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部落不能用来当做助力,大辽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想到这里,耶律余睹心头就不由得烦躁起来,摊上这么一个皇帝,他是真的愤怒无比,大好的河山传到他的手里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耶律延禧,你不配做皇帝!
“砰!”
他一拍桌子,眼神冷厉,“回去代我向文妃说,便定在十日之后。”
话毕,耶律余睹语气冰冷的又道:“立晋王为帝!”
...
当种彦谋所部兵马离开了磁州之后,张迪算是轻松了一些,他起初还以为种彦谋背信弃义,连自己亲口说出的以祖宗之名誉起誓这种话都不在乎了。
可没过几天他才发现,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搜捕只持续了三天,而且这三天正好是秋雨绵绵的时候,张迪在山寨之中大吃大喝,而种彦谋也只是做做样子就离开了。
而且在种彦谋之后就没人再来了,这让张迪不禁疑惑了起来,难道那日和种彦谋走在一起的大官这么客气?
还是说,这是童贯在背后指使的?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都和张迪没关系了,他要做的是赶快离开滏山,拖家带口的昼伏夜出去往太行山,到时候,就算是童贯得到自己没把种彦谋干掉的消息想过来找茬,他也能从容应对了。
眺望滏山,这里承载了他多年来的记忆,每当走到这里的时候都是背后追着官军的时候,纵然情况再怎么危急,张迪也不是化险为夷的走到了现在?
种彦谋,我等你的捷报!
当冬日的第一场雪落在了信安军地界上时,作为宋辽边界已经百年的白沟河上很快结起了冰,往年来说,这种时候是信安军节度使最为担心的时候,毕竟大宋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也就意味着没有了高山作为屏障,河北平原上一路开阔,如果任由辽人骑兵南下,五天便能直驱开封府前,东京城下。
万幸,白沟河在大宋失去长城后担起了作为天然屏障的重任,大宋为了使白沟河成为可以阻止辽人南下的水长城,在白沟河附近种植密林,广挖沟渠,将这一从保州至沧州一带的白沟河沿岸活生生的变成了沼泽横之地,水网密集之所,辽人骑兵莫不敢拭其锋芒。
但在冬日,温度骤降之下,白沟河结冰水面上可以跑马,这道水长城就失去了防御效果。
不过即便如此,广信军节度使并没有多紧张,只因为这几年辽人在金辽战场上节节败退,根本不敢也不可能进攻大宋,反倒是要提防大宋进攻他呢!
这不,驸马种彦谋的军队就已经赶到清州了?
当上万军容整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士兵踏入清州的地界时候,早有耳闻的清州百姓此时都赶出来看热闹了,作为大宋边境的一个城市,这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肃杀之气,除了那荒废许久的城墙和堡垒能证明这里在百年之前是一个重要的城镇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韩世忠他们是循着黄河来到此地的,此时的黄河流经清州,最后在后世的天津注入渤海,不过,现在还没有天津这个地方。
“衙内是不是要我们去找耿先生他们?地图拿来!”
和清州知州进行了一番友好的问候之后,韩世忠杨志他们就回到了军中,大军在清州算是确定要长久驻扎了,这里离边境不过百二十里,想要出击伐辽的话,顺河而下一昼夜勉强能抵达白沟河。
但又不算太近,太近会有危险,清州前面还有信安军以及白沟河,滹沱河作为壁垒,算是一个不错的前进基地了。
随着韩世忠的一声令下,旁边小校立刻就将一卷地图抱了过来,板子上摊开。
“渤海沿岸皆是泥沙之土,少有良港,不知耿先生他们如何停靠,莫不是顺浮阳水而上,已经到了沧州了?”
韩世忠眼睛眨动,视线在地图上搜索着,手指摩擦着纸张的声音沙沙作响。
河北水系发达,从山东丘陵,太行山脉流下的水滋润着这片土地,这也是种彦谋在大名府元城时,当地豪绅口中所豪言:“河北气俗浑厚,果于战耕,加以土息健马,便于驰敌,是以出则战,处则饶,不窥天下之产,自可封殖”的原因了。
这是一片不输于汴河沿岸,江南之地的土地,比之淮南路还要富庶一些,虽说扬州繁华名声在外,可是江北的诸多州县却没有那么给力,除去楚州等大运河沿岸州府外,剩下的就不怎么行了。
不过两者皆是大宋数得上好的路,人口赋税都是占了不少的份额。
“沧州...可能便是如此了,等会我派人去沧州看看,衙内让耿先生来助阵,也不说个具体方位,嗨!”
杨志过去看了看,同意岳飞的说法,片刻后又抱怨起来,兵者,凶器也,这还没正式伐辽呢,就出了纰漏,若是真打起来恐怕会有凶险,难怪杨志会如此。
他们在西军种师道手下听令时,可都是准备的妥善无比,西夏人来攻一点好处讨不到,而他们出动进攻的话也是滴水不漏,绝不会给西夏人半点机会。
到了现在,由种彦谋指挥,一下就看出高下了。
韩世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正是如此老相公才让我们过来助衙内一臂之力的吗?衙内还年轻,能有如今的成就已是斐然,他又没在西北作过战,在东京能训练出这么一支劲旅已实属不易了。”
杨志闻言,只是嘟囔道:“劲旅是劲旅,可是那也太费钱了,身上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么多,每月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