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誉发信息问她,想不想回老宅去住。
温谢说,好。
强忍身体的不舒服,上完了下午的台词课,寿老师有事要提前走,四点温谢就回到房间。
一直等到耳机里传来音乐声,温谢才敢去拧开门锁。
足足两个小时,什么也听不到。
笔记本上已经开始搜索有关唇语的东西,总不能每次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谢谢,你在房间里吗?”
不知道蒋岚依何时开始敲门的,打开门她就在。
“你见到你姐姐了吗?”蒋岚依眼里说不清的慌张,还有害怕,在温谢看来,却是那么可笑。
“没有见到姐姐”,温谢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见到。
“谢谢,你爸爸应该都告诉你了,那妈不对,以后该叫阿姨了”,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任谁看都是母女情深,“阿姨没能照顾好你,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别让我们担心”
温谢突觉恍惚,当年,也是这样的嘴脸。
果然,谁都有可能改变,蒋岚依不会。
“阿姨你说姐姐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温谢没想多问,可蒋岚依堵在她门前,她出不去。
“她说田诃约她出去,我本来以为他们俩”,可能是顾及温谢,说到一半儿又停下来,“田诃说他根本就没见过依依啊!”
温谢不知道郝依依在哪儿,不过田诃是真的一整天不在。
“会不会是出去逛了,这儿很无聊的,姐姐可能去逛街了吧”
“逛街怎么会不接电话还关机!”
温谢被蒋岚依的情绪惊到,关她什么事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蒋岚依的解释,更为苍白。
“嗯”
蒋岚依非要进来看看,温谢阻止无果,没拦住。
眼瞅着就要走到电脑旁边,蒋岚依的手机突然响起。
肉眼可见蒋岚依的表情变化,温谢强装冷静,合上电脑。
蒋岚依匆匆离开,知知刚好走进来。
“金琮呢?”
“回去了”,知知找出训练服,交给温谢,“要上课了”
“王可可呢?”
“蒋阿姨让她去找郝依依了”,知知知道温谢会不高兴但也不能不说。
“知道了”
没想到温谢就只是这样,并没有她预想的发火。
“以后就别让她去干这些小事了,她归你管”
知知觉得,这次,温谢又变了很多。
比如从来不穿深色衣服的她,今天第一次穿了黑色。
比如没了以前的小孩子气,一夜之间成熟许多。
也许人就是这样吧,总会有一件事情,帮着改变。
“先做热身,时刻不要忘记,贺小月热爱舞蹈,痴狂舞蹈”,时芮静看起来情绪不怎么好,对温谢说话有点不屑。
“好的老师”,温谢无所谓,比面前的女人更面无表情。
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时芮静突然怔住。
“你今天没出去?”
温谢一头雾水,她为什么要出去?
“你!”
这节课终究没有完全上完,时芮静脱缰一般冲出教室,门口的两方助理被撞个满怀。
留下房间里四五个参演人员,腿还搭在把杆上。
不知所措。
见温谢还在自己练,也没人先出去。
季云霖下了车,才恍然发现,他干了什么。
“季先生,请!”
白景声恰时打开门,让季云霖无法后退。
“季先生,可是来兴师问罪的?”温思誉依然坐在轮椅上,不开一盏灯,丝毫不变。
“不会。”
季云霖眼里其实迸着狠戾的光,不过,没人看到。
“你可是怪我?”温思誉命人打开等,他眼里的狠,不比季云霖眼里少,“怪我说出实情,怪我让你们做不成恋人?”
季云霖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让温思誉发现了两人的关系。
“你不该这么对她”,季云霖知道温思誉野心大,也怪自己没做好防护。
现在让温谢突然知道这一切,是他的错。
“我自己的女儿,我想怎么样,轮不着你这个外人管”
“你!”
即使是做律师这么多年,要论脸皮厚,当属温思誉第一。
“你知道一切,又如何?”温思誉站起来,经过不断的复健和锻炼,已经能正常走路,只不过是慢一点,“温谢信你吗?我的哥哥,早已尸骨无存,我的父母被我囚禁,真相,只会被淹没,温家,到头来不还是我的?”
季云霖知道,温思誉在诈他。
“不要伤害她,我会帮你”
季云霖终于松口,答应温思誉的要求。
只要她平安,失去一切又如何。
仇至钊说,如果不治疗,最多两个月,温谢将会完全失聪。
她现在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会乖乖治疗。
“这不就好了吗?季大律师!”温思誉伸出右手,盯着男人的眼睛,坚定有力,“早答应我,哪儿有这么多岔子,你说对不对!”
季云霖的手,被捏的骨头快碎掉,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创始人,就是温思誉。
“我得工作了,温先生,再会!”
季云霖抽出手,当着温思誉的面,在西装上来回抹,末了,将西装扔给白景声。
下午的开庭,一刻也不得耽误。
一个杀人犯,还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被判无罪不成?
田诃一回房,就把自己锁在卧室,任谁叫也不出来。
改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