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止步,此处乃武当山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奚凌然见状,知这九人武功不弱,远比山下四人厉害,当即踏上一步,说道:“在下奚凌然,前来拜见孙鹤元师兄,烦劳几位通报一下。”
这九人之中有三代弟子,亦有四代弟子,约二十七八年纪,平日里也极少见到孙鹤元,此刻见两人衣着朴实,与常人无异,自然不识两人,便不放在心上。几人听他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人说道:“两位是少林派的,还是华山派的?”
奚凌然淡淡一笑,道:“在下既不是少林派,亦非华山派,乃是‘无门无派一身轻’,难道武当派只与武林门派打交道?在下行走江湖四十余年,这倒是首次听说,呵呵!”那人冷笑道:“嘿嘿,武当派是何等名声,江湖上多少英雄想来结交?不过,也有一些欺世盗名之辈,想方设法混进武当派,以达不可告人之目的!”
奚凌然闻言,勃然变色,正欲呵斥,这时,褚燕儿忽而摇了摇头,不住叹息,道:“这位小道长,你说话颠三倒四,逻辑不同,难道当真是武当派弟子?”
那人听罢大怒,叫道:“你说甚么!再胡言乱语,别怪道爷手中长剑无情!”褚燕儿冷笑道:“以你之意,武林英雄皆愿与武当派结交,而武当派只问出身,却不管个人品行,怪不得会有欺世盗名之辈,呵呵!”
几人闻言,尽皆大怒,齐声道:“住口!休的胡言乱语。”言罢,刷刷刷,数柄长剑出鞘。
这时,一个头戴方巾的青年踏上一步,道:“各位兄弟勿急,先问清楚了再说!”众人闻言,尽皆安静下来,看来以此人为首。只见他继续说道:“两位当真诚心拜访孙师伯?”
“当真如此,还能有假?”褚燕儿笑道。
“我武当派素有规矩,先由山下兄弟来报,再由我等向师父禀告,得了指令,方得入我武当派。如今不见山下兄弟,可见两位不是正道而来,识相的还是如实说来!”
褚燕儿闻言,当即大怒,讽道:“呵呵,好个武当派,哪来的这些臭规矩,真是闻所未闻,看来名气虽大,也不过如此!”奚凌然虽然气愤,但不想与几人闹僵,与孙鹤元面上不好看,忙道:“燕儿,不得胡说!”
话音刚落,方巾青年大怒,忍不住叫道:“在下好言相劝,没想到你不知轻重,口出狂言,是存心来找事么?”
“存心找事又如何?我看你们是没人约束,跋扈惯了,那孙鹤元知道么?你们武当派掌门知道么?”褚燕儿着实发怒,一口气说了出来。
几人见她对师伯、掌门不敬,尽皆吃惊,其中两人忍耐不得,挺剑刺来,嗤嗤作响,剑法倒有些修为。褚燕儿自然不惧,展开身形,与二人缠斗在一起,不一会儿便拆了十余招。
两人剑法轻灵,刚柔相合,神形具备,确是得到武当剑法真传。这时一人长剑挥舞,刷刷刷,向她胸口刺出三剑,不待三剑落定,手腕轻转,长剑横扫,向她小腹削去,另一人纵身跃起,刷的一声,向她头顶扫落,接着闪身其后,照着她后背便是一剑。
褚燕儿疾退半步,矮身避过三剑,忽而左跨两步,右掌倏地向前拍去,不偏不倚,正中剑身,便在这时,褚燕儿忽觉背后长剑袭来,不及多想,向前蹿出丈余,拿住身前这人手腕,一把将其长剑夺了过来!
那人吃了一惊,登时愣住,褚燕儿侧身抢进,长剑反转,剑柄向他胸口点去,只听“噗”的一声,那人胸口中招,后退数步。这时,褚燕儿双脚轻点,纵身跃起,长剑一挥,向身后那人刺去,当的一声传来,两剑相交,那人虎口一震,竟尔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褚燕儿见状,飞身而起,长剑疾伸,搭在那柄剑上,轻轻一挑,左手一把抓住,稳稳落地,笑盈盈的看着二人。
两人失了兵刃,面如灰土,怔怔立在当地,褚燕儿双手轻扬,长剑缓缓向二人飞去,两人见了,伸手接过,不知该如何是好。
便在这时,方巾青年突然喝道:“摆阵!”话音未落,只见九人快速移动起来,瞬间分散开来,将褚燕儿围了起来,九把长剑齐齐指着她。
奚凌然见九人按着九宫八卦方位站定,猛然一惊,不禁说道:“燕儿小心,此乃武当九宫八卦剑阵,非同小可!”褚燕儿闻言,心中一凛,当即笑道:“传闻这九宫八卦剑阵,乃是武当最厉害的剑阵,今日倒有幸领教,呵呵!”
方巾青年见奚凌然一语道破,忍不住向他望了望,心想:“此人倒有见识,竟然识得这九宫八卦剑阵,莫非当真识得孙师伯?若是如此,须得小心,不可伤了这女子,不然师伯面上不好看...”
原来,这方巾青年叫作曹冕江,乃是孙鹤元三师弟时鹤休的徒弟,这时鹤休为人刚正,嫉恶如仇,就是性情有些急躁,擅长武当绵掌、九宫八卦剑。武当剑法向来是快慢相兼,刚柔结合,但此剑法以快著称,一招接着一招,连续不断,犹如大海潮生,一浪盖过一浪,并且招数迅捷凌厉,共计七十二招,乃是武当剑法中少有的快剑。
时鹤休的弟子,除了修炼武当剑法外,便是专修九宫八卦剑法,待其剑法大成,便选出其中佼佼者,共计九人,来修炼九宫八卦剑阵。此剑法本就迅捷无比,再有九个精通者一起使出,使得剑阵回环相生,更无半点破绽,威力巨大。
这时,曹冕江长剑一展,叫了声“出剑”,当先挺剑刺出,余人听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