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面色阴沉,道:“那朕就要你付出代价。”
于夫罗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小皇帝人小,脚气不大,口气倒不小,你现在都是自身难保,还要我来代价?你莫不是瞌睡没有睡醒?”
于夫罗笑完,顿时愣住了,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刘协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
于夫罗一愣,心道我这笑得有理有据,有底气,你占据劣势笑个什么?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刘协声势陡然一变,指着于夫罗身后便大喝道:“于夫罗,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竟然还在两军阵前插标卖首。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刘协这简单一指,看似莫名其妙,但对于夫罗来说,仿佛有着一个惊天阴谋隐藏其中,于夫罗暗道不妙,人的名,树的影,刘协素来以猥琐阴险著称,现在突然这样说,必定又有阴谋诡计来设计自己。
于夫罗一个激灵,全身精神一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阵中,十分狼狈同时暗道好险,同时也引起大阵一阵混乱。
然而过了好一阵,也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时又传来刘协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于夫罗,你看你那个熊样,随便说两句,就能吓得你屁滚尿流,还匈奴好汉,分明就是个孬种,把你冒顿祖先的脸都丢到漠北去了。我呸!”
旋即,一声惊雷自刘协军中铺天盖地向于夫罗大军袭来:“我呸!”
老兵就是老兵,十分配合刘协,刘协每次阵前辱骂敌军之时,手下的数千老兵都会极力配合,跟着呸向匈奴大阵。
一个人的口水或许无法掀起惊涛骇浪,但这可是五千人啊,五千人同时口喷唾沫,天空顿时就像下起了毛毛雨;全体匈奴人脸色巨变,虽然语言不通,但这极尽鄙视,侮辱的一呸却是全球通用,匈奴人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于夫罗脸色铁青,被刘协摆了一道,在两万匈奴好汉面前丢尽了脸,刚想发作。
却听见刘协道:“于夫罗,你就是个猪,今天朕累了,就不陪你逗了,先告辞了,兄弟们,赶紧跑。”
刘协话音一落,自己就先往来路狂奔起来,五千士兵虽然疲惫,但再跑上几公里路也是可以的,于是纷纷逃窜,毫无阵型可言,可以说是溃散。
但是老兵就是老兵,说是溃散,却也没有瞎跑,而是跟着刘协的步伐,至于阵型,那就完全没有了,要是面对两万匈奴骑兵逃跑还有阵型,那就有点诡异了。
于夫罗恍然,只以为刘协打算在宽州城下下寨,好和自己对决,却没想到他能出城列阵,打了刘协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对刘协的逃跑不疑有他,于夫罗不屑道:“现在才想起跑吗?晚了,给我追,杀无赦,等会抓到你,看你还怎么笑话老子。”
刘豹急忙道:“父亲,穷寇莫追啊。”
于夫罗笑道:“豹儿你不懂,那人可是汉朝皇帝,若是换个人,说不得为父也没什么兴趣,但那皇帝要是被我抓住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刘豹若有所思。
一时间,长长的黄河峡、晋峡谷西岸人马嘶动,两万匈奴骑兵紧随着五千刘协步兵就在此地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明知士兵是跑不过战马的,刘协早有准备,就在匈奴人接近的时候,刘协命后排士卒将包里的铁蒺藜悉数洒落在地。
匈奴骑兵过时,战马踩到铁蒺藜,吃痛,顿时人仰马翻,前面的战马尸体又阻挡后面骑兵的脚步,顿时骑兵的冲锋大阵慢了下来。
于夫罗捡起一个铁蒺藜,自言自语道:“铁蒺藜?又来这招?前番就听说了,刘协用铁蒺藜算计张纯,现在又想来算计我?”
旋即于夫罗便道:“全军听令,汉朝皇帝虽然有铁蒺藜,但数量肯定不多,大家注意,慢慢走过铁蒺藜阵,然后再行全速追击,敌人皆是步卒肯定跑不远。”
这个时候没有马蹄铁,铁蒺藜虽然不至于大规模杀死士兵和战马,但刺伤的士卒和战马却也不能再参与战斗,于夫罗也不好拿士兵的脚去填坑,因此慢下来,慢慢度过雷区。
毕竟宽州到最近的县城也要五六十公里,刘协又士卒疲惫,肯定跑不远,所以于夫罗也不着急。
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是肃清了铁蒺藜阵,于夫罗心情大好,又命士卒放开脚力,使劲追。
然而行不到半里,前面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于夫罗暗道不妙,难道小皇帝准备了大量铁蒺藜?这也说不过去啊,但看刘协大军都是轻装简行,根本就不可能携带大量铁蒺藜。
就在于夫罗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时候,前番人马来报:“单于,前面出现大量陷马坑,怎么办?”
于夫罗不禁气得大骂:“卧槽,刘协小儿真的是无聊,大军这么累,还有心情到处挖坑。”
刘豹也是有些蛋疼,问道:“父亲,咋整捏?”
于夫罗不悦,道:“还能咋整,马上清理,继续追击,今天不让刘协小儿死也要脱层皮。”
……
终于,经过于夫罗两个时辰的清理工作,最终还是在宽州北面十余里处的晋峡谷追上了刘协大部。
于夫罗大喜过望,高声道:“匈奴的勇士们,汉人一口气跑了这么远,累的不行,大伙儿追上去,杀光这些汉人,杀死汉朝小皇帝,到时候中原大乱,正是我们匈奴人崛起的好时机。”
“哇呀呀”
“杀!”
匈奴人劫掠惯了,最经不起这个诱惑,中原大乱,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