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少女身后之人飞身而起,双爪袭来。但她犹然不知,低头沉思。奚凌然急道:“姑、姑娘小心!”那少女闻言,长剑疾挥,一道弧光向后削去,直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只听那人大叫一声,右手鲜血直淌,原来被那少女一剑削去右手食指。
那人骂道:“臭丫头,待你落入我手,定然将你碎尸万段!”言罢,又攻了上来。
此时,五人之中已有三人受伤,但其步法不乱,毫无空隙可乘。那少女见几人如此凶悍,不禁怯了半分。心道:“如此鏖战下去,即便不输,也给他们累死了。”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喊一声:“看我毒针!”言罢,左手疾挥。几人闻言大惊,疾忙后退数步,侧身闪避。可是,并不见毒针射来。
其中一人骂道:“你奶奶的,小妮子竟敢使诈,兄弟们上啊!”几人又围了上来。过了片刻,那少女又道:“毒针又来啦!”言罢,左手一挥。
几人不信,便未躲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人摔倒在地。余人大惊,疾忙上前查看。其中一把将他扶起,探了探鼻息,摇了摇头。
奚凌然见状,不禁吃了一惊,心想:“这少女看似柔弱,竟然杀人不眨眼!没想到她暗器如此厉害,唉...”
这人怒不可竭,大吼一声,叫道:“岂有此理,我跟你拼了!”说着便冲了过来。
另外三人见状,齐道“死到临头,还在逞强!还是先看看自己双手吧。”那人闻言,疾忙抬手一看,发现双手乌黑麻青,正迅速向上蔓延!
他大骇不已,满脸恐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人飞身而出,一刀将他双手齐腕斩断,随即点了他伤口及心脏周围三处大穴。另外一人扯下外衣,将伤口迅速包扎。四人相互搀扶,头也不回,疾速逃去。
奚凌然见了眼前情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道:“她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片刻便杀一伤四,绝非善类,我还是离去为妙。”
“喂,方才多谢你提醒!”
他正沉思,被那少女言语打断。
那少女向他走来,笑道:“你叫甚么名字?”
“哦,在下姓奚,草字凌然。敢问姑娘,他们是何人,为何与你争斗?”
那少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道:“他们是‘孤山帮’的。哼,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打我的主意!”
奚凌然问道:“孤山帮?他们无缘无故便来伤你?”语气之中充满疑问,似乎不信她所言。
那少女嗔道:“你这人怎地如此啰嗦,问东问西!”忽又笑道:“你叫奚凌然?唉,这名字好生拗口,不好!对了,你怎会出现在此处?”
奚凌然听她口音,貌似云贵本地之人。见她喜怒无常,心中不禁好笑。便道:“在下来自中原,初到贵地,被这里的美景吸引,特来此游玩。”
那少女喜道:“啊,你是中原来的!那你快说说,中原有何不同?我早就想去,但爹爹总是不允。”言罢,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奚凌然见她天真烂漫,没有恶意,心中甚是欢喜。于是将中原繁华盛况、奇人异事讲了些。那少女听得入神,不时咯咯大笑。
两人边走边说,似好友一般。那少女对此处甚是熟悉,引着他游玩半月。奚凌然曾数次问及她姓名及家世,但皆被她搪塞诿过。
五日之后,两人来到了云贵交界之处。她忽然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奚凌然见她与前几日大不相同,疑惑不解,也不敢询问。
二人一路少语,慢慢走着。到了中午时分,她忽然说道:“奚凌然,我饿了想吃鱼,你去抓几条鱼来!”奚凌然四下望了望,苦笑道:“此处只有山青,没有水秀,姑娘让我抓鱼,难不成到山上抓么?”
她闻言笑道:“油腔滑舌!难道你们中原人都如你这般?”奚凌然道:“我、我...”“你、你甚么!你往那边去,不出二里定有水潭。”说着向前方指了指。
奚凌然心中疑惑,心道:“哼,暂且不与她争辩,待去看看真假。若她所说有差,再嘲笑一番不迟!”于是笑道:“在下遵命,姑娘稍等片刻!”言罢,展开轻功,向前奔去。
过了一会儿,果然发现有个小水潭,心中暗暗叹服。他从未徒手捉鱼,直花了半个时辰,才抓了一条。因怕她担心,便疾奔了回去。
那少女见他只抓了一条,摇了摇头,讽道:“去了这半天,才捉了一条鱼!唉,可笑啊。”奚凌然不服,狡辩道:“那水潭本来就鱼少,能抓到一条就不错了!”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满脸鄙夷神色,嘟嘴说道:“不嫌害臊,等着!”说罢,径向水潭奔去。过了一会便奔了回来,手中提了五六条大鱼。
奚凌然见状,忙赞道:“姑娘抓鱼神技,在下拜服!”她笑了笑,将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手法很是熟练。不一刻,便鱼香四溢。
两人顾不得烫手,七手八脚吃了起来。吃完之后,那少女四下望了望,忽然变色,奚凌然忙问何事。
“没事!”
她笑了笑,又道:“奚公子,我告诉你一些事,你要好生记着!”奚凌然闻言,大惑不解。心道:“她这是怎么了?自相识以来,从未见她如此称呼自己!”
她不等奚凌然答应,便低声说了起来,尽是些识毒、用毒、解毒的功夫。奚凌然不解,正欲询问,见她摇了摇头,便强忍着听她讲说。
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讲完,忽道:“奚公子,我要走了,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