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公子说,你入梦时,浓墨珠有极大的反应,你们应该有什么联系,你再重新入梦,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反应?那大概是因为浓墨珠里有她的血吧,反正全是她作死惹来的祸事,那有什么后果,她都得受着,提什么要求,她都得应着。
“我从梦里醒来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笙公子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事不是得趁早解决么?问题越拖越棘手,才会有现在的浓墨珠。
“笙公子想看到梦的尽头,试图破梦而出,可惜梦境的框架已经散了,没有达到预期,浓墨珠不放人,现在只希望能重新来过了。”
催着学习,催着睡觉,还是不得自由啊,可这一切又都是她自找的、应受的,连声委屈都不配说。
叶月又爬上床,端端正正的躺着,闭上眼,又睁开,头脑清醒,没有一丝睡意,而且带着心理负担,根本没法入睡。
“小血,你会唱歌么?”
“你睡不着?我之前尝试睡觉,一有声响,就宣告失败,而且歌曲分心,沉浸在曲调歌词里,不是更有精神么?”
“有催眠曲的,虽然对我没什么用,我一般是熬夜晚睡,第二天上午赖床,今天上午已经睡过了,现在真的睡不着了,而且心里有事,还不知道这一次入梦会遇到什么,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笙公子说,这个噩梦并不可怕,而且没有唤起他任何的记忆,故事的尽头就是出口,就相当于,你们拍了一部影视剧,剧终就能出来了。”
“能给我讲讲故事梗概么,让我心里有个底。”唱歌不行,说故事总可以吧。
“笙公子沉默了。”
这么为难?是故事太悲惨,还是不愿意说那么多说,隔着一个人,叶月胆子也大了,大声喊话道:“笙公子,你最好还是将剧情告诉我,免得我进去后随心而为,又惹出什么乱子来,也不为难你,大概讲讲就行了,其余的我自己能领会。”毕竟现在写书,未来想当大导演,脑补剧情是最基本的素养。
“他为主,你为仆,你们相识多年,仆擅武斗,为主卖命,一次战败后,触电身亡,其主另择人选,却屡战屡败,输尽家财,靠友人接济生活,潦倒一生,落寞而亡……”
这真的是在讲剧情,不是在背古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两个多小时的梦,几十个字就高度概括了?说了等于没说,叶月也不指望他剧透了,就当奇幻冒险之旅吧,只要给她一副好身体,她一定健健康康的活到最后,就当体验多彩人生,累积写作素材了。
抱着这种轻松的心情,叶月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很顺利的入梦了,又是在黑暗里,她轻咳了两声,听到了踢踏声,灯随即就亮了,转脸就看到了短发西装的笙公子。
还是那个坐姿,那副冰冷的表情,“醒了就好,你这一次太让人失望,下周的比赛,你必须赢!再输的后果,你自己清楚。”笙公子再次放完狠话,就起身往门口走去。
叶月摸了摸身体上的伤,肋骨痛啊,只管让她卖命,不管治病疗伤么,这样压榨人,赌性还那么大,怪不得会晚景凄凉呢,啧啧。
这一次她肯定是没死成,后面的剧情也就随之而变,但有一点估计不会变,那就是这样的笙公子最终都逃不过贫困潦倒、落寞而亡的悲剧结局,当然在叶月的参与下肯定会有不同,她只会让他活得更惨,浓墨珠不是想要恐惧感么,那就往死里虐,虐到它满意为止。
也不知,这对主仆是签定了劳务合同,还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她现在很在意这个,凭他们相识多年的交情,大概率是没有签合同的,还是要找一找,打什么架啊,逃离其主才是正经事。
她还有一周的时间,弄清楚现在的处境,谋定而后动,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个梦里是在哪一界的哪一个年代呢。
最可气的是笙公子的提示,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关键的信息,也真是不简单啊,平时也挺能说会道的,怎么隔了一个人传话,就突然拽起古文来了,奇哉!怪哉!
他在外的神识拥有上帝的视角,可以看到噩梦里发生的一切,那她就抱着将功赎罪的心,一定好好表现,哼哼,可恶的主人,等着挨虐吧!
忍痛起身,先到桌旁倒了杯温水,喝了下去,嗓子舒服多了,还是有一些干痛,“咳咳,你好……”声音低沉沙哑,自己听来怪别扭的。
她想先弄清原主的身份,于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些邀战帖上填写了姓名,白烨,男,代号:花火兽,22岁……男?
除了短发个高胸平,她这具身体哪里像男人了?话又说回来,能瞒住性别的时代,该有多落后啊,可是这里已经通电了啊,她打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连个路灯都没有,这到底是哪儿?
她关上窗户,继续翻找,在抽屉的背面找到了一个厚厚文件包,里面有一叠文件资料,以及一封遗书,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年轻人啊,在遗书她一定会坦白一切的,这些信息对叶月来说太重要了。
——致我的好兄弟姜笙: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大概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原谅我瞒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所以我只能是男生,那样才能更早的出来赚钱贴补家用,我藏得很好吧,因为我先骗过了自己,才能骗过你们,我打心底觉得自己就该是个男生,只是错投了女胎,所以力大如牛,身姿矫健,能一战成名。
当然这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