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安阳坊市的三位金丹修士给钟灵儿带来多大的压力,乐山一直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乍一看,乐山还真有名门大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而钟灵儿却腹诽不已。余毒未清,她的思绪也混乱无比。
此时,她的小命还真全系乐山一人之手,这种凭生少有的糟糕状态之前也仅有两次,竟同样全是被乐山所累。
想到此处,钟灵儿看乐山的目光也古怪了起来……
而被三位同阶修士不怀好意的围拢,乐山只是伸手把钟灵儿拉到身边,而后自顾拿起茶壶倒了四杯水。
哗啦啦的一阵水声十分嘈杂,让那三位金丹修士微微皱眉,一开始相对和善的柳鸿昌也作足了战斗准备。
“这个女人,我青云门保下了!”
说着,乐山把另外三杯水按照三人修为的高低,挨个朝着各自的方向推去。
钟灵儿面无表情,倒是十分胆大的观察起了那三人。若是让她来说道,凭着乐山的修为与身份足够让这三位同阶修士低头,说不得还能捞些好处。
然而,乐山却继续说道:“我不问前因,也不计后果!劳烦柳家开出个价码,我会尽己所能!”
乐山口中说的是柳家而非安阳坊市,因此另外二人俱都看了柳鸿昌一眼,很大程度上分化了三人。
柳鸿昌面不改色,不咸不淡的问:“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乐山丝毫不惧,自报家门道:“青云门天嗣峰弟子乐山!”
早在说出前半句,三人便放下了架式。莫说乐山有着金丹后期的修为,纵是金丹前期他们也不敢再动手了。
真个打起来能不能占便宜不说,哪怕毁尸灭迹也很洗脱嫌疑。毕竟面对炼气期的钟灵儿柳鸿昌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此时前来便是怕出了什么祸事,不想果然被追上门来还潜入了家里。
眼看另外二人靠不住了,柳鸿昌却试探起了乐山:“不问前因,乐师兄……宗门知道的是吗?”
乐山依旧没有丝毫犹豫,只是轻轻摇头道:“我私自混入柳家便是因此女容不得半点闪失,坐在这里等你便是想维护青云门的风度!”
继而,他又道:“我也不想听之前的恩怨,当然柳师兄若觉得说出来对自己有利,我也不拦你!”
钟灵儿的名声臭不臭乐山并不关心,真个人人喊打喊杀出不了门也好。
乐山说着,柳鸿昌已微微露出些许笑意,率先踏入门内。
另外二人动作却要慢上许多,乐山也笑道:“两位师兄也进来小坐片刻吧,此地临近宗门以后出来历练的青云门弟子还需诸位多加照顾!”
说到此处,他们已是完全放下了戒心,面上也略带喜意。
柳鸿昌回身又作请的手势,却知他们不会再与自己一条心了。青云门境内的坊市具是自由发展,但没人能拒绝青云门乃至其普通弟子的好意。
四人方一坐定,柳鸿昌便直接看向钟灵儿道:“看来之前都是误会,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钟灵儿默不作声,只是把头低了下去看着桌角,似乎并不怎么给面子。
乐山也是干笑两声,自不可能责备她。
柳鸿昌此时却难过了起来,乐山虽看似随意却一直拿神念护持着钟灵儿,柳鸿昌也只知道自家侄子并未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
而他绝对猜不到,钟灵儿未及全部恢复的衣衫全是拜乐山所赐。
另外二人也多半知道柳运喆的些许爱好,更是用有些责备的目光看着柳鸿昌。
柳鸿昌越发被动,不由硬着头皮看向乐山道:“如何处理还请青云门的乐师兄示下!”
他也是无奈,莫说证据有限,纵是实锤了这女弟子的罪状,又有谁敢跟青云门较真说理去?
乐山心中暗喜,但该作的表示还是免不掉的。如果真不管青云门的名声,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思虑片刻乐山这才道:“此次来得匆忙,我这里只有一柄可作飞行之用的长剑,已至中品法宝级别便换下此女一命吧!”
钟灵儿依旧看着桌角,根本不领情。而柳鸿昌更是暗下一惊,难道你要大喊一声:吃我一剑!?
柳鸿昌正紧张间,乐山便作拘束的模样又道:“以你我二人的关系冒然赠剑稍有不妥,但此剑也是旁人所赠,如今我少有外出便用以弥补柳家的损失吧!”
柳鸿昌依旧有些紧张,毕竟他只是金丹初期,方才神念扫入房间时乐山早有准备显然修为要高他许多。
“不敢,不敢,只要姑娘不追究侄儿的冒犯在下便知足了!”
最后他如是的道,显然是没有胆量敲诈一笔。
摊上这样的事,但凡惹上大宗门、大势力,别被搞得家破人亡已是万幸了。
见他这么识趣,钟灵儿也是颇为意外。乐山的谈判手段明显不及格,不想也能空手套白狼卖出一个天大的便宜。
到了此时,她不得不开口朝着乐山道:“全凭师叔处置!”
便宜都被乐山占了,他还能怎么处置别人?
然而,乐山的慷慨依旧让钟灵儿大为吃惊,不过想到慕长歌对他的便宜也就释然了。
只见乐山诚恳的道:“这件法宝足够用到金丹后期,还请柳师兄收下,之前的恩怨莫要再提,你我二人便是皆大欢喜!”
说着,乐山已把剑中的印记摸去,剑柄朝外递了出去。
柳鸿昌明显是拒绝的,但态度又不敢过于强硬,正推辞间乐山再次开口。
“这件法宝只是弥补柳家的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