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虽然没权家有权势,之前她在丈夫面前,也挺伏低,被那群塑料姐妹嘲笑过。
后来,她发现,这完全就是多虑,因为她丈夫走得是仕途,当官的都是拿纳税人给的工资,最是在乎对外的形象。
要想升官,那就更得当一个贤夫佳父。
她看盛一南节节高升,风光无限,京城名媛太太们,都羡慕毛彤生了个好儿子,还取了个优秀的媳妇,每日外出,都是高光时刻。
她算是灰了心,这辈子是比不过毛彤了。
她的虚荣心重,不能在圈子里炫耀,那就是她的死穴。
对于这个丈夫,她也不打算忍了。
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权父暴跳如雷,“你嫌我丢人?”
“是啊,你不看看自己,四十多岁就身子发福,大肚子,身体肌肉松弛,秃头,因为吸烟牙齿发黄,还长蛀牙,外面那些情人,除了钱和别墅名车名包,能图你什么?”
“你,你……”
权父气得五脏六腑都发疼,扬手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
白子晴平日也是个爱撒泼的,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比较维持自己贵妇形象。
此刻在家里,她一点也不想忍。
反手一巴掌就往权父脸上刮去。
“你看不惯我就离婚啊,都什么时代了,你一边在外面乱搞,一边还想让发妻给你守名节?你喝酒怎么不吃几粒花生米?”
白子晴的力气没权父大,但她会撒泼,会揪头发会拧人,权父在她这里,压根讨不了半点好。
当初怎么就取了这么个臭婆娘?
“你们够了!”
权父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走到玄关处,“一天天吵架,能不能消停一下?”
她作为晚辈,本不应该这么说话的。
但是,她的心情特别暴躁。
语毕,她摔了手上的保证,转身回了房间。
权父和白子晴松开对方,像继进了客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不是家了。
盛家人提前两周回到咸蛋村。
何玄白和盛一南是提前一周回到咸蛋村。
何玄白今年在这边过年。
村里基本家家户户都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
又是一年春节,盛一南被红彤彤的对联灯笼给感染了,心情也“红红火火”的。
城里务工的人回来,带回了自家的糯米团子。
这些团子聚在一起,时不时就点一个爆竹,嘻嘻嘻哈哈的欢笑声荡漾整个村庄。
福桃怕爆竹声,一听见爆竹就往家里钻。
盛家不用去买对联,因为盛一南与何玄白会写。
写得不赖。
何玄白写长对联,盛一南就写倒福。
两人各写了几幅对联,在盛家的前门和后门都贴了对联。
子孙们已经将里里外外的卫生搞干净,家里焕然一新。
隔日又买了很多的年料。
盛一南与何玄白在门口贴对联。
盛一南站在上面贴,何玄白在下面指方向。
“左边,右边,再往左边点……”
盛一南举得手酸,低头看男人的俊脸,“你分得清楚方向吗?”
何玄白咬牙,“不然你老公的驾照怎么哪来的?”
“砰!砰!砰!”
咸蛋村堂外面响起几声鞭炮声,还是孩童清朗的笑声。
一阵冷风刮来,福桃耷拉着尾巴从外面往家里冲。
它刚才在外面撒尿,被这鞭炮声吓到,不管不顾地冲,撞上了盛一南脚下踩着的椅子。
“唔……”
盛一南整个人犹如空中的纸片,拿着一张对联摇摇摆摆往边上摔。
何玄白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
盛一南整个人往他身上倒去,那对联“啪”的一声贴在他俊脸上。
他以脸做“分割器”,将对联对方撕开。
一脸墨水味的何玄白:“……”
有主人在,福桃就不怂了,脑袋往何玄白双腿之间挤,坐在地上的屁股抖个不停。
盛一南在椅子上站稳,看了眼何玄白白净的脸,哎了声,“你脸上有墨水,我给你弄一下。”
对联上的墨虽然干了,但村里买的墨水容易掉色,一擦就掉。
何玄白果然不动了,让她擦。
盛一南却起了坏心,用支付摸了对联上的字,往何玄白整张脸上晕抹开来。
何玄白反应慢半拍,暗骂了句,大掌压在她脖子上,勾着她弯着腰,仰头亲在她唇上。
康雯不小心看见,急着转身离开。
盛山荇穿戴好,从楼上下来,“妈,我出去一趟,去一下水仙村。”
康雯以为他去找张南城,“等会再去。”
“为什么?”
“等几分钟。”
盛山荇不啃,往外面走,康雯像拦,刚好,门外的两人又重新贴对联了。
盛山荇没发现,带着编织帽出门,先去找了阎甜甜。
因为阎甜甜感冒了,他要去送温暖。
送完温暖,他顺路去找张南城。
张南城开门,看见盛山荇,兴奋得跺脚,“盛哥你克服这么冷的天气来辅导我的功课,我好感动的同时,压力也好大。”
“不必感觉压力大,我是去看阎甜甜,来这里是顺路。”
张南城:“……就不能让我自欺欺人一下?”
“不能。”
“你帮我看看几道数学题,你在v信里说,我看不懂。”
盛山荇走了进去。
张南城应该跟父母说过盛山荇成绩逆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