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宁央才兴奋的拆开蛋糕的礼盒,趿拉着拖鞋到厨房里拿了个勺子,连她的饭后水果都得靠边站,专心吃蛋糕。
柳惠心想,得亏先生买的是个小的,这要是个大蛋糕,依着太太对它的喜爱程度,今晚肯定得时刻惦记着把它吃完。
傅沉年洗过澡后在客厅里看书,他面前放了一杯清茶,还冒着热气。
宁央拿着勺子出来,捧着自己的小蛋糕,边吃边问,“老公,你吃不吃啊?”
傅沉年说,“我不吃。”
“哦,那我自己吃了。”
傅沉年看书很慢,宁央吃了两三口他才翻一页,她看了一眼那书名,就直觉的感到深奥看不懂,书名都如此晦涩,书的内容更别提。
宁央想了一下她书房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书,不可避免的思绪飘飞,果然比起以前,她现在只适合啃剧本。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吃的飞快,这个过程里只有静静的翻书声,宁央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
傅沉年也抬起头,说,“喝口茶吧。”
宁央摸着杯子,手心里温热,喝了一口立刻冲散了口里的腻味。
她把被子放下,正准备说话,傅沉年看了她一眼,说,“吃好了吗?”
“……嗯。”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
傅沉年把书合上,不紧不慢的说,“既然吃好了,就去书房面壁思过。”
“……!?”
“往后遇见同今天下午在书店一样的事,你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我不相信你,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
宁央想辩驳的气势弱了下去。
傅沉年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宁央的眼睛,语调低缓,“央央,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家,有丈夫,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退一步抵着的就是我的胸膛,在未来无数的日子里,你都可以依赖我。”
宁央在男人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那我还要去书房吗?”过会宁央又小声问。
傅沉年笑看着她,在宁央期待的目光中丢出一个字,“去。”
“那是站着吗?”
“你想倒着也行。”
“……”
她其实想问的是能不能坐着。
柳惠敲响了书房门,傅沉年看着她,柳惠视野里没看到宁央,就问,“先生,太太在不在这里?”
傅沉年看了一眼她手里端着的水果,“她在里面。”
宁央待的无聊死了,见柳惠送来水果,她激动的喊了一声,“柳惠!”又突然想起什么,蓦然压低了声音,“你来了。”
柳惠不知道面壁思过的事情,这夫妻俩在书房里相处,她有眼色的不打扰,把水果送到就准备走,宁央拉了拉她的衣袖,说,“你帮我送些零食过来。”
宁央声音说的小,但男人还是往这边看了一眼,宁央见他没阻止,胆子就越发的大了。
“我明天又要走了,到了那边肯定吃不上,晚上我也吃饭了,而且据说零食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后半句话宁央是说给傅沉年听的,怕他阻止,但柳惠应下,成功从书房走出去拿零食也没见男人喊住她。
不过一会,柳惠就再次回来,宁央接过去,笑着说,“谢谢。”
柳惠走后,书房里又再次恢复静寂。
傅沉年把明天上午的工作挪到了今晚处理,宁央一个小时的面壁思过在慢悠悠的吃东西中度过,她看着时间,最后的秒针滑下,宁央就凑到了傅沉年跟前,说,“老公,一个小时到了!”
傅沉年点头,说,“困了就先回卧室睡觉。”
“我不困。”
“老公,以后要是做错了事,都有面壁思过这样的好……惩罚吗?”
傅沉年眸光凝聚。
女人的目光里显然带着某种期待。
完全暴露,没有半分掩藏。
“好惩罚?”傅沉年放下手中的笔,唇角的弧度逐渐加深,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说,“你可以把脑子里借着反思的机会吃零食的想法删掉了。”
宁央有些心虚,说,“我也有好好反省。”
“嗯。”傅沉年从书桌后走出来,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都看在眼里。”
“……额。”
好羞愧哦。
那一个小时,她坐一会,站一会,站着脚酸了就偷偷往沙发那边挪,起初她一边挪一边不经意的往傅沉年那边瞥,但每次傅沉年都没往这边瞧,像是没发现似的,越往后宁央的胆子就越大,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站了大概、也许,有二十多分钟吧。
……
一夜好眠,宁央第二天果真困的起不来,她这几天懒了,体内的生物钟定的时间估计得排到八点以后。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驱散困意。
吃过早餐,宁央迅速的摸了一把斯爵,才跟上傅沉年的脚步。
车子从云溪苑出发时已经八点,三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地方,傅沉年把宁央送到房间,他在这里待不成,立马就要走,宁央不舍的抱着人。
这是分离。
哪怕是还在c市,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和万里之遥没有任何差别,一样不能随时见到人,在傅沉年的纵容中,宁央越发的难以接受分离。
失落感被无限放大,宽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有种过分的寂静,她短暂的盯着角落失神,再去看时间,或许这个世界的钟表已经度过了半个小时,别人繁忙从容,而她只是在发呆。
傅沉年吻着她的唇,她和他有无数次亲吻,那是情至浓时的顺势而为,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