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家里来了一辆车接胡安适回单位上班,胡母又不舍女儿离家了。胡安适要上车时,她拽着胡安适的手臂叮嘱个不停:“要多给家里来电话,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妈!”
“还有,一天三餐都要按时吃饭,不要因为工作忙碌就饿出胃病来了。”
“知道了,妈!”
“还有还有,单位上有合适的男人也多处一处……”
话音未落,胡安适直接钻进车后座内,摇下窗户与胡父胡母道别:“爸妈,我走了,不要担心我,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
一边说话,一边从后边偷偷扯着司机的衣袖,细声催促他赶紧开车离开。
车在路中行驶,胡安适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微风透过车窗吹拂着她的脸颊,她的头轻轻靠在窗边,很享受此刻闲暇的时光。
越长大越不怨自己的母亲这么不理解自己不想嫁人的想法了,走过任性的岁月才懂为人父母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着正常的生活而已。
此刻胡安适十分盲目,感情盲目,生活也盲目。
近一年没有见过图命强,她以为自己的努力会有结果,会忘掉这个叫图命强的男人。再见过后,思念开始绵绵不绝往外涌,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身边的人,也就图命强组的起这样令人怀念的饭局,想着自己在市里从业多年,从来没有应酬谁的习惯,也不喜欢和一桌不熟悉的人吃饭聚餐。可是,图命强和罗啸他们几个抓的野味,太让人销魂。
胡安适内心很向往和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的生活,但这种生活,只能一回两回,不能长久。
所有的舒适和美好,只有关系到图命强才会得到。远离了他才发觉,原来生活还是一滩死水。
截至今日,村里捐款的人能送钱来的,大多都来了。
加上胡安适的捐款和图命强自己的捐款,以及村委干部平摊出来的钱,欠辛安码头的材料款已经全部结清。
剩余的一点材料,他们在修建的路段中建立了一块巨大的纪念碑。刻录了本村所有人出工的工日和两次捐献的金额,和东西两向水泥路的竣工日期。
纪念碑揭幕的这天,路段中汇聚了全村村民,村委出资购进两向长达二十米的鞭炮同时燃放,纪念碑前更有十多盆花生,瓜子和糖果摆设着供村民享用。
村主任林捡在纪念碑前发言:“父老乡亲们,得你们倾囊相助,和你们不计酬劳,日复一日,勤勤恳恳的双手,我们村成为了德口县第一个拥有水泥路的村子,你们都是大明村的功臣呀。作为村主任,我林捡没别的话说,我只能感慨,团结就是力量,团结,一切皆有可能。”
人群中那些林姓村民使劲的拍手叫好,而老袁一些看得通透的村民只是不屑一笑。
林捡不曾提过图命强的功劳,他的发言过于突出村民的功劳,全然不想是图命强拉到了市建设局这层关系才有了大明村这条水泥路现世。
村干部和储备干部那一群人中,付昂罗啸他们几个完全听不下去林捡的发言。
张翱在边上语出惊人,冲林捡喊道:“诶,林主任,我大哥的功劳你就不说了?干嘛呀这是?我大哥的功劳可是有目共睹的。”
林捡终于能拿图命强说事了,他嘴角上扬着,又大声对村民宣言着:“呵,这个图命强,我本来不想说他的,既然你这么热心想帮他说话,那我也就照实说了,这个人呀,打路你们说他有功劳,我认可,但是,人不能一有功劳就膨胀吧?先前我领着我的两个亲戚去捐款,他硬是活脱脱的把我那两个亲戚给揍了一顿。”他指着付昂,罗啸和张翱,白元清几人,接着骂道:“还有你们几个兔崽子,不分青红皂白帮着图命强一起殴打来村委捐款的村民,你们说说,哪有你们大哥这样当储备干部的?这不是狗仗人势欺负人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付昂抱打不平着回呛道:“你都不说说你的亲戚干了什么事,他们对一个女孩子进行人身攻击,这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那不是故意讨打吗?”
“我且不说什么事,就你们在村委动手打架这件事,就不是他图命强这储备干部该干的事,他这么暴戾,以后要是当上了村长,村里有什么纠纷,难道都用拳头来解决事情吗?所以,这个人就不配坐在储备干部这个位置上。”
不知全情的村民开始在下方议论纷纷,那次挨打后,林捡和他的两位亲戚在村里到处宣扬图命强是个自恃功高,在村里横行霸道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坏图命强的名声,好让他选不上。
图命强全程卷着手臂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林捡的伎俩早已被他猜透,挨了打,他不选择打回来便会在村里人面前胡说八道弄臭图命强的名声。
罗啸焦急问道:“哥,你也不为自己辩驳两句?”
“有什么好辩驳的?村里人又不是没长眼睛,他们要真听信林捡不选我当村长,他们活该穷一辈子。没有我操着他们发家致富的心,靠林捡永远只能种茶树挖池塘。”
他是如此有把握村民会在下一届换届选举中选自己当村长,林捡抹煞他的功劳,他从不向人辩解,以为自己的在村里的功绩全村有目共睹,以为全村人早已和自己一条心,只有少数的是林捡亲戚的村民还跟随着林捡。
自己的功绩摆在台面上,图命强在林捡和全村林姓村民面前有些微的膨胀,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