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云、沈苍海、沈青阳、沈青书、沈青风、沈青岚……”
“沈正村、沈正义、沈正民……”
长长的名单。
每念一个名字,便有影卫上前,将这些人踹翻在地,拿绳子反绑,驱赶着跪在地上。
在他们前方,便是泛着森森寒光、三十座栉比排列的狗头铡。
他们哀嚎着,跟李策道歉。
“大都督……饶命啊!”
“大都督,我们错了,再也不敢!”
“大都督……请宽恕我们吧!”
哀嚎痛哭,涕泪横流。
李策看着他们,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怜悯。
唯有淡漠。
如果所有的道歉,都可以获得原谅,那这世间的道理,又在哪里?
做错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义父,您看着吧。
孩儿今天,便把这些白眼狼、阴谋家,一个不留,全都送上路!
这些人,求饶不成,又开始打亲情牌。
沈苍云大叫道:“策儿,我是你二叔啊,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我背过你的,还给你买过糖葫芦。”
沈苍海跟着叫道:“策儿,你小时候,三叔我带你赶集,给你买过烧饼吃的……”
“李策堂弟,我是你堂哥啊,小时候我带你玩的……”
“堂弟,别杀我啊,三堂姐我错了……”
“堂弟……”
“爷爷,爷爷救我啊!”
“小姑,小姑我错了,求您让李策堂弟饶我一命!”
沈青阳、沈青书、沈青岚等人,跟着哀嚎。
又是跟李策攀交情,开口亲人,闭口家人。
又是去求沈仲康和沈素言,希望他们能出来求情。
“策儿……”
沈仲康终究老年人心肠软,于心不忍。
想要给沈苍云、沈苍海两大家子求情。
“爸爸……策儿长大了,策儿是权倾天下的天策大都督。他做事情,我们没资格指手画脚的。”
沈素言把沈仲康劝住。
“这……”
沈仲康愣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素言,扶我回去吧。”
“老二和老三,自己把路给走绝了……要怪他们也怪不住我,只能怪他们自己。”
他颤颤巍巍、就那么离开。
李策笑道:“你们居然有脸说跟本督是一家人?”
“本督记得不错的话,昨儿便跟你们彻底断绝关系。”
“当然……你们后悔也没用。”
他眼神变得幽冷寒彻。
“本督今日,必杀尔等!”
便要下令开铡。
却有两个肥胖油腻的中年女子,冲着李策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我家男人是你二叔!你出息了,就敢杀你二叔?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
“李策,你怎么能杀你三叔?杀你堂哥堂姐?你这是大逆不道!!”
二叔母和三叔母。
这俩蠢女人,可能是受不了刺激,不管不顾,指着李策便骂。
“忘恩负义?”
“大逆不道?”
“丧尽天良?”
李策蹙眉。
还是低估了某些人脸皮的厚度。
“你个小兔崽子,难道不是大逆不道、丧尽天良?”
“薄情寡义,畜生不如!”
俩蠢妇人继续骂。
污言秽语,典型泼妇。
一般人,还真拿这种妇人,没什么办法。
只是……
这一套……
在李策这里……
真的管用么?
所有宾客,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俩竟敢骂天策大都督的泼妇。
高长恭和郭破,便都跨前一步,掏出一把军用大口径手枪。
轰轰!
近乎同时扣响扳机。
于是俩蠢妇人就闭了嘴。
李策也就耳根清净。
她们是想骂也骂不出来。
哪有人脑袋都被轰得稀巴烂,还能骂人的?!
死了。
俩泼妇就这么死了。
干净利落,甚至没有让人觉得血腥。
众人看着,心中震怖之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完全搞不懂。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白痴到这种地步。
泼妇骂街、道德绑架这一套,怎可能对天策大都督这样的人物有用?
只有愚蠢的凡人,才会受到这些条条款款的束缚。
这些在俗世中挣扎的蝼蚁,总是以为法律道德,就是真理。
想方设法,站在法律的至高点,道德的至高点,去钻规则的空子。
也因此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却不知道,对于真正的大人物来说,所谓法律,所谓道德,又算得了什么?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拿来束缚愚昧凡人的条条款款,不过是沙滩上的堡垒,看着蔚为壮观,其实潮水一冲,便无影无踪。
李策接着开口,声音响彻偌大院落:“我刚才念到名字的一百三十一人,都得死。”
“至于其他沈氏族人,你们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义父给你们的。他死时,你们却能自私自利到不让他葬入祖坟。”
“我觉得你们这么做不对。”
“既然不对,就要罚。”
“本督会剥夺你们拥有的一切。”
“无论权势还是财产……你们都将失去。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一无所有。”
说完这些,李策转身就走。
高长恭挥挥手:“开铡!”
天理昭昭,人头滚滚。
……
沈族年会、以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