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握着鼠标关闭视频，打开一张旧照片。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温谢看了一眼，怔住。
这是蒋岚依钱包里的男人。
温谢的反应很明显，不用观察。
“这个人，叫郝平”
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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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情感，温谢突然觉得压抑。
“他和你的妈妈蒋岚依，应该是朋友，但他已经去世了”，季云霖又关掉界面，退回到笔记本的原始桌面上。
“他们，是恋人吗？”温谢多想听到肯定的答案，脑袋里还回放着钱包里发黄的旧照片。
“不是，据我所知，郝平有妻子，还有个女儿”，季云霖托齐航查了很久，也只查到这么一点儿消息。
“郝依依”
温谢脱口而出，她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了，蒋岚依喜欢郝平，郝平去世后她收养了郝依依，因此照片里的照片才被折了起来，只露出男人和小女孩。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未加什么猜测，温谢就能确定。
季云霖听到这儿倒是有些惊讶，不明白温谢为什么会这么说。蒋岚依一直说郝依依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从不肯透露前夫的信息。
不过听了温谢的话，也正好能解释蒋岚依从未登记结婚的疑点。
“我记得，我妈好像是你的委托人？”温谢换了只手撑着脑袋，向自己吹气，吹起刘海来，同时摆摆头。
“是”季云霖摘下眼镜，立在桌面上。
“那你来找我合作扳倒我妈？你觉得我信吗”，温谢坐起来，头转向男人，锁骨更加明显。
“信”
温谢带上耳机，熟悉旋律。
基本功练习没停，外面人也没走。
他还坐在那张椅子上，开视频会议。
鬼迷心窍吧，刚刚看到他的眼神，居然就答应了。
“我，季云霖，用我的职业生涯起誓，我会让你快乐，我会帮你，你信我。”
温谢低头，看到黑色光亮的皮鞋，又望向他踩在地上的脚。
四月的s市，还有一点冷，温谢为了透气，打开的窗户也没关上。
季云霖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尴尬，打开了一段之前存着的会议片段，假装对话。
天知道他刚才说话有多么紧张，从小到大，上法庭，打官司他从来没紧张过。以为胸有成竹的事，真的害怕拒绝。
他没办法透露更多了，他的职业操守不允许，但他更怕温谢的不理睬。
微微扭头，就能看到她。
一袭红衣，坐在各式各样的录音设备中间，带着耳机。
手机铃声拉回思绪，季云霖合上电脑，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瞅准时机，温谢放下琴提着皮鞋就跑出去，放在椅子旁边又哒哒哒跑上楼。
收了快递就上楼了，本来穿着布鞋都没事儿，一下楼才感觉不舒服，脱了以后又懒得上去拿。
红色汉服配蓝白色运动鞋，不是很搭，但舒服。
“老板，快十一点了，您还不下来吗？”
金琮呆的都快睡着了，大清早四点就被叫起来去拿什么馄饨，把季云霖送过来还不让他走。
“你没走？”
“？？？不是让我等着？”金琮瞌睡都没了，早知道回家睡了。
“忘了。”季云霖拢了拢衣服，换了只胳膊拿手机，“29楼，钥匙你拿上来吧”
“”
忍住说脏话的冲动，金琮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下车。
“咦？这监控怎么黑屏了”，蒋岚依抱着电脑，本来打算看一下温谢在干什么，却怎么也打不开。
“坏了吧，换个新的，现在有更新版的针孔摄像头，更隐蔽”，郝依依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聊刷着手机。
“不会吧，这才多久就坏了”，蒋岚依退出重进了好几次，都是一片黑。
“今天不是开会吗，你怎么还呆在这儿”
“害，我这种三十六线小透明，去了也没人搭理，还不如不去”，郝依依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啧啧啧，温谢也是够蠢的，这么久都没发现你监视她”
“说什么呢你，她发现了，对咱有什么好处啊你，真是的”蒋岚依瞪了一眼，出去打电话。
“知知啊，你在哪儿呢，你帮蒋阿姨送点儿东西行吗”
“蒋阿姨，我在跟节目组开会呢，您要送什么，我待会儿帮你去送”知知早都到了，等了大半天都不见宁南的经纪人来，一群人干坐着。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你在开会呢，那我找谢谢去”蒋岚依怕温谢起疑心，不敢直接联系她。
“温谢应该在工作室吧，她说今天要跟田诃谈点儿什么”
“好好好，我等会儿去找她，那你快开会去吧”蒋岚依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已经十一点了。
“依依，快去打包点儿吴妈做的饭给温谢送过去”，蒋岚依放下手机就去拽郝依依，差点儿给摔下来。
“我干嘛给她送饭，我不去”郝依依才懒得去，躺家里多舒服。
“田诃也在工作室，你确定你不去？”蒋岚依走进餐厅，声音跟着饭香一起飘过来。
“啊？田诃也在？快快快，吴妈，着急赶时间呐”，郝依依赶紧回房间换衣服。
手机在客厅响起，屏幕一闪一闪。
“刘天庆”
－－－－－－题外话－－－－－－
田诃：我好想好久没有出场了！
季云霖（白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