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区区一卷残篇,怎会有如此玄奇?”这一刻,熬也禁不住的是一阵捶胸顿足。
作为祖龙十子,对于这种情况,熬自然不会陌生。
这天地当中,只有一种功法,会有如此的玄奇。
那边是天地造化的功法。
这些功法,每一部,都有着无比的玄奇,有着无与伦比的造化,而且整个洪荒天地,只有一个人能够修行者功法,当有人入门之后,这功法的痕迹,便会消失于这天地之间,其他人,再难查阅——就如此时一般。
明明是熬亲自将那藏剑经,置于琳中,但此刻,熬却已经记不清前后的细节了,甚至,连那藏剑经当中的内容,也都是彻彻底底的,被熬所遗忘。
这只能说是一个巧合当中的巧合——这一卷残篇,直指真仙,但在祖龙,龙母,以及所有大神通者的眼里,这所谓的真仙,都是毫不起眼的存在。
他们就算察觉到了这残篇当中,有所玄奇,也不会改弦易辙,去修行这一部残篇。
他们那无与伦比的自信,只会叫他们试着去推演这功法当中的玄奇之处,仅此而已。
而对于熬这样的,能够接触到这功法的人而言,更不可能去修行这一卷残篇——这功法,一直收藏在龙宫的书房之内,有机会接触到这几部功法的,也只得那么寥寥几人,而这些人的身份,皆是高贵无比,等闲不朽金仙的功法,都不被他们看在眼里,又遑论这区区一卷只能成就真仙的残篇?
再加上,那些有机会进入琳的人,在选择修行功法的时候,必然是会首先排除那些不能成就不朽金仙的功法。
这种种看似巧合,实则注定的‘巧合’,才使得那一部残篇,落到了云中君的手上。
……
当然,对于这一卷《天河藏剑经》的来历,云中君并不清楚,他也完全想不到,自己匆忙之下所选择的这一部功法,有着这样大的来头。
此刻的云中君,还在静室当中,修行那诸天云禁法。
炼化那两枚红运钱,又已经过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的时间当中,云中君每过半个月,都是观照一番自己的气运。
三年的时间当中,云中君没有用处一次凝运法,但他先前凝练运钱所消耗的外圈的气运,到现在,都还有些虚浮淡薄,不曾补充完毕。
按照云中君的测算,至少还得要七年的时间,他凝练那两枚红运钱所消耗的气运,才会重新的被弥补起来。
也即是说,若是想要不伤及根本,那每十年的时间,云中君也只能凝练出两枚运钱来,一旦超出了这个界限,他的气运当中,来自于水宫的那一部分,必然会发生动摇,使得玉湖水宫,有所察觉。
这两枚运钱,被云中君炼化之后,云中君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头顶的气运当中,代表着自己根本气运的那一株九叶草,虽然还没有什么变化,但九叶草之下,那一片氤氲的‘泥土’,却是变得凝视了不少。
可以想象,随着这些‘泥土’越发的浑厚,对那九叶草,也必然是大有裨益。
折旧好比是白鲤一族,无数族人的气运所汇聚成的湖泊,养育着那一头族运所化的白鲤一般。
湖泊够大,那族运所化的白鲤,才能长得更为的茁壮,泥土越是醇厚,泥土之上生长的植物,才会更加的旺盛……
所谓浅水养不了蛟龙,这浅水,既是真真切切的水流,同时也指代着那玄妙莫测的气运。
三年之间,除开每隔半个月,观照一次自己的气运以外,云中君便是在修行那诸天云禁法。
诸天云禁法,由三十六个符印所构成,包含阴阳五行,地风水火等等,易学难精,不少成就了不朽的金仙,都未曾将这诸天云禁法练到心随意动的程度,这难度,和望气术凝运法之类,自然不在同一个层次。
花了三年的时间,云中君才是堪堪将这诸天云禁法的第一个符印,云之印入门。
就在云中君想要一鼓作气,继续修行这诸天云禁法,从云之印,往其相关联的风之印,水之印蔓延的时候,他修行的这静室外面,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秋玉湖白鲤一族,二长老百合顺,求见云统领。”片刻之后,静室的外面,来人鼓荡着天地元气,高声道。
“何事惊扰?”静室当中,云中君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静室的大门,豁然而开。
“可是战事有所波折?”
秋玉湖和丰沛山之间,低烈度的战争,从未停歇过。
在秋玉湖的湖畔上,战场分为三个部分,分别在秋玉湖三大种族的领地当中。
随着战事的胜负不定,秋玉湖的水域,亦是时而扩大,时而缩小——若是在战争中,玉湖水宫的大军获胜,那秋玉湖的水域,自然随之扩大,往湖畔上,淹没一圈,更加的靠近那丰沛山,反之,秋玉湖的水域,则是向内缩小,使得三族的领地,随之缩小。
这也正是云中君来到这白鲤一族的领地之后,丝毫不在意白鲤一族对自己的冷漠的原因。
秋玉湖和丰沛山之间,三个战场之一,就在白鲤一族的领地当中,云中君作为从玉湖水宫来的统领,只要战事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溃败,使得玉湖水宫的气运动摇,那云中君,就可以完全不用顾忌战事的一时之胜负,但白鲤一族不一样,这战争的胜负,无论是大是小,都能够直接的影响到他们的利益。
在来到这白鲤一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