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庆佩还在消化赵立的歌曲言论,对于他刚才唱的歌也是很喜欢,但也知道这种新兴的文化理论从出现到被人接受,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文人士子估计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心里暗暗担心。
三人路过前院时,才子们正三两成群谈笑风生,边说话边摇头晃脑,有些手里拿着扇子,举手投足间散发走雅致。
有些认识的纷纷向着李庆佩打招呼,询问刚才后院的歌声哪来的,当真有趣得紧。
妞妞牵着赵立的手,笑嘻嘻的朝哥哥吐舌头。
李庆佩被身边的人追问得头都大了,推说不知道,迈走穿过人群,只见门口走进来说笑的三位翩翩公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陈晨陈公子!最是爱慕柳儿。陈晨是书香世家,爷爷曾任礼部员外郞,伯父是当朝成均监主薄,还有个叔叔是扬州参军事,平日仗着背后有人飞扬跋,身边跟着的是刘成礼和宋建同两个狗腿子。
赵立看着刘成礼和宋建同叹道这世界真小,这两位也认识,被他砸脑袋的就是那刘成礼,真是冤家路窄。
院里的才子见到陈晨纷纷拱手见礼,刘成礼一见到赵立与妞妞,惊恕道:“是你!”宋建同站一旁也是眼角直跳。
陈晨问道:“子健认得佩儿姑娘身边那孩童?”
刘成礼恶狠狠的说:“此子化成灰我都认得。”避过被赵立拍脸那段,捡了下两人的恩怨简单一说。躲在家里养了一个月伤,差点没破相,看到赵立伤口还隐隐做痛。
李庆佩看了看赵立,这小子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人?
陈晨诧异的指着赵立:“小鬼,谅你年幼无知,以后莫要再出口伤人为好,有辱斯文。”
赵立点了下头,说:“嗯,斯文我不感兴趣,还是玩板砖适合我。”
陈晨又问:“板砖?”
刘成礼咬牙连忙道:“陈公子理他做甚,这种小儿粗俗不堪。”
陈晨点头,转头看李庆佩:“佩儿姑娘可是要回去了?莫是觉得无聊,这才一会功夫,实石可惜。”
李庆佩笑着说:“时候不早,妹妹要送这俩位弟妹回去,望大家不要怪罪才是。”
正要走时,柳儿带着姐妹从内院出来,惊喜叫道:“陈公子!”
陈晨看着向他扑过来的柳儿头发杂乱,红眼通红的样子,不解的问:“柳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夏菱跟在后面,看见刘成礼两人瞪着赵立,又紧张起来,这尼玛怎么全赶上了。
柳儿仿佛有了主心骨,把话一说,三人的眼光有点变了。
陈晨面色不善,转头看着赵立:“是你说我给柳儿姑娘写的词是陈词烂调?”
今晚怎么跟孙猴子过81难似的,怎么一个个的都看我不爽?
赵立拍了拍脑袋,说:“没有,我说你文采无知,天下无双,我对你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小儿!敢说不敢认!”柳儿怒道。
陈晨这种公子哥最要面子,由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这男孩不光让柳儿丢了脸,还顺便打了自己的耳光,这口气不能忍。
“他还说把那劳子曲子送给夏菱这小妮子。夏菱你说!”柳儿抓着夏菱的手。
“这位弟弟......”夏菱都快哭出来了,哪边都惹不起。
柳儿喊道:“你为什么不敢说?难道他是你相好不成!”
赵立一阵无语:“哪哪哪,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但不要毁我清白啊。”
李庆佩“扑嗤”就笑了,人小鬼大!
刘成礼见夏菱扭捏的样子就来气,新老旧帐一起算,“弟什么弟?你跟他很熟吗?”
“我......”夏菱强忍眼泪。
“好了好了,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真不嫌丢人。”赵立老成的摆摆手,
“我是说过,怎么样?”
陈晨下不来台,“果然是你,好狂的口气。那你说我写的是陈词烂调怎么说?”
赵立说:“我没有针对你,就事论事而已。”
“好一个就事论事!”刘成礼怒道,那你拍我脑袋?
陈晨又说:“想必你的曲子是极好的了,那你可否再唱一遍,让我们都品鉴一番如何?”
赵立摇摇头:“没心情,不唱。”
陈晨:“那怎样才算有心情?”
赵立指着柳儿说:“她还欠我十两银子,先把银子还我再说。”
柳儿给臊得脸色通红,咬着牙从怀里一掏,把银子往赵立一丢,“本姑娘还差你这点钱!”
赵立笑嘻嘻不以为意,捡起银子擦干净塞进妞妞的荷包里,妞妞抱着荷包乐了。
陈晨摇着扇子说道:“银子你也拿了,现在有心情了吧?”
赵立说:“还行吧。”
陈晨说:“至然这样,那你是否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这白话歌曲的魅力了。”
赵立又摇摇头:“站了半天,被她一扰,忘了怎么唱了,换一个吧!”
柳儿怒叱:“你!无耻!”
陈晨说:“不行,至然你是取笑我们的词不好,那当然还是要看论这个。”
刘成礼也喊道:“忘了刚才的曲子,那就当场再做一首!”
陈晨眼睛也亮了,点头说:“子健说的是,你那白话曲子让你说的那么简单,再做一首又有何难?你就莫要推辞了。”
赵立为难的说:“可是我没有动力啊。”
陈晨问道:“何为动力?”
赵立道:“动力就是精神支撑,就好比你饿了想吃饭,你的想就是动力。我干嘛大晚上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