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处人多眼杂,商陆本想着直接带韶远回他的寝宫之后再说,但不知道何人给那魔君通风报信,这才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魔君便气势汹汹地朝他们二人走来。
“贵客到访,怎得也不通知本君一声?”魔奕面色不善地瞟了一眼商陆,随后便绕过他走向了韶远。
商陆以为他要对韶远出手,于是便瞬移了过去,就在魔奕将要出手那一瞬间他挡在了韶远身前,魔奕的手落在了商陆的肩上。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玩味,不禁开始打量起了韶远,“你认识他?”
“从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商陆毫不客气地顶了他一句,那魔君似是发怒的样子,搭在商陆肩上的手沉了几分,商陆冷眼瞪着他,二话不说便用长剑的剑鞘将他的手给拨了下去。
魔奕挑了挑眉,瞧商陆这副样子,看来是执意要与他作对了。
他敛去了眼中的怒火,摆出了一副怜悯的样子对商陆道:“你可别太过分。”
商陆面上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挡在了韶远身前,只听他道:“人,我先看见的,我带走,何来的过分一说?”话罢便回身拉住了韶远的腕子,两人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商陆!”面对商陆的挑衅,气的魔奕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要将人给吃了一般。
商陆直接将韶远带回自己宫中了。商陆与魔奕地位相当,不分上下。平日里他鲜少与他争论,大多都是依着他,方才他若是不摆出一副看不惯他的样子,依照他那个多疑的性子定然是要怀疑到韶远头上的。
韶远自是不知二人关系,于是莫名其妙被商陆带到了这里,即使这样也不难看出那魔奕可不及商陆好说话,但他依旧对商陆抱着怀疑的态度。
商陆自顾自地进了屋,拉开椅子便坐了下去,“你且随意坐。”
韶远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商陆见他脸上摆满了不信任,便倒了杯酒朝他伸出了手,道:“敢喝吗?”
韶远大笑了几声,“为何不敢?”便将酒杯接过,放于唇边,杯中酒尽之时摔杯而起,长剑出鞘迎而上,好在商陆及时躲开了。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刚准备开口解释韶远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而连出几招,步步紧逼,将他逼到了角落,商陆任由他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韶远问道:“你为何不出手?”
“这是我欠她的。”商陆缓缓道。
韶远眯起了双眼,不知他口中之人指的是谁,莫非他与那人有莫大的渊源?
“你所说的人是谁?”
提及此人,商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柔意,冰冷的面庞也不自觉变得温和起来了,“韶华。”
韶远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倍,他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过这人是韶华?韶华何时同魔族有过交涉?只见他薄唇微抿,表情愈发地严肃起来,带着审视的目光朝他射去,握着剑的手又逼近了几分,“说,你将韶华如何了!”
“你误会了。”商陆眼中皆是坦荡,不卑不亢道:“数月前我曾身受重伤,被韶华所救,只因身份不便讲明,我只好隐去了身份在南荒待了一阵子。不过你放心,我从未做过任何对南荒,对韶华不利之事。今日将你带来此处,也是为报答韶华的救命之恩,魔奕生性残暴,你同他好说好商量是行不通的。”
经他这么一说,韶远的脑海中突然对这人有了印象。之前韶华确实将一陌生男子带回了丹穴山
“不知韶远将军今日只身前来魔界所为何事?”商陆也不拐弯抹角,索性直接问个清楚,也好看看能否帮他。
韶远见他心直口快,便倒也不藏着掖着了,“奉命来寻找两人。”
“何人?”
“一男一女,大荒中人。不知你可曾见到过,亦或是你们可曾收押过?”他走遍了各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魔界与妖界,两界本就有联手之意,如今妖界同天界之间的战争可谓是一触即发,他只好到这里来打探一番。
商陆在屋中徘徊了许久,才道:“这两人多大的年纪?”他将之前魔奕收关着的天界与大荒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倒是有些印象,只是不知他所说的是哪个。
“略微年长些,与那长留山白帝应是一辈人。”
“与白帝一辈人”貌似那魔奕带回来绑回来的不是些个年轻人就是抢来的大姑娘,似乎并未见过有年纪稍大的人出现。
“这二人应当并非在我魔界。”
“你确定吗?”韶远直勾勾地望着他,商陆也并未闪躲,大大方方同他对视,客气地笑了笑,“嗯。”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殿门之外候着的两人悄mī_mī地瞟了眼殿内的情况,谁都没敢进去。
只听殿内,“他商陆竟然敢这般与我讲话,我看他是活腻了吧!”魔奕坐在宝座之上,地上横七竖八几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魔君护法端了杯茶走上前,谄媚道:“魔君消消气,他虽为魔尊,不过也就是徒有虚名,真正身居高位一统魔界的还得是魔君您啊。”
魔奕此刻哪里能听进去那些个奉承的话了,商陆与他从小便是对手,不论是先魔君传授的功法还是这魔君的位子,他总是要同他争些个什么。
最可恶的便是他父王,也就是先天君,将这魔君之位给了他,与此同时却又立商陆为魔尊,说什么叫二人携手共同将这魔界打理好,那都是屁话!商陆既不是尊贵的魔族血统,又并非先魔君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