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家里那一堆破事,副县长刚听就有了反感之心。
他最怕凌寒因为自己家里那点破事开口麻烦自己,听林自得说了她家的事后,副县长趁机找借口溜了。
林自得笑了,直摇头,否决着不可靠的人性。
随后,他来到了后台,凌寒独立的化妆棚里只坐了她一个人。林自得走到她身边,看着卸妆的凌寒,心里的事想说又不想对她说。
“你来干什么?”凌寒冷漠问道。
林自得扬嘴一笑:“怎么?我不能来吗?”
凌寒说:“能!你给介绍的活,您想怎样都行。”
此刻林自得想起林捡在电话里跟他说的事,他都不想转达给凌寒听,就怕她家里的那点破事打乱了他的计划,怕凌寒被家事牵绊住,再也不能帮他在事业上取得副县长的信任。
犹豫了许久,他想着自己也想见见胡安适了,更像知道她在村里的农业发展成什么样子了,最终还是决定把凌寒的家事告诉她。
“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说呗!”
林自得极不情愿的说道:“你娘被你那老相好凌相作给打伤住院了!”
凌寒惊怵般站起:“你说什么?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开什么玩笑?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爹早上就打电话到单位了。”
“那你为什么才告诉我?”凌寒抓起桌上的毛巾外出洗脸卸妆了。
回来当着林自得的面把衣服也换了,林自得看着她换衣服不曾回避。
“凌寒,你着什么急啊?我可以开车送你回村。”
凌寒担心的不是住院的凌讯,而是她懂得凌讯住院了图商便没人照顾了,她只是担心着自己的儿子而已。
不论林自得跟她说什么,她也不吭声,很久没回家了,对图商的担忧很深。
尤其是听到凌相作回村的消息,她更加感到恐惧,凌相作在她心里简直就是个噩梦。
“凌寒,你听见我跟你说话没有?”
凌寒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我让副县长送我回去。”
林自得不屑的嘲笑着她:“你还指望那老东西送你呢?你想多了吧?他听到你家里有事戏都没看完就溜了,人家就怕你家里那点破事找他帮你了事。他堂堂一个副县长,跟你玩玩还行,指望他替你出头摆平风波,那你还差点火候。”
现实的打击,令凌寒心灰意冷。
又忽然觉得很累,自己身边的男人那么多,可自己真正遇到事情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这些男人比谁都逃离得快。
甚至林自得性格懦弱,他更加指望不上。
凌寒想着寒心了,也流泪了。
知道无人帮助自己,她一抹泪水,为了自己的儿子,义无反顾的背起自己的包踏上回村的路程。
林自得费尽心思弄了一台车跟凌寒一起回村了,凌寒没想去医院看凌讯,而是让林自得送自己回村来找图商了。
她无头无脑的跟着林自得来到林家,在林母口中得知图商被农业公司的人带走了。
凌寒疯狂奔向村委,跑进村委坪地,见图商正被张翱和罗啸,白元清三人抛来抛去逗弄着玩,凌寒火冒三丈。冲上去便将图商给抢过来了,对张翱他们几个破口大骂道:“你们疯了!你们是要摔死我儿子吗?”
柴房里正在给图商弄饭吃的赵厚双和小关听见女人的声音急速奔跑了出来,小关凶道:“你凶什么呀?你是图商的娘吧?你干什么呀?一来就凶我们!”
“你们没看到他们怎么对商儿的?这样抛来抛去,没接稳摔着我儿子了怎么办?你们赔得起吗?”
张翱气愤道:“我们怎么了?我们要是没有把握带好一个孩子我们会这么逗商儿吗?”
“就是,你儿子要不是我们几个帮忙带着,他都被凌相作抱着去卖掉了。”罗啸也跟着泄愤着,语气很凶悍。
图商天真可爱的模样看着凌寒笑嘻嘻的,凌寒便懂得图商在这儿并没有收到伤害,或许他们几个真是在逗图商玩而已。
凌寒结巴致歉着:“对…对不起…”
张翱他们几个深知凌寒的为人,任何时候,他们都不太想搭理凌寒。
罗啸驱赶着她:“你不相信我们就快点走吧,去医院照顾你娘,凌讯阿姨出事一直都是安适姐和付昂在医院陪着,还有我大哥跟农业公司的管理人员,不是帮你抓凌相作就是帮你带孩子,回来没一句好话还冤枉我们伤害图商,唉,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这个人才好,走吧走吧,快走!”
凌寒此刻最关心的还不是凌讯,而是凌相作。她希望凌相作被关进公安局,最好是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有凌相作在,她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她好奇的问道:“凌相作现在在哪了?她打伤我娘,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张翱极具讽刺意味一笑,道:“你那老相好已经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抓人的大队长跟大哥有点关系,凌相作犯了故意伤人罪,估计这混蛋得坐牢改造。凌寒,我们真不是想说你,不过,我真得好心提醒你,少在外边惹那么多男人,名声不好听,也会给你自己带来横祸。凌相作找得好啊,自己好好的家庭毁了,好好的儿子也受到威胁了,好好的母亲也被残害住院了,你说你造的什么孽啊你?”
现在,谁都可以对凌寒说上两句,听了张翱这顿数落,凌寒感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对他们几个仍旧保持着敌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