:“爷,我现在就去隔壁把箱子给你偷过来,我……我将功赎罪去。”
权叶铖正有此意,如果不是行盗窃之事有辱斯文和名誉,他会直接去偷。
可几分钟之后,顾瑾言再次灰溜溜的站在权叶铖跟前。
“权爷,真不是谨言业务能力退步,主要是箱子在少夫人卧室里。”
“那可是少夫人的卧室,现在是深夜时分,她万一穿着清凉的睡衣,被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我可怜的眼珠,不得被爷挖去喂狗?”
“害怕被你家少夫人打死在卧室里,就直说,哪来这么多借口?”权叶铖沉声道。
“不是的爷,我觉得少夫人是故意的,比起我,她可能更希望去偷箱子的人是爷。”
“编,接着编。”权爷目光冷若冰霜,“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爷,我怀疑少夫人她……馋爷的身子了。”
顾瑾言无耻的接着编:“不然干嘛把箱子藏在卧室,多半是知道爷对箱子感兴趣,故意的。”
“哈?!”
权叶铖觉得顾瑾言这脑回路想的着实有点多。
沈璎婤会馋他的身子?
不把他大卸八块丢海里喂鲨鱼,就是沈璎婤对他最大的仁慈和温柔。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