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如果土豆真的能大规模展开种植,大宋进入一轮新的盛世不是问题,什么西夏辽朝,都是洒洒水的事情,中兴之主这个名号他赵佶是要定了!
种彦谋遇刺事件过后,东京城又重回了平静,鉴于郓王府和太师府没出什么动静,值此即将全面伐辽的时候赵佶便没动他们,狗与狗之间互相打架不是坏事,这能消耗两方的实力使得牵着绳子的主人感到安心。
只是,这次童贯咬的重了,差点没把种彦谋咬死,赵佶没做出任何回应就是最大的回应,童贯姿态低了许多,赵佶还算满意。
这次就这么算了,以后如果童贯有什么不对的苗头赵佶可不会手软,就看其在收复燕云之战上表演如何了。
青街小巷,汴梁的风采不比江南差多少,多年未回这里的赵明诚在赵家东京的宅子里漫步走着,悠悠的感叹了一声。
人到中年时候,就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容易感伤,光是对着一棵树都能低声絮叨半天。
不过即便是离开东京多年,赵挺之在这里留下的房子也没荒废了,日日都有家仆过来打扫,只是时过境迁,昔日还算健壮的家仆此时也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赵明诚与李清照在这里转了转怀旧一番后便给了他们一些钱财去了酒馆居住。
他们在东京不会呆很长时间,而且小院清冷,藏书什么的更是没有,抱着不在这伤心地留下挂念的想法两人就整理整理去到城外瞧瞧。
前两日来的时候就见有人施粥,现在闲来无事便一同去逛逛,走到半路时李清照忽的想起陈东在其信中常常念叨的南洋衙门任职,拉着赵明诚一同寻了过去,在里面找到陈东后向其陈述了两人所去之处后三人才结伴启程。
“少阳兄,我见那衙门内怎么端的有小牌悬挂,上书某地某家公司云云,这就是你信中所言之股票?”
人生喧闹的路上,赵明诚疑惑的朝陈东问道,三人是骑马而行的,汴梁城虽说是一个城,但是和后世相比也算不小了,单靠两条腿走的话就是这时的人也会觉得忒慢,有钱人家基本都是骑马并马车小轿,小康人家则是驴车牛车一类。
陈东眼睛在四处瞟着,脑海中想着衙门中各个股票的跌涨,随口便回道:“是了,德甫兄觉得如何?那上面的三支股票可都是驸马亲自下场投资的,我在这里向你透个底,稳赚不赔!”
他被任命为南洋衙门监事的时候就已经和种彦谋坐上了一辆战车,如今随着和种彦谋以及驸马府接触的时间越久,他越觉得种彦谋前途不可限量,趁现在其还没有完全发迹投靠过来等到日后种彦谋飞黄腾达,他陈东未尝不能谋求官职。
寻常的知州知府他是看不上的,陈东在太学中混迹了不少年,实力定然是有的,然而这么多年没有一官半职其实就是其心气高,些许小官可打发不了他。
赵明诚怔了一下,接连摆了摆手,正要开口婉拒时,被身边的娘子给抢了过去。
“不知少阳兄可有门路?妾身与官人虽说家境贫寒,但是千贯还是能拿得出来的,我看那股票一股不过十贯,妾身想...”
李清照语气轻缓,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陈东笑盈盈的点着脑袋,冲赵明诚道了一句:“夫人目光高远,德甫兄放心,夫人放心,尽管投股,有在下作保没问题的。”
赵明诚讪讪一笑,与李清照对了一眼后勉强答应了下来。
待到行至城外米香飘扬之处,眼前出现的情况不由得让赵明诚李清照两人眼前一亮,往日施粥的都是家仆一类,施的粥大多说不上寡淡如水,可也绝不会是正儿八经的粥,毕竟流民基本上都是人数很多,真要是每个人都分上一碗足以填饱肚子的粥,每天的花费列出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什么?
是井然有序,让京畿禁军过来看了都忍不住流泪的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一队队流民,显然,能让他们如此听话的并不是周围的空无一人,而是散发着浓稠米香的粥。
“这?少阳兄,这种家莫不是...”赵明诚刚要开口,陈东便脸上神秘一笑,两人默默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人打马上前,下了马走了过去,边看边不住的点头。
当然,陈东是早知道这里的事情的,初时他也觉得稀奇,不过一想驸马府的主人是谁他就都一切明了了。
让这些顽童来施粥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能让他们体会一下民间疾苦,日后如若里面能出一个读书的料子,进了太学他也能提点一下,放到地方为官也能清廉一些。
李清照走过每一个努力拿着勺子不停盛粥的小童,心中感慨万千,她来到一个看起来颇为清秀的年轻人面前问了一句。
“这位公子,敢问这是哪儿的学堂童子?”
她说着话间才仔细看清了眼前这人的面貌,不禁暗暗惊呼一声,端的是怎么生出如此一个绝妙的人儿,唇红齿白媚眼如丝,苗条身姿纤纤玉指,这哪里是位公子,分明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儿家。
李清照讶色上了脸颊,张嘴就要说时就被郑沐昌堵了回去。
“夫人是来捐款的?这不是什么学堂,是种彦谋希望小学的学生。”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郑沐昌是有些羞涩的,毕竟这时候还没有哪个人会“无耻”到用自己的名字去命名学校。
顶多是用字号一类的冠名某栋楼,这已经是需要极大的毅力了。
李清照浅浅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