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鸠十分不爽的看着那只他捡回来的流浪动物:“你是一天都在满屋子爬吗?”这里简直是狗窝。
他离开的时候阿姨刚整理好,回来后家里就成了收破烂场地。
褚鸠有多不耐,他那张脸就有多烦。
顾小少矜贵的看他一眼,本少爷降临本地是给你脸:“我无家可归是谁的错?”
活该--
踢走脚边的盆子,脸色冷的像块冰:“难不成还是我的错?”妈的,送人回去还招个黏皮糖,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顾起是这破烂性子。
“就是你的错。”顾起一脸的理所当然,“谁叫你多管闲事,我和那女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还报警,被傅沉年说一顿就舒服是吧。”
--你还回去一圈还不赶紧跑,非得等她再打回来舒服是吧!
褚鸠颦眉--这话有点熟悉。
顾起白他一眼,当什么滥好人,当了也没人当好,这下好了,还把我这个废物招上门,就那傻脸相,不占你便宜占谁便宜。
褚鸠刚抬脚,就呼啦的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顾起,我再收留你最后一夜。”
顾起躺着翻白眼,晃着白脚丫:“哦。”
“顾起!”
烦透了:“那个私生子死了,我好开心啊。”
褚鸠皱眉,“你提他做什么?”
“看吧。”顾起啧啧赞叹,“多好用,我提他你就不赶我了。”
褚鸠冷笑--劣性难除的东西。
顾起坐起来,托着腮帮子:“话说你不是和那个女人闹翻了,你还管她的事做什么?”人好难懂啊。
褚鸠斜了他一眼:“我看不惯两只蚕虫脏我的眼不行?”
顾起用‘你完了’的眼神敬佩的望着褚鸠:“那个女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狼心狗肺,所以,大哥,恭喜你啊。”
“你能好好说话吗?”阴阳怪气的像个太监!
给你听就是御赐,别不懂谢恩:“不、能。”
“赶紧做饭,我饿死了。”
褚鸠冷笑,“你做梦吧。”
欠揍的东西,别说那女人想打顾起,他也想打,就是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懒散样,谁欠他八百万!
“那我饿死了就找你。”
二十分钟后。
顾起挑剔的扒拉着一盘垃圾:“你想毒死我就直说,不用那么麻烦。”
褚鸠捏着烟,冷着一张脸:“挺能挑啊,不吃就饿着。”
顾起摸了摸肚子,才一脸嫌弃的赏脸拿筷子:“那女人是在这里拍戏?”
褚鸠冷漠说:“不知道。”
“那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
撂筷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褚鸠点点桌子:“少年,吃我的饭,住我的房子,衣服都是我的,你还在我面前横?”
“想要钱就直说。”他天都敢捅,这点芝麻大的事也值得拿来讲?
褚鸠看他浑身无法直视的土豪气息,毫不留情的揭破:“你能拿出来还能在大街上游荡?”
笑话!“不在街上游荡还能跑天上?”
褚鸠:“……”
“不知道就去查啊,什么时候查出来我什么时候走。”明天他那‘亲妈’就得来接他了,当他稀罕在这狗窝待着!
褚鸠想立刻把他轰出去,但好歹最后一丝理智还在,那是他没有把顾起拍死的最根本原因。
……
早晨曦光透过轻纱,宁央自然的靠在傅沉年的臂弯里,柔光拂过雪白肌肤,这是时光都给的偏爱,栗色长发垂落,安睡的美人无知无觉,脖颈处还有咬出来的痕迹。
傅沉年看着睡着的女人,眸光幽深。
她胆子越来越大,显露出来的性格也越来越像校园里的宁央。
对此,他乐见其成。
云溪苑从来不是束缚她的一言一行的地方,她是那里的女主人,他希望她可以随心所欲。
傅沉年从宁央这里得到很多,既然是交易,他当然也要给她这么多东西。
……
吃早餐的时候宁央挑菜挑的厉害,就这么吃,怪不得身上没一点肉:“你挑食还看心情?”
宁央瞪他一眼,指着自己的喉咙:“你别和我说话。”我疼死了,痒死了,反正就是快死了。
傅沉年说,“这可怎么办?”
不诚心的话还要说--敷衍!
宁央把他刚倒好的牛奶夺过来,自己喝,傅沉年也不在意,又拿杯子重新倒:“你今天要去剧组,我能去看看吗?”
喝着牛奶好多了:“没有口罩帽子免谈。”
“我可以准备。”
宁央吃着萝卜:“那你就去吧。”
宁央拍戏时。
邵栗偷瞄第一眼,邵栗偷瞄第二眼,终于在第三眼时男人慢悠悠的看过来,邵栗圆眼慢慢睁大,然后立刻正襟危坐。
傅沉年敛眸,望向解剖小猫的宁央饰演的施雨,和上次无道具不同,这次为了真实性增加了小猫遗体,孔导满意的点头,编剧也觉得好--他没想到宁央对这个角色能吃得这么透,演技已经过渡到娴熟自然,这么有灵性的艺人娱乐圈里倒是少有。
上午戏份算是将出租屋里的那一幕拍完了,下午还有点细节要拍,中午就在剧组吃。
有傅沉年在这待着,中午吃饭时宁央让邵栗回酒店,后者立刻点头,走的还快。
“这里不错。”孔导和编剧还在看回放,“宁央把施雨这个人处理的很好,真不像第一次刚接触拍戏的人。”
孔导听秦臻说过:“什么像不像,只能说她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