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便看到挂在树上的白衣弟子,本着悯人的态度,挥手将人放了下来。里面极其惨烈,一颗树七零八落的,叶子落了一地,地面上掉落着几根坚硬的紫色鬃毛,应该是那只神兽的毛发,瞧着倒是有些稀奇。
那掌门扶起自家的弟子,将他救醒,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紫斑猪如何就不见了?”
那弟子醒了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神佛,那漫天的佛光令人不敢直视,他赶紧跪下行了礼,才开始回掌门的话:“掌门,有人擅闯禁地,弟子实力不济,被她直接敲晕,紫斑猪定然是被她掳走了。”
路遥门的掌门:“那你可有看清她的长相?”
那弟子努力回忆着,那女子一身红衣,长相却似乎越来越模糊起来:“弟子不记得了,弟子只知道那是一个红衣女子。”
迦楼罗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扫了一眼那弟子,发丝上掉落了点粉末,他心念一动粉末到了他掌心,颜色是淡绿色的,应该是某种植物的叶子碾碎的,想来这弟子不记得她的长相,应该就是这粉末发挥了某种功效。
结合之前守门人禀报的事情,跟他刚到路遥门感觉到的,那一抹隐匿起来的熟悉气息,他断定擅闯路遥门禁地的这个人,是东陵无疑:“既然,这神兽已经不见,我便也该回巫山神宫了。”
路遥门掌门心中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把人请来,却让人白跑了一趟,实在是脸上无光:“叨扰到神佛,委实是下面弟子的疏忽,小人恭送神佛。”等到他抬起头,神佛迦楼罗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到了这般境界,上天遁地自然无所不能,心念所向便能顷刻到达,想来神佛此时已经在巫山神宫了。
东陵回到了破空院内,放出了紫毛猪,拿起刀就开始研究着这么吃,先吃蹄子?还是先吃耳朵?
那紫毛猪挣扎了半天,还是无法挣脱束缚,当她那一刀快要剁掉猪蹄子的时候,一道金光打掉了她的刀,迦楼罗出现在了破空院内:“佛门清净之地,不可随意杀生。”唉,她不就想吃个肉么,怎么就这么难呢。
还是云幕里好,想吃什么都有,在这里吃个肉都是杀生。
难不成想要她跟他一样吃斋念佛,她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吧。
如果那样她觉得一定会发疯的,她捡起了地上的刀子收起来:“那我回了云幕里再宰了它。”
迦楼罗点了朵金莲没入紫斑猪体内,替它去除了戾气,瞬间它的毛发便变的柔软无比,整个体型变小了,狰狞的面目也变得萌萌的,让人看起来还真的不忍下手。
这和尚是做什么,难道把这猪变好看,她就不敢下手了?:“虽然它变好看了,但是不代表我就会放弃宰了它。”
迦楼罗划破她的手指取了一滴血,打入紫斑猪体内,她感觉跟那猪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切割不断的那种:“啊,你这和尚,刚刚做了什么?”
迦楼罗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她的态度:“佛门清净之地,嘴上不可随意喊打喊杀。
这紫斑猪好歹是只神兽,你跟它缔结了契约,定然受益良多。
望你此后,在修行一途上能走长远,切莫误入歧途。”
她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和尚,一本正经的说着为她好的话,她只想骂人:“谁要一只猪做契约兽,你这是在报复我。”她不就是在巫山神宫的瓦上,看了他的肩膀么,至于给她塞一个这么堵心的玩意儿。
一只猪成了她血色东陵的契约兽,这想想都令人疯狂,她都不敢想象。
三界里她的对头们,该怎么笑话她,恐怕以后三界里唯一的谈资,就是她得罪了神佛,被迫契约了一只,她要宰了吃的紫毛猪。
迦楼罗走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情绪起伏如此大,修行之途注定坎坷。”
迦楼罗离去,如同他来时一般迅速,她只来得及看到一片七彩僧袍消失无踪。
破空院内她跟紫斑猪大眼瞪小眼的,看到就心塞,索性将这猪扔进了空间里,眼不见为净。
到了第二日,清晨。
一抹霞光照亮了这方天地,梵音阵阵,巫山神宫的钟声响起,“铛铛-铛-铛~”这是巫山神宫的早钟,当钟声想起的时候,四方诸神便要开始赴会。
神佛的法会是每日一次,当然讲经的内容不相同,她想这样的生活该有多么的枯燥乏味。
人生来本就应该遵其本意,该吃则吃该喝则喝,天地大道三千,她吃未必就不是道,自是要活得随心一些。
云幕神苏遮,听到了早钟敲响,放了饭碗便要赶赴今日的法会:“陵儿,今日可愿意去听法会?”
她端着小瓷碗,往嘴里夹了根青玉笋,嘴里嚼着连连摆手:“不去,不去,法会太无趣了。”苏遮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勉强,一个人出了破空院,驾着云直奔巫山神宫,生怕时辰错过了。
等他到的时候,众神也陆续落了地,来的正是时候,等着众神纷纷落了座。
迦楼罗方才从神宫内出来,脚踏金莲在莲花座上落了座。
盘膝,右手捻着紫檀佛珠,周身自带佛光,身后法相万般变化:“众神听了昨日的法会,心中可还有什么疑惑?”他这个人有一种魔力一般,听他说一句话,心中似乎能放下许多执念
众神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迦楼罗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想来诸神已经透彻,
今日法会开始~”讲经近有万余年,他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