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种彦谋心里设想的彗星撞地球不一样。
两个美人住进种府来之后,出人意料之外地并没有发生什么风波。
茂德帝姬接管了家里的内务,将这个军营一样的府邸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带来的几个宫女非常有能力,接手了伙房,浣洗处,洒扫局等部门,本来一直都让种彦谋感觉是灰蒙蒙的种府,突然色彩鲜明起来,焕发生机。
那群家丁们看到有女性入住,简直激动得快要化身为狼了,在鲁智深的狠狠责罚之下,才能保持纪律。
这时候,种彦谋才发现,女性在管家方面是真的非常细腻,吃穿用度上虽然并不奢侈,却非常舒服。过去几个月过的日子……不,就算加上前世过的日子,和现在一对比,简直是牲口过的日子。
而杨紫薇则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和种彦谋他们一起出操,然后便是激烈的对练。
鲁智深和林冲高兴极了,能和天波府杨家这一代的佼佼者对决,对于任何武人来说,都是难得的经验。
当然,他们总算不再卖弄说研究快枪术了,只是嘱咐种彦谋,将杨家枪的套路练熟,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了。
种师道的回信这次由边军的蹴鞠队带过来,速度快了很多。
信里对种彦谋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说种彦谋胆大妄为,皇帝的圣旨都发到边关来了,说种彦谋脚踩两条船,逼迫君上,搞得皇帝没办法,只能将两位姑娘下嫁于种彦谋云云。
种彦谋看得差点昏过去。
天地良心,这个狗皇帝居然把事情捅到他爷爷那边去了。
从种彦谋的本主有记忆的时候开始,种师道对他都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结果这封信里把种彦谋骂的狗血淋头,简直酸爽。
种彦谋磨了磨牙,苦笑两声,接着往下看。
种师道威胁了两句种彦谋,说一定要好生对待两位姑娘,要不然家法伺候。
这点哪里需要种师道说?
种彦谋自己都舍不得她们操劳呢!
在信里,种师道话锋一转,说起蹴鞠比赛的事情。
他那边排遣边军组织的蹴鞠队到汴梁,但并不确定他们的练法是否正确,还要种彦谋好生点拨。
种彦谋收起信来:“你就是队长?叫什么名字?”
“报!我乃是相爷的亲兵,名叫牛涛,拜见小相爷!”
种彦谋赶忙摆手:“当不起当不起!我不过是个纨绔,和你们边军战士差远了,各位兄长,叫我一声彦谋,足感盛情。”
队长牛涛站起身来,身材比种彦谋还高了一头,体格雄壮,身躯如同一头蛮牛一样,侧脸上一道伤疤像是蚯蚓一般,随着他的笑容,一抽一抽地扭动,看起来非常狰狞,能治小儿夜啼。
种彦谋却没被吓到,反而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浓浓的善意。
他笑了起来:“蹴鞠都玩过了?感觉官办规则如何?”
牛涛竖起大拇指笑道:“这才是男人的游戏,以前的蹴鞠简直毫无意思!我们全军上下都在玩官办蹴鞠!相爷也喜欢看。我们这一队是从数十万边军中打出来的冠军!小相爷,您真是神了!”
种彦谋摆摆手:“叫我彦谋便是。”
“是!小相爷!”
“……”
“咳咳!”种彦谋重整旗鼓,干咳了两声说道:“好吧,我还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学会了官办规则,正好今日我种府家丁队都在,就在校场上来一场试试看吧?”
牛涛兴奋地说道:“好啊!我要看看到底是我边军儿郎强,还是相爷府上的兄弟们强!”
“哈!牛涛,你好威风啊!”
从家丁队里,一人上前冷哼一声,说道:“让我奎爷看看你最近到底长进了多少!”
牛涛也笑道:“张奎,别嚣张。你回汴梁的时候,我们还在边疆杀敌呢,当然长进快了!”
张奎长得相貌端正,身高体壮,冲着牛涛嗤笑:“你们在边疆杀敌,以为我们在汴梁是夜夜笙歌不成?”
两人正争执不下,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一人给了个暴栗:“光在这里耍什么嘴皮子?给洒家上场打过再说!”
“提辖!”
边军队的人这才看到鲁智深,顿时一阵骚动:“鲁提辖你如何在此处?当年你的海捕文书已经撤了,相爷都说你已经算无罪,为何不见你回来?”
鲁智深一时默默无语,过了一会儿,才朗声说道:“洒家在此处教小衙内练武,等衙内出师了,洒家便回去了,慌什么?赶紧开始吧!”
边军的士卒们默默地看了会儿鲁智深,又看了两眼种彦谋,都知道鲁智深怕是不会回边军了,便都换上一副笑脸:“好好好,提辖还是如此爽快,我等便开始吧!”
种彦谋亲自当裁判,一声哨响,只见两边立刻动了起来,如同军阵一般,行云流水。
家丁队的张奎轻巧地拿到球,正带球上前,只见牛涛冲上前去,抬脚拦截,将张奎连人带球踹到三米开外。
场上顿时一片混乱,二十二个场上球员捉对儿拳打脚踢,皮球孤零零地滚到一边无人问津。
种彦谋傻了眼,连鲁智深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钟,尖利的哨声才在球场上响起。
但是两边都已经打红了眼,哪里会听从哨声的指示,停下拳脚?
种彦谋和鲁智深两人撸起袖子下场,将边军的士卒和种府的家丁,一拳一个一拳一个给打得翻倒在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