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呼吸停止,心脏、脉搏停止跳动,确认已经死亡。给,这是死亡通知书,尽快把死者抬走吧!唉,今天真是晦气……”主治医生叹息着说道。
王占虎一看村长都成这样了,铁定是栽了。林枫眼瞎了,也指望不上。再看着吴洛,顿时就升起了同情之心:
唉,苦命的娃娃啊!出生逝母,五岁辞父。现在连自己唯一的亲人,吴老头也离开了人世,你还真是苦命啊!
看来这会儿,只有自己出马了,唉……
王占虎麻溜的办完医院的手续,便一个人把吴老头的尸体,抬到了医院路旁的三轮车上。同时,又往返了三次,分别把刘老三、吴洛、林枫分别扶上了车。
最后,在林枫的提醒下,把孙寡妇的老式自行车装在车上后,就连夜赶回了清水村。
这一夜,清水村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何灵的父亲何永才,听说这件事情后,连夜带着何氏的几个族人,赶去了吴老头的家里,帮忙给料理后事。
此时,吴老头家。
左邻右舍听说后,纷纷赶来帮忙,现场沉浸在一片悲鸣声中……
“多好的一个人啊,我孙儿患的杂症都是吴老哥给瞧好的。可惜了,才到花甲之年,便与世长辞了。可惜啊,可惜!”坐在吴家院子的一个邻居说道。
“可不是嘛,多好的人啊,咋就说走就走了呢!咱们清水村,多少都受过吴老先生的恩惠。老先生就这么走了,咱们以后瞧个病都不方便了。”旁边一个邻居说道。
“是啊,想当初我家没钱,而我又患了重病。吴老先生不但把我的病给治好了,连药费都分文不取。唉,可惜了……,你们聊,我先去帮忙了。”旁边的另一个邻居说道。
很显然,这个邻居是和吴家交好的。
在华夏,凡是红白喜事,都讲究一个排场。或大或小,或隆重得体,或草草了事,这就要看主事家的人际关系了。
关系广了,排场自然就隆重宏大。没啥关系的,那就草草了事了。
不管怎样,主家都会宴请亲朋邻居。或是家常便饭,或是大鱼大肉,这是少不了的标配。要是哪一家不操办这事儿,就会被人在暗地里戳脊梁骨,在他人眼里永远的抬不起头。
这便是华夏式排场中,清浅的一笔素描。
本次吴老头的葬礼,便是由何永才执事。
何永才,也就是何灵的父亲。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特别精神和干练。吴家的丧事,在他的执事下,有条不紊的筹备着。
在左邻右舍的热心帮助下,经过大家一晚上忙忙碌碌的准备,第二天早上六点,吴老头的葬礼准时进行!
“咳……咳……”
何永才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扯了扯嗓子后说道:
“大家静一静,我先说两句啊!感谢左邻右舍的热心帮助,让吴老先生的葬礼顺利进行。”
“吴老先生生前,在咱们村行医问诊几十载,在咱们清水村也是处处留情。我不必多说,相信在场的诸位家里,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恩惠。”
何永才扫视了一圈,看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就拿我来说吧,在我二十四岁的时候……。那天我去田里锄地,不慎被毒蛇咬伤。当我拖着伤,到吴老先生药铺的时候,是吴老先生亲自用嘴把蛇毒给吸了出来,我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吴老先生为了救我,却因为用嘴吸蛇毒,而落下了病根。吴老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虽然他现在离开了人世,但他的音容仍在我们的心中,他的品行更值得我们传颂……”何永才声情并茂的说着。
“吴老先生走了,留下了他世上唯一的亲人——吴洛。吴洛这孩子命苦啊,出生逝母,五岁辞父。现在连他唯一的亲人吴老先生,也离开了人世间,真是个苦命的娃儿啊!”何永才声情并茂的说着。
说到感人处,在场的纷纷低下头,擦拭着泪痕。
“吴老先生对我们有恩泽,现在他走了,留下了唯一的孙子吴洛。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还望大家伙多帮衬帮衬这孩子,也算是报答吴老先生的恩情了!”
何永才见时机成熟,便说出了这句最重要的话:帮衬吴洛!
说完之后,他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周围的左邻右舍,看着旁边痛哭流泣的吴洛,心里也都有了数。想着能帮衬吴洛,就帮衬一把吧!
过了五分钟左右,吴老头的葬礼正式开始……
“好了,时辰已到。现在,我宣布,吴玉阳老先生的葬礼,正式开始!第一项,贤孙吴洛叩首打礼,宾客上前祭奠……”
何永才说完后,便在一旁招呼宾客。
此时吴洛已经是泣不成声,每一位宾客上前敬香结束后,吴洛都得叩头答谢。
足足半个小时后,最后一位宾客敬香结束,林枫叩首礼毕。
“下面,我宣布,第二项,恭送吴老先生入土为安。”
何永才说完后,便带着十六名精壮男子,抬棺入土。那些都是之前挑选好的,清水村年轻力壮的后生。
一路上,吴洛双手托着吴老头的灵位,三步一拜、九步一叩。抬到了之前刘老三分给吴家的那块滩涂地里,送老先生入土为安。
虽然那地方不宜种植庄稼,可据村里的一位阴阳先生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之所以变成滩涂地,是因为缺少墓穴镇压此地的邪气,故而就把吴老头的墓地选在了这里。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