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作用了!”
隔日早晨一起吃早餐的时候,陶月月迫不及待地对王冰说。
“啊?你说那种药啊?”
“是啊,昨天查案的时候方队长帮我拧瓶盖,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小鹿乱撞,可是我当时很平静,昨晚做梦也很普通……百忧解真的能治好爱情啊,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你现在不焦虑了?”
“完全不焦虑!”陶月月微笑,“昨晚睡了一个好觉。”
“哈哈,看得出来,你今天气色确实好了很多。”王冰掏出药瓶,“你要定期服用吗?一天吃两粒也就差不多了,大概吃个一周。”
陶月月拿过药瓶,端详这“妙丹灵药”的说明,王冰问:“我还要吃吗?”
“你干嘛要吃?”话说出口,陶月月意识到了,王冰其实是在问“你希望我继续喜欢你吗?”
不想暴露真实想法的陶月月把药瓶墩在早点摊的桌上,说:“吃,一起吃,咱们都把病治好!”
“好吧!”王冰倒了两粒,就着矿泉水咽下,“老实说这药对我作用不大,因为我喜欢你,更多是理性,也许更像友情!”
“我可不跟你讨论这些哦!”陶月月作了一个拒绝的手势,“说好了,在抓住‘凭栏客’之前,我什么都不考虑!”
吃完早餐,两人把方野和婴宁的份打包带走,回到小区,看见方野带着狗在跑步,至于婴宁,不用猜,肯定还在赖床。
方野穿着运动衫,并没怎么出汗,脸颊有点微红,他没看见二人,直接跑过去了。
陶月月歪着头打量方野的背影,“方队长是个很纯粹的男人。”
“是啊,自律性很强,每天生活规律,做事情一丝不苟,反正我是挺佩服他的。”王冰附和道。
想到吃了小药丸就不再爱方野,陶月月微微有点遗憾,可是王冰呢?抓住“凭栏客”之后是会答应他还是会拒绝他,她心里也没有定数。
年少懵懂的时候谈过几段恋爱,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让她对爱情没有信任感。
她本性自私,习惯独处,虽然爱情很甜美,但爱情中要承担的义务也很麻烦,为了不麻烦她宁愿不谈恋爱。
唉,到时再说吧!她想道。
上午八点四人出来,今天要走访的是一个叫李铁柱的男人,他不是蓝昌人,但出狱之后派出所的记录显示他留在蓝昌务工,在一家连锁便利店。
按图索骥找到那家店,方野进门亮出证件,收银员回答:“李铁柱早不在这干了。”
“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辞职?他是被开掉的!你知道他是劳改犯再就业吧?”
“知道。”
“哎哟,当初面试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说自己吃苦耐劳,以前犯过错误,只求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经理发善心就收留了他。这哪是雇了一个员工,根本就是请了一个祖宗,这家伙手脚不干净,超市里的东西他就随便拿着吃,烟随便拆开抽,我们提醒他,铁柱你不能这么干呐,他还笑,说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可是一对帐不就露馅了吗?我们不可能替他背黑锅,经理扣他半个月工钱,他跑到经理家赖着不走,在经理家喝醉了,把衣服一脱,露出以前的刀疤,说老子蹲过大牢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谁怕谁,把个经理的母亲吓出心脏病,送到医院去了。经理实在没辙,给了他三个月薪水外加一笔奖金请他走,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他实际上才干了一个月,也不知道现在去祸害谁了!唉,真的不是社会不帮助他们,这些人纯粹是狗改不了吃屎嘛!按理说坐牢是对他们犯错误的惩罚吧,可倒好,出来之后,坐牢反而成了他们炫耀的资本!”
陶月月对方野说:“如果他只干了一个月,也就是两年前的10月到11月,那时正好是第二起命案和第三起命案之间的空白期。”
“是的。”方野点,又对收银员说:“你知道他住哪吗?”
“不知道,谁关心这个阎王!”收银员想了想,“哦对了,他有些私人物品还在这儿,是当初他弄丢的,之后在仓库一个方便面箱子里找到了,谁也不想联系他,也不见他来拿,就一直搁在这儿,你们拿走吧,看完拜托直接扔掉!”
收银员回仓库拿了一个皮包出来,方野收下并道谢。
皮包上面有密码锁,几人回车上研究,王冰说:“四位数字?那就是1000种组合,要不直接撬开吧?”
“书呆子!”陶月月嘲笑,“这种东西很好开的,我来!”
陶月月把耳朵贴在锁上,慢慢地拨,听里面细微的动静,正确的数字和错误的数字会有细微的差别,她不到一分钟就试开了,这一手叫大家叹为观止。
方野问:“月月,谁教你开锁的,陈队长?”
陶月月笑道:“不,是个贼,但他已经金盆洗手……看看里面有什么。”
“戴上手套!”
不等方野提醒,陶月月已经哗啦一声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座位上,一股灰尘呛得婴宁直咳嗽,立即去开窗户。
包里有一些变质的零食和香烟,应该是李铁柱从便利店顺的,另外还有一些涩情小卡片,王冰拨拉着看,说:“这些都是在酒店里面的。”
“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婴宁好奇地问。
方野说:“因为你和月月住一屋,发卡片的人知道是两名女客,就不发你们房间,从这一点看,这些发卡片的和酒店是有串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