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濂被强行拖走,那些勋贵们此时眼巴巴地看着张维贤,张维贤心中一叹:这英国公真不好做,他开口道:“皇上…”
“英国公先看看这个再说吧!”,朱由检直接打断他的话,将那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张维贤一愣,接过,看了看,“噗通”跪倒在地:“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你是有罪,而且罪过还不小!执掌京营三十年,你都做了什么,啊!看看现在京营的样子,三十年前是什么样,现在呢?你平日里都在干什么!”
张维贤跪在那里,也不辩解,有什么用呢,他当了三十年的总理京营戎政,虽说他没怎么管过,也没有从中拿过银子,可一个失察之罪总是免不了的。
这个时候他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被京营的利益所收买。
朱由检也不在管他,走到朱国弼和柳祚昌面前,这两位早已瘫软在地,连薛濂都不如。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大明京营十万人的精锐,现在只剩下这两万人,其中一万人都是给你们住房子!你们也真敢用!
其中还有六千的老弱,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京城那一天有事情,就指望着他们来保卫京城的百万黎民吗?保卫朕和诸位吗?
土木堡你们都忘了吗?你们的祖先那个没有在土木堡殉国,啊!
薛濂还给朕说你们两个身体不舒服,朕看你们舒服的很,就是太舒服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来人,将朱国弼和柳祚昌除爵,贬为庶民,全部资产全部抄家充入国库!”
“皇上,你不能这这样,我祖先为大明流过血,丢过命,你忘恩负…,嗯~”,两人说到后面,被他的话吓住的锦衣卫才连忙堵住他们的嘴!
黄立极等文官也被皇帝的做法惊呆了,三个侯爷就这样没了吗?自太祖皇帝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就连那些跪在地上的勋贵们双眼也有些茫然,不是说好的与国同休吗?真么会这样!
“皇上,万万不可啊,朱国弼和柳祚昌可都是大明与国同休的的勋贵,是侯爷啊,他们的罪过并不能出除爵啊,请皇上三思啊!”。
最小反应过来的定国公徐允祯连忙求情,事情真的大条了,三位侯爷啊!
被惊醒的众人连忙大喊:“请皇上三思!”。
听到他们的话,朱由检大怒,真是一群蛀虫,丝毫没有看到自己的错误,只记住了自己祖先干过什么,怎么就没有想想自己为大明做了什么?
“不用三思了,你们不用为他们求情了,好好想想你们自己吧,京营每年十万人的粮饷,军械都去了那里?京营可只有两万人啊!
难道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来吧,你们今日就给朕好好说说,和谁有关系,你们不会认为薛濂他们不会给朕交代吧,或者说锦衣卫都是吃素的,查不出来吧。”
见没有人说话,朱由检悄悄给曹化淳打个暗号,曹化淳道:“皇上,臣认为应当对勋贵能进行一番惩处,之后只要诸位勋贵改正错误,不再犯错就够了!”
朱由检点点头,“这也是一个方法,朕就给你们开开恩,这样吧,你们回去后对所有的勋贵们说一下,谁从中收取了银子相必都很清楚,只要拿了,一家拿出十万两银子充入国库。
朕也不要你们的爵位,也就是罚一点儿银子罢了,罚完银子,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朕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后没有交上来的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们觉得如何?”
“臣谢皇上恩典!”,张维贤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其他人倒是对他怒目而视,你没有收银子,怪不得如此爽快!
“臣等认为此法甚好!”,犹豫一番后,咬着牙也都同意了。至于他们心中如何想的,朱由检也管不着!
见这些人有告辞的意思,朱由检再次说道:“先别着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算呢?
据朕所知京营的所谓占役自从土木堡就开始了吧,到现在超过一百五十年了吧!这么多年你们用了上万人给你们做工。
他们的饷银还是朝廷出的,却免费给你们做事,你们的胆子可是大的很啊!
说说吧,您们打算怎么办?”
“皇上,臣等愿意赔给朝廷银子!”,朱纯臣开口道,他心中鄙视,堂堂皇帝竟然如此爱银子,真是粗鲁不堪,不就是银子吗,本公爷多的是!
“臣等愿意!”
“好,一年每家一千两银子,一共一百五十年,也就是十五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说相必也是九牛一毛。
就这样决定了,朕也给你们一天时间,一天后朕要从户部尚书郭允厚那里得到所有银子进入太仓库的消息,这是你们欠朝廷的,现在到了还的时候了。明白吗?”
“皇上,这太多了吧!”,定国公徐允祯有些呆滞得说道。旁边的朱纯臣大惊,连忙拉着徐允祯的衣袖,“皇上,他糊涂了,一千两银子不多不多,这是我们欠朝廷的,该还该还!”
“知道就好,另外看看京营现在的样子,简直成何体统,英国公,今后这总理京营戎政你就不用当了,回去好好歇歇!”
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张维贤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依然落寞,“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朱由检点点头,继续布置起来:“李邦华,你负责整顿京营,剔除老弱,这些“工匠”先不用管,明日朕会让人过来接收,对于京营内的士卒、马匹、粮草、军械进行一个详细的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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