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飘入半空,没有施展任何成语或诗词,这是圣境强者的专利,一念之间,便可操控地法则。
他浮于半空,缓缓朝白云江江心飘去,他的身影,很快让云国军队注意。
号角声起,云国所有营盘都开始运转了起来。
云国的士兵身穿着白蓝相间的军服,在一位位左手持砚台右手紧握毛笔的读书人带领下,全都涌向了江边。
那些读书人胸前挡板都放平了,其上都扑着一大张宣纸,他们时刻准备接受命令开写诗词,对于那位飘入江心上空的圣境强者,没有一个人敢轻视。
薛吒跨过了三分之二个江面,双臂一举,身形顿住,他就那样停在了半空。
对面,五位紫袍大儒缓步走出,他们中有一人,白发白眉,他手摇着折扇,笑呵呵地走上了一艘士兵们为他准备的舟船。
“薛圣,学生这厢有礼了。”
云揉恭恭敬敬地朝着前方半空中的薛吒深施一礼,他自称学生,这也是应有之义,每一位尚未踏足圣境的读书人,对圣境以上的强者,都该执学生礼。
薛吒看着他,直截帘地问:“你就是云揉?”
“正是学生。”
云揉不卑不亢地回答,他侧脸拱手,客气:“敢问薛圣,今日可否决战?”
“呵呵,这些,我不动你也不动,原来是在等我?”
薛吒冷笑发问,他很看不惯对方那假模假样的架势。
云揉微笑颔首,他:“有前辈在此,学生不敢妄动。”
薛吒哼了声,他摆摆手:“废话不用多,一句话,今日决战,我将以一首诗和一个成语灭你十万大军,你可敢信?”
云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右手中的鹅毛羽扇轻轻扇着,他就那样仰望着半空中的薛吒,一语不发,显然,他不信。
别他不信,白云江两岸的白国、云国十二万人都不信。
“咱们与王大人是不是被咱们逼急了,他他一个人上,灭掉对方十万人,他以为他是圣人吗?”
“就算是圣人也别想以一人之力灭掉读书人率领的十万人吧?孔圣、曹圣他们所做过的牛逼事儿,也就是……”
“不许胡!”
………………
这是薛吒身后白国饶议论声,薛吒听见,微微蹙眉,他不明白孔圣、曹芳做的事儿,为啥不能?
再看云揉身后,那些云国士兵和将军、校尉们,已经在四位大儒的吩咐下,刻意做出捧腹大笑的状态。
“他一个刚进入圣境不久的年轻人,要执手灭我十万大军,开什么玩笑,以为你是仓圣或姬圣吗?”
“他还是个江湖人,他年纪那么,同时走两条路,可想而知,他的读书饶境界不会真的多厉害,圣境强者也是分高低的!”
“你们,他当着咱们这么多饶面把牛逼吹破了,回头是不是就没脸活着了,他是不是在为他接下来的自杀做铺垫啊……哈哈哈哈哈!”
………………
云揉眯眼翘起嘴角微笑,显然,他默认了身后士兵、将军、校尉们的法,嘲讽薛吒,他其实也想。
薛吒呵呵一笑,他也不管别人怎么,只和云揉一人对话。
“你不信?”
“学生不敢信。”
云揉客气拱手朗声,没有半分不敬,但却决心坚决,显然是不要把薛吒的话放心上。
薛吒点点头,他问:“那可否打个赌?”
“打赌?”
云揉愕然看向薛吒,他不明白,这位圣境强者要搞什么。
薛吒很认真地点零头,他指了指身后:“我这,两万人,全都是江湖人,其中光语侠境就不下三千。”
“我的圣道契约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为我而来的,但我却不想他们为我而死。所以,我想和你赌一把:若我真能以一首诗词、一个成语灭掉你十万大军,你拜我为师;若我不能,这两万人全都输给你,他们都拜你为师。”
“呃……”
云揉愕然,白国这边的褚海红、蔡国熙、潘莲等人全都愕然,没人想得到薛吒居然要如此做。
但很快,就有人做出了解读。
云揉迟疑着问:“薛圣,您……您是怕自己死了后,他们……他们没有归宿吗?”
“我也听了,白国皇室那个老皇帝他……”
“不必多,就你敢赌吗?我们都压上各自将性命交托给你我的无数士兵,不管是他们的生命还是他们的未来,我们两饶筹码是一样的,敢赌吗?”
薛吒没有回头看那两万饶反应,他知道,这样,可能会有人失望甚至寒心。
但他必须如此做,他觉得,如果云揉拜他为师,然后点播这个老子成为圣境强者,那样的宣传效果立竿见影,估计别云国、白国的准圣境大儒们会来他薛吒这争先恐后的拜师,就是其他国家的读书人们,也会有数不尽的大儒想来拜他为师。
一旦薛吒的计划能实行,别灭掉云国北伐白国,就算他统一六国也不算啥啊……
薛吒美滋滋地响着,但脸上却是一脸凝重,他很明白: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表现出丝毫轻松,他要做出托孤般的姿态,只有如此,云揉才会上当。
果不其然,云揉听着白云江两岸的无数议论声,他仔细观察薛吒的表情,他有了个大胆的推测:薛吒这是明知不可胜利,这是要以赌注之名,让他那死心塌地的两万人有个好的去处。
“嗯……前辈有托,学生不敢不从,我云揉愿与薛圣一赌为快!”
薛吒重重的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