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时,村长刘老三不紧不慢的说道:
“吴老头啊!你丫的少在老子面前耍横,你说你这一把老骨头的,还能下地干活吗?你摸着良心说,自从你儿子儿媳死了之后,在清水村里,哪一个人不是对你爷俩照顾有加啊!你还好意思来我家里闹事儿?”
“就算给你分到了上好的稻田地,可你又干不动农活。不管多好的地,给到你手里,不就糟蹋了嘛!我今天就告诉你,吴老头,这事儿是村委会集体决定的。你就是再不愿意,那也没辙了,赶紧滚回去吧!”刘老三大腹便便的说道。
刘老三咽了口龙井茶,便接着说道:
“大家都散了吧,有啥好看的。再看,我给你们弄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到了明年,那稻苗补贴的钱,你们一分钱也休想拿到,哼……”。
刘老三说完,便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继而翘着二郎腿,从兜里取出了一包香烟,随手拿出一根就叼在嘴上。面露凶光,极其厌烦的瞪着吴老头,俨然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吴老头见大家都慢慢散去,就知道这事儿是没辙了。可今后的日子还长着,这还咋样生活嘛!吴老头心里泛起了嘀咕,但嘴上仍不饶人的说道:
“马勒戈壁的,刘老三,你给老子等着,哼……”说完,吴老头就气冲冲的走了。
“你给老子等着,等啥时候县里来了大领导,老子非得把你告倒不可!”这后半句,吴老头可没当着刘老三的面说。
因为他知道,刘老三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这话要说出口了,指不定以后还会在暗地里,使出什么阴招对付他呢。
吴老头边走边思忖着,怎么对付刘老三。说实话,他是真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哎,老不死的,你心里嘀咕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找人废了你!”刘老三一脸的尖嘴猴腮样,特别欠收拾的说道。
“哼,刘老三,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啊!我就不信了,这世道还没有王法不成?”说着吴老头又折返了回去,与刘老三二目相对,怒火一触即发。
“吴老头,你别以为仗着年纪比我大,我就不敢收拾你。告诉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照样整死你!”说着,刘老三的火气又涨了三分。
“来啊,狗日的,有本事你来揍我啊!哼,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吴老头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时,周围的左邻右舍瞬间又围了回来,继续过来看热闹。
刘老三被逼的下不来台,怒火侵占了他的理性。于是乎,下手没轻没重的他,一下子就把吴老头推倒了。
只见,吴老头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不经意间,头被撞到了身后的石碾子上。吴老头瞬间倒地不起,鲜血一个劲的从后脑勺渗了出来。
“我去,老子可没下狠手推你啊!我告诉你,想在老子面前碰瓷儿,你还嫩了点!起来,快点给老子站起来!”刘老三起初没看见,吴老头脑后渗出的血。以为吴老头在装模作样,还顺势踢了两脚。
可再仔细一看,刘老三就发觉事情不妙了!
于乎是,刘老三赶紧让自己的狗腿子王占虎,去取村委会的蹦蹦车(老式三轮车,燃柴油的那种)。随后,刘老三从家里取了些钱,一起载着吴老头,去了福临镇卫生院。
清水村离镇上有二百多里地,坐三轮少说也得三个多小时,而吴老头此时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清水村除了吴老头这一个老中医外,就没有排得上号的医生了。而且,驻村的村医,也就是个半吊子的水平。治不了这么严重的情况,所以刘老三就没带吴老头去村卫生室。
正在路上的刘老三,看着吴老头的情况,越发的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刘老三战战兢兢的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又给吴老头缠了几层伤口,生怕他鲜血流尽了。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路上,刘老三肠子都悔青了。想想都是为了自己这破面子,竟然弄出了这种事,真他么的倒霉啊!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点了……
清水村后山,汇龙潭。
吴洛采好了药材,看到林枫的时候,却发现他睡着了。
于是,吴洛摇了摇林枫,轻声喊道:
“咦,哥哥,你怎么睡着了呢?快点起来吧,咱们下山啦!”
“啊……,睡了一觉,感觉浑身都舒畅了好多啊!行了,小洛,那就麻烦你扶着我下山咯!”这时,林枫才缓缓的醒过来,伸了个懒腰说道。
林枫经内视发现,体内居然有了某些异常的变化,整具身体充满了类似火山爆发般的力量。
之前,在他挖内丹时,双手露出的森森白骨,此时已长出了新的肉芽。
可惜的是,他无法看到,这如婴儿般白嫩的手指。
而且,他的命根,竟恢复了某些正常的功能。
于是就试了试,可惜,还差了些男人那与生俱来的本色!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张丰年传授他的青囊甲乙术,所带来的逆天效果。
随后,在吴洛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林枫竟阴差阳错的,回到了他的老家——清水村。
回想起昔日的一号人物,曾留下的一首励志名诗: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人生无处不青山。
可惜的是,林枫这次意外的回乡,竟是如此的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他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却不料遇到的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