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黑衣人离去,尽皆松了口气,褚经南脸色一沉,斥道:“燕儿,你怎地如此顽劣!可知方才有多凶险,要不是我及时出言,只怕你命就没了!”褚燕儿哼了一声,办了个鬼脸,翻身跃到了马上,正是褚经南的马。
“你的马呢?”
“早不知跑到哪去了,我就骑你的,哈哈!”言罢,拍马驰去。
褚经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阳晨,将你的马给我,你暂且与张浪合乘一骑。”
那人应了一声,纵身跃到身旁马背,几人拍马疾驰,一路无语回到了客栈。
这时,奚凌然忽然问道:“燕儿,那黑衣人究竟是谁,你爹爹没吗?”她摇了摇头,道:“回客栈的路上,爹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一句话都没,我以为他在生我的气,也没敢问。”
“那后来呢,发生了甚么事?”冷一枫也忍不住问道,褚燕儿笑道:“你二人不愧是同出一门,还真是性急,听我慢慢讲来!”罢,又接着讲了起来。
众人回到客栈之后,正欲动身回云南,褚燕儿吵着非要在此游玩几日,褚经南本不同意,但经不住她再三吵闹,便答应了。于是命张浪带着众人先回血毒门,他与褚燕儿、汪阳晨等四人暂留江州。虽四人同行,但一路上皆随着褚燕儿的性子,她往东便往东,往西朝阳西,四人在江州玩了五六日,又在鄱阳湖上玩了十几日,才出发回云南。
褚经南一行四人沿着鄱阳湖南下,出了江西之后,直奔衡阳而去,一路奔了十二日,便到了衡阳地界。
褚经南交待三人道:“此处乃是衡山派所辖之地,我们须收敛行事,不可节外生枝,免得招惹麻烦!”汪阳晨应了声,褚燕儿却未回应。
“燕儿,听到了么?”褚经南低声问道。
“哦,知道了,爹。”褚燕儿喃喃了句。
衡山派位于衡阳城北十余里的衡山上,百余年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派,后来因弟子争夺掌门之位发生内斗,导致衡山派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并且衡山派剑法虽多,但最厉害剑法却早已失传,近数十年来更无人习得。
相传衡山派剑法之首乃是衡山五神剑,而此剑法又分为柱、芙蓉、紫盖、石廪、祝融五套剑法,此五套剑法相辅相成,可谓森罗万象。若有资聪慧者一举习得这五套剑法,更可融会贯通,其剑法之神,绝不亚于武当派的太乙玄门剑。但令人遗憾的是,衡山五神剑中的祝融剑法与石廪剑法,早在数十年前便已失传,且剩余的柱、芙蓉、紫盖三套剑法,所精者寥寥无几,衡山五神剑也就从此绝迹。
衡山派现任掌门叫作荣正驹,精通衡山流云掌、柱剑法,芙蓉剑法,及紫盖剑法,此人虽然资一般,但凭借一股韧劲,学全了衡山五神剑中的三套剑法,实属难得,更是衡山派历年来绝无仅有的。
据那柱剑法如梦如幻,似攻非攻,其奥妙在于迷惑对手,攻其不备,对手往往被突如其来剑招困惑,其最厉害的招数叫作“烟云锁身”,剑招缠绕周身,攻不破,甩不开;而芙蓉剑法却是飘逸绝伦,剑法精髓在于快、乱、奇三字,使对手看不清剑招,以乱剑攻敌;这紫盖剑法,更是神奇,其招数平平,对交战之时,忽而假作败相,似败非败,似逃非逃,使对手不备,突然攻击,往往出奇制胜。
虽然荣正驹只习得了衡山三神剑,剑法威力自不能与衡山五神剑相提并论,但在其融会贯通之下,威力大增,亦不可觑。是以,自荣正驹执掌衡山以来,衡山派的声望才有所回升。
这一日,三人走到衡山脚下,褚燕儿道:“爹爹,这衡山派在江湖上声望不低,我们路经宝地,是否要去拜访一番?”褚经南呵呵一笑,道:“衡山派的确是武林大派,但你爹我与衡山派素无交往,还是不去的为好,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赶在黑之前找家客栈歇息。”
“哦!”
褚燕儿应了一声,四人拍马疾驰,不想刚行了十几里,见前路两人斗在一起,两边各有五六人观战。
褚经南远远看去,从其中几饶衣着服饰来看,正是衡山派弟子,心道:“不知另外几人是哪个门派的,竟敢在衡山脚下与衡山派弟子动手?”四人缓缓靠近,但道路被阻,只得勒马驻足,站在一旁观看。
两帮人见了四人,瞅了一眼,不以为意,复又向场中二人看去。褚经南见其中一人是个胡人,碧眼虬髯,不似中土人士,掌法倒似不弱,而衡山派的是个中年汉子,使得是拳法,虽然其招式平平,却是变化无穷,蕴含了极大威力。
“莫非衡山派这人使得是‘牧野流星拳’?据只有荣正驹的亲传弟子及三代弟子才有资格修炼此拳法...”褚经南看了片刻,心中道。
正在这时,只见那胡人步法陡变,甚是怪异,伴着掌法袭来,中年汉子吃了一惊,双拳呼呼拍出,出拳极是谨慎。数招刚过,那中年汉子一拳打出后,忽而蹿到了那胡人身后,反手向他后背捶去,不想那胡人双脚疾跨数步,身形转了几下,竟尔走到了中年汉子身后,一掌拍出,正中他后背。
中年汉子闪避不及,只听“砰”的一声,中了一掌,好在他及时运气于背,虽然中掌,却无大碍。那胡人见了,大笑一声,双脚疾走,双掌欺身攻来。中年汉子不禁大怒,待他一步跨出,忽而大喝一声,双拳齐挥,“刷刷刷”打出数拳,脚下连跨数步,竟然与那胡人一般步法。那胡人右脚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