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新人
这几句话说的是盗窃都不能算是读书人最大的的恶行，最大的有五个恶行，一是看透世间百态却三观不正，二是行为不端、行为邪僻却顽固不改，三是用歪理邪说辩论却还说得有理的据一定要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四是专门记下一些阴暗面的知识，装作博学的样子来带歪别人的三观。五是对别人错误的言行进行赞同再加进行润色之后形成一套新的歪理邪说。
荀子也许没有接触过一个人同时占有这五种丑恶行径，而张四狗是遇到过的，通常这一类人被称之为“公知”。
张四狗却是笑道：“君子坦荡荡，我虽阴险却不是善恶不分，我顶多算是言伪而辩，这也只是以三舅的角度来的说的，如若是我自己的角度，那叫欺之以方。”
所谓欺之以方，其实是出自孟子，原话是“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意思是对正人君子可以用合乎情理的方法来欺骗他，但很难用不合情理的事情来欺骗他。
王崇古听得张四狗的辩解也笑了一下。
胡万虽然识得一些字，但哪里听得懂真正读书人的这些咬文嚼字。他说道：“不肖让张公子花银子，即来在我这里，我当尽地主之宜，叫上两个清闲的姑娘陪公子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张四狗哈哈笑道：“胡掌柜，我三舅其实就只是怕被这种地方给染上了不应该有的俗气，影响我的学业。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要安排的不是那一些青楼里的老人精就成。胡掌柜，你们青楼最近可来了什么新人没有？”
胡万不好意思得说：“这不战不灾的哪里有什么清倌人。”
张四狗说道：“从外地别的青楼过来的也算，只要在您这里呆着不超越过两个月的就行。”
胡万尴尬得说：“真没有这一类人，要不然……要不然我叫上几个还算是纯情的陪着您。”
张四狗摇头说道：“即是没有那就算了。不过胡掌柜，你这青楼开得不得法呀，没有新人来此客人会厌烦的。”
胡万叹了一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正想办法呢。总不能真去逼良为娼吧。我对姑娘们都算不是不错了，一直在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呀。”
张四狗点了点头笑道：“像胡掌柜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呀。”
张四狗恭维着胡万，心疑得转头看了一眼沈鹭。
沈鹭心中也颇有些疑惑。
按沈鹭所说，那位沈江的老情人应该是近些日子才回来的。可是在奉仙楼里两个月之内却没都有新来姑娘。
沈鹭觉得胡万可能是在说谎，但张四狗却觉得胡万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胡万根本就不知道沈鹭与张四狗的来意。
沈鹭自知见到那个风尘女子已经无望了，她看起来很不耐烦，只想着快一点从这个肮脏的地方离去。
张四狗看得出沈鹭的尴尬，他对王崇古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呢，再晚一些怕是进不得门去了。”
“我与你同行。”王崇古说着也站了起来。
张四狗问道：“您与胡掌柜的事情谈完了么？”
王崇古笑道：“应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胡掌柜自是聪明人，知道后面怎么办。也都是明日公堂上的事情了。”
王崇古向着胡万与青莲姑娘拱了一下手。
那胡万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您不多坐一会儿么？”
王崇古道：“不敢多加讨扰了，告辞了。”
王崇古与胡万又寒暄了几句便与张四狗、沈鹭离开青楼而去。
这刚离开奉仙楼大门没多久，那王崇古但停下了脚步，说道：“哦，差点忘了，我那砚台还在那老者手上还得去取呢。”
张四狗道：“我也得送沈小姐回去了！”
王崇古看着沈鹭说：“我这外甥心术不正，诡计颇多，我有些话还要交待他。”
王崇古说着将张四狗拉到一边，在确定沈鹭听着着自己的话之后停下来。
而张四狗却有些担心的看着被凉在不远处的沈鹭。
王崇古轻声问道：“裴、沈两家谁的问题更大？”
“沈家！”张四狗说，“从鱼重那里抄出了那么多银子，沈家这一边却缺银子，我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只是现在线索太少，我还没有想通。沈家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还是得看看他们家的银子到底哪里去了！您也不必让我去套沈小姐的话，她一定不知道这些事情。”
王崇古也下意识得回头看了一下沈鹭。
王崇古又问：“沈家那里你想怎么办？”
张四狗说：“就查一查沈家为什么缺银子，现在的一切也只是我自己的怀疑而已。裴家那里呢？情况如何？”
王崇古说道：“现在就等着裴家家主裴解邑找来，然后我去与他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事情来。别的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发觉我是真的不如你呀，你短短时间就查出了这么多东西来。裴家那一边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张四狗摇头说道：“裴家那一边我并不了解，谈不上什么建议。但我觉得也要以银子方面入手。”
王崇古点了点头。
张四狗突然问道：“州里是不是派了人下来了问劫狱的案子了？我很肯定不是正经的官，很好奇是什么人？”
“是锦衣卫里一人叫陆炳的人，听说是皇上身边的，他来了就走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来显摆的吗？果就如之前你料到的一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