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一听这是祝康泰的意思,心里就更加的来气了,要不是祝康泰给她儿子安排了那样的任务,她的儿子怎么会死?
现在害死了她的儿子,还这么的下她的面子,当真是觉得她好欺负是不是?
杜母越想越是觉得生气总觉得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下了。
要是她每一次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以后,她还有什么资格跟祝凝华摆婆婆的架子?
她可不能活的那么的窝囊,以前有儿子在,就算是让祝凝华占了上风,她有儿子撑腰,祝凝华永远都别想越过她,但是现在儿子没有了,她要是不能将祝凝华给压下去,那后半生,岂不是都得看着祝凝华的脸色行事。
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还不如跟儿子去了一了百了,免得日后受气。
“夫人?”
丫鬟看着杜母听完了祝家人传来的口信之后,就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当下就好奇的问道,“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坏事情?”
“我看你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大好,您最近都没有怎么好好地休息,可别气坏了身子。”
“你说—”杜母气冲冲的问道,“我对祝凝华还不够好吗?”
“我都让人去请她回来了,她居然还给我摆架子,是不是觉得我儿子没了,她有了其他的心思?”
“我儿子还尸骨未寒呢,她就敢这般的对我,那要是到了以后,那还得了?”
“这......”
杜母和祝凝华之间的相处,丫鬟也说不出什么好来。
这么说吧,杜家和祝家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
祝凝华嫁到杜家来,这就是下嫁,这杜府里里外外的丫鬟小厮,全都是祝凝华出嫁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
杜母对祝凝华的好,顶多也就是口上说几句好听的话而已,实际上的行动几乎为零。
反观祝凝华,虽然不会多少什么掏心窝子的贴心话,但是呢,她对杜母的好却会在行动上表现出来。
这满屋子的丫鬟,都是祝凝华派过来照顾杜母,免得她一个年纪大了,做事情不方便。
杜母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祝凝华置办的,吃的用的,也是祝凝华一手操办。
用的银两,可都是自己的嫁妆,祝凝华嫁到杜家这么久,不说一年,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杜家的里里外外所需要用到的银子,都是祝凝华拿出自己的嫁妆,杜家可是半点都没有出。
虽说一家人不需要计较那么多,但是完完全全用儿媳妇的嫁妆来撑起一个家,确实是很少见。
杜兴怀的月俸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就算不能全拿出来,拿出一小部分表示一下也没有什么。
可是这么久了,杜兴怀何尝主动的提起过这件事?
这么一对比,丫鬟实在是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杜母对祝凝华是真的好。
尤其是前不久,杜母居然将姑爷的死迁怒到了小姐的身上,要置小姐于死地。
如果这样也算作是好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好的了。
只不过丫鬟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看破不说破。要是说穿了,大家脸上都别想好过了。
小姐自己都不介意,她这个做丫鬟的就更加没有什么话语权说了。
现在夫人说她对小姐极好,要不是她的自制力好,她都想笑出来了。
所谓的好,即使嘴上说着一两句好听的话,实际上半点事情都不想帮忙,这样的好,还不如不要。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在杜母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丫鬟到底是什么想法,也没有注意到丫鬟那可疑的停顿,继续怒气冲冲的说道。
“夫人你想怎么做?”
丫鬟看杜母这一次是真的气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
杜母一听到有人问,本来是想说的,但是看到了丫鬟之后,瞬间就闭上嘴巴了。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屋子里的丫鬟,似乎都是祝凝华带来的。
谁知道和她是不是一条心,万一她这边说了,后脚就全都去祝家告状,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事,你先下去吧。”
杜母挥挥手,让人都给她出去。
丫鬟注意到了杜母的停顿,瞬间就明白自己这是被怀疑了,当下也没有说什么,行了一礼之后,就带人都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后,杜母才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
既然她给了台阶祝家的人不肯顺势下来,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反正只要祝凝华还在她杜家,祝府的人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满,不还是得乖乖地忍耐下去。
至于祝凝华的名声,这种事情和她有什么联系吗?
祝凝华坏了名声,这岂不是更好?
如此一来,她拿捏祝凝华岂不是更加的轻而易举?
想到这,杜母就更加的坐不住了,起身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点碎银子,悄悄地离开了杜府。
急着去办事的杜母没有发现,她前脚刚刚离开杜府,后脚,就有人将她的行踪报告了给祝家。
杜母找到了一群乞丐窝,给了一点碎银子,要让他们传一点风言风语出去,最好是能够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京城的乞丐每天乞讨,一日三餐极难保证,一看有这么大一笔生意,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拿着钱就去京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