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痛苦了,我常常因为在这个年龄里承受了无法承受的帅气和机智而倍感折磨,周围的人都嫉妒我的帅气与美貌并存,他们排挤我、刁难我、处处与我为敌,可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平庸、丑陋,可上帝给了我这绝世的容貌,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好累,所以就选择去死了......”。
苏元看着面前前身留下来的日记,字里行间的透露出对自身容貌的排斥和与周遭人的不良关系,小小的脑袋里出现了大大的疑惑。
这孩子是吃啥长大的?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自恋的人?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没有经过社会毒打吗?
有一说一,看着地板上倒印着的这幅尊荣,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一双眉毛,短发、瓜子脸,只能说长得比较清秀,但也算不上长得帅到天理难容的地步啊......
竟然觉得自己太帅就自杀了?
这什么玩意啊这是?
苏元缓了缓心神,镇定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处空旷的大厅,行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但一个个金发碧眼的,应该是西方人,大厅的广播不断的播放着语音,有个巨大的电子屏幕挂在墙上,不断的显示着各种各样的航班信息,看样子这儿应该是个机场。
苏元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的东西,发现自己一身西装领带,边上还放着一个行李箱,他打开行李箱看了看,里面放着一些私人的生活用品,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这让原本想再找点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的他大失所望,因为除了这本乱七八糟、写的断断续续的日记之外,唯一的收获就是行李箱放着的一些小药瓶了,药瓶上写着几个英文字母,代表的意思是安非他酮,但苏元并不知道这药是吃什么的,反而还开始惊讶自己竟然能看的懂英文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人都能穿越,看的懂英文算什么,反正药不能乱吃就对了。
说不定前身就是因为乱吃药吃傻了的。
苏格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帅到天理难容而自杀的,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前身脑子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该怎么样子去冒充他并且不被人识破呢?
脑子里刚刚出现这个念头,他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紧跟着,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
仿佛有无数的人在呢喃,有老人在咳嗽,有妇人在尖叫,有男人在咒骂,有婴儿在啼哭,无数的声音混在一起,苏元只觉得脑袋好像要爆开了,可怖的疼痛,剧烈的像是脑子里被插进一根钢筋。
我踏马刚刚穿越过来就要死了!!!
他再也无法承受,感觉真的快要死了的时候,身体一轻痛楚不见,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变得非常安静。
我死了吗?
没有!
但他忽然间就想起了很多事情,这儿也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世界了,而是一个平行的时空,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也叫苏元,是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亚裔,所以在公司处处受人排挤,苦活累活脏活全由他干,比如说这次前往巴黎出差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没人愿意去,于是便又落在了他的头上。
在没穿越之前,他只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党,领着微薄的工资和薪水,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而今如死水一般的生活突然出现了变化,落到一个更加陌生且更不友好的地方,这让他在对未来开始有了许多茫然和无措。
国外的空气也没见的有甜多少啊?而且对人还更不友好,以后我该怎么办?
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呢?
在他发愣之际,机场里又走进来一群年轻人,应该是一群学生,因为苏元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位看上去上了年级的人在带领着他们,这些年轻人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打闹嬉戏着,似乎对接下来的旅途充满了期待。
还没等苏元收回视线,一个光着头,额头到鼻梁上画着两道白色痕迹的男子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张传单,神神叨叨的说道:死并非一了百了。
苏元接过传单看了看,上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涂鸦,有点类似于宗教宣传的传单,上面还有宣传语:【世界并非只有物质】
难道我看上去像是有信仰的人?
苏元嘴角抽了抽,看了那怪异的男子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开了,出门在外要低调行事,不要惹是生非,他心中暗自告诉自己。
那男子见苏元离开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神会保佑你的”。
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苏元急忙前去检票,递过护照和机票,检票人员看了他几眼,习惯性的说道:“我想问你几句”。
“行李是您自己收拾的?一直在您身边”?
“是的”。
“你有没有接过陌生人的东西”?
苏元扬了扬手中的传单,“这个算不”?
检票女子看了看,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拿出一张写着{终点:巴黎戴高乐机场}的标签贴在苏元的行李箱上。
进入候机厅,等了一会儿,那群学生也同样进来了,苏元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翻看着那本写的断断续续的日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从边上走过,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