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卿人的歌声略微有一丝丝的沙哑,但正是这沙哑之声才把这首“明月几时有”的那个韵味唱了出来。
她唱的这首“明月几时有”的曲调与苏超在前一世的时候听王菲唱的曲调完全不同。
不能说谁的高低,只能说各有各的韵味。
古时候这词牌的曲调都是固定的,就算是有变化,这变化也是极小。
因此只要你写的是水调歌头这个词牌,那唱出来的就是这个曲调,不同就是内容不同而已。
因此也就是说,不管你有多少首水调歌头,唱出来的曲调都是一样的。
一曲“明月几时有”弹唱完,所有人都拍掌叫好,唯有苏超轻轻的鼓掌,然后在脑海里想着还有什么水调歌头词牌,一会儿可以让这个卢卿人唱一下。
既然有互动的环节,苏超便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能让美人儿为自己唱一首也是很不错的。
苏超对卢卿人可是没有什么窥觊之心,他觉得这卢卿人就跟后世明星一样,看看也就算了,能够互动一下也好,至于沾染嘛,那就算了。
等着喝彩声落下,那卢卿人便说道:“诸位先生,你们可有诗词要小女子吟唱的吗?有的话只管诵念出来。”
这时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这里十几个人都是财大气粗的,真正有文采的人却是没有。
有文采的人要么是苏州府的文官,要么是文人雅士。
但是那些官员要来凝香院见卢卿人这样的高级艺人,也是要花真金白银的,因此没有人请客,他们也不会来的。
当然,那写文人雅士倒是能把自己的词作诵念给这个卢美人儿听,但是他们兜里都没什么钱,这三百贯一次的见面会,也不是谁都能花得起的。
因此卢卿人问完之后,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半天也没有人说话,那卢卿人是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尴尬场面,因此只是一笑,说道:“既然诸位先生没有新的词牌,那……。”
这时苏超笑道:“我倒是有一阙水调歌头,请卢姑娘吟唱一下。而且我还听过水调歌头的另一种唱法,只是不知道我大概的吟唱一下,卢姑娘能不能唱出来给我们听听。
卢姑娘刚才的嗓音独特,用另外一种曲调唱的话,应该更有韵味。”
卢卿人刚听到苏超有一首新词,到还没在意,虽然她觉得苏超的样貌很不错,但也就是在心里赞叹一声罢了,并没有什么表现。
但是当她听到这水调歌头还有另外的一种曲调,就觉得惊讶了。
要知道这水调歌头的曲调自它产生以来,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一代代的人传下来,都是按照这个曲调唱的,有变化也不大。
但是她听苏超说这水调歌头的词牌有另一种唱法,就认真起来了,忙说道:“这位先生,您说得可是真的?能否把那新的曲调唱一下听听?小女子这里拜谢先生了。”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瑶琴的一边,朝着苏超福了一礼。
这就让人眼红了,大家来这里看美人儿,谁不想跟美人儿多聊上几句,没准能够得到美人儿的青睐呢,然后被请到楼上单独叙话。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而是每个月都有那么一次两次的。
当然,这些能够享受到特殊待遇的人,都要满腹才华才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总要有一样精通才能得到卢美人儿的邀请,单独畅谈一个时辰。
当然,想要同榻而眠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卢美人儿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而且这卢卿人也不是凝香院的人,是凝香院从杭州府花重金请过来的,等于跟凝香楼是合作关系。
卢卿人赚的钱要分成三份,一份是凝香院的,一份是杭州府她原来那个花楼的,最少的一份才是她的。
但即使她拿到是最少的,但是只要能保持红上三年,她得到的银钱给自己买上几千亩地,再盖上一套院子,然后舒舒服服的养老是足够了。
像卢卿人这样的顶级清倌人,只要红上三五年就足够了,因为当她们已过十八岁以后,这身价自然就会急速下降。
十八岁以后的她们要么是找个好男人嫁了,要么就是自己购置地产房产,然后逍遥一世,无牵无挂的。
而她们在红了之后都已经为自己赎身了,都是自由身了,就比如卢卿人,她就是早就给自己赎了身的。
也就是说,不论是杭州府的那个花楼,还是苏州府的这个花楼,她都是合作关系,只要契约时间到了,她就可以随意来去了。
不过这也需要她会经营才行,不然以她的才貌,花楼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在正常的情况下,都会榨**们最后的剩余价值以后,才放她们离开。
因此想卢卿人这样顶级清倌人在退休之前都会先找一个靠山,等到退休的时候,用自己最处子之身作为交换,让自己的靠山帮着自己脱离花楼的掌控。
苏超见卢美人儿这么说了,便笑道:“我先把我那首水调歌头念给你听,然后再把那新的曲调唱给你听,你觉得如何?”
卢卿人忙施礼谢道:“多谢先生了,先生尽管念来便是。”
苏超笑道:“好,那我就念给你听听。”
那卢卿人忙叫那个小丫鬟上前来,说道:“青青,你来记下先生的诗词。”
那个小丫鬟忙应了一声,在旁边拿了纸笔,在瑶琴边上坐了,脆生生的说道:“先生,小婢准备好了。”
苏超点了点头,便吟诵道:“今日非昨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