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的话太过托大,又有些目中无人,又有些骄傲自满,史阿大怒,开玩笑,就算是师傅王越,也不敢这样轻视于自己,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史阿一言不发,一柄铁剑就率先脱鞘而出,剑如寒星,风驰电掣之间高欢根本就看不清对方招式,只有空气之中弥漫着的那股杀气扑面而来,这杀气恍如实质般竟是如此的真实,高欢不禁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说:尼玛,这下玩大了!同时额头上暗暗的渗出一滴滴晶莹的汗滴,高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剑锋便抵住了自己咽喉。
高欢眼睛鼓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只是嘴上喃喃道:“什么情况?表演杂技啊?二皇子,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回答高欢的不过是一阵无言以对和一双双同情的眼神和其中夹带的一丝鄙视。
史阿的剑术彻底打了高欢一巴掌,接着邓展出击,刚吃过亏堑的高欢并没有因此就长一智,在他看来,史阿是王越徒弟,有此实力并不为过,但这邓展就明显不那么入高欢法眼了,只见邓展两手空空就出来找茬,被轻视的高欢顿时怒不可遏,一柄鱼肠剑顿时化作一道寒芒,向邓展袭来,同时心中冷喝道:“我就不信玩剑的有这么多高手,竟然连武器都不用,找死!”
但下一刻,如遭雷击的高欢再也无法升腾起任何的心思,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和那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鱼肠剑,高欢心胆俱裂,呢喃道:“嗯?我的剑呢?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这真的就有点尴尬了,人家还没放大招呢。
……
王越想当官,也想过不少办法,就比如说走袁家等人的后门,但没有钱,又没有关系,长得也不帅,这条路走得很不畅快,最终混了个虎贲将军,等于挂了个虚职,王越当然不满意。
刘协看到这点,虽然人小,但许下的空头支票无疑是非常有用的,就算不能马上兑现,但凭借他的钱力,那也为时不远。
至于邓展和史阿,那就更加不用操心了,王越都喊跪了,他两个岂有不跪之理?
当然刘协一下获得三个小弟,却也并没有让他有多高兴,首先三人使剑,都不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只能放在后方干干保安队长,警察队长的工作,其次是三人都不是那种很有头脑的人物,驻守一方也不靠谱,但在后面搞搞治安,安保还是非常有用的。
刘协现在困守洛阳,虽然能够随意出入宫禁,但还出不了洛阳城,对于外面世界发生的事情根本无从得知,这对立志改变自身命运的刘协来说,极为不利。
而刘协自己每日在宫外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根本用不完这么多保安,因此就有了计较。
......
这一日,刘协上午和卢植学习完科学文化知识过后,出到宫外,来到朝天阁。
看着史阿前来汇报,刘协微微一笑,问道:“史阿,本皇子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人已经找好了,请二皇子随在下前去验看。”
对于史阿这办事效率,刘协相当满意,随即众人来到城南一处民宅,这宅院占地颇大,足以容纳数百人之多。
众人还未进入宅院,一片鸡飞狗跳的嘈杂声顿时从宅内传了出来,刘协眉头微微一皱,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宅院的风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人气它感觉是不正经的,随着众人进入宅院,里面的景象陡然一变,恍惚与这个整洁平静的洛阳城格格不入,只见里面人头攒动,老弱妇孺尽皆有之,乱七八糟一片,有的青壮围城一圈在对抗角逐,有的在树下花前谈情说爱,有的在满院逐鸡撵狗,有的在嬉笑玩耍,有的在洗衣做饭,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这凌乱的一幕一时让刘协有些睁不开眼。
“这些同志看起来不太讲究啊,史阿,他们都是你招来的人?”
史阿神情一凛,昂首挺胸道:“不错,主公觉得如何?”
确认过后,刘协做拈须状陷入了沉思,尔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史阿道:“你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问话的节奏,史阿有点跟不上,一时间脑子不太反应得过来:“这?”
“这什么这?你给我说说你这都是找的什么人?”说话时,刘协已经有些微怒了。
史阿却不以为意,淡淡道:“哦,这些都是按照二皇子吩咐的找的一些活不下去的人。”
刘协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于是拿手一指:“我是说过这话,但你好歹也要筛选一下吧,你看看那个,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能干什么?还有那个,五六十岁的老妇,走路都还需要杵拐杖,能干什么事?你给我说说都是怎么回事?”
刘协手指的二人还不是此中仅有,散落在院中其余地方的还有不少,就单纯论做事来说,这些人确实不堪一用,史阿略显尴尬,道:“二皇子,您不也只有六岁多吗?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分岁数,不不不,是英雄不问年龄,甘罗十二岁拜相,姜子牙七十岁才出山,所以殿下啊,你可千万不能小看他们,往远了说......”
“住口!”
史阿做贼心虚般的低下了头,他还是有文化的,只是越说越远,越说越悬,搞得刘协心口发堵的厉害,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你......我一口浓痰喷死你,你这他喵的是什么理论?”
刘协真正发怒了,饶是刘协只有六岁多的年纪,史阿也不免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