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的话都已经点明了晋国的律法无法严惩王四海,那他们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就算他们不满意,难道还能改变什么吗?
看见他们吃瘪的表情,李镜淡淡一笑,平静道:“关于吕老板的案子,虽然目前为止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他是被人谋杀的,但我们衙门仍会尽全力缉凶,直到有结果为止。”
“什么叫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我爹是被人谋杀的?”
吕鹏再次怒了起来,“倘若他是意外身亡,那之后田七的案子又怎么解释?李大人可别告诉我,世上有那么多巧合,次次都是意外?!”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李镜一脸的平静,“本官只是在向二位阐述一个事实,不管这两起案子有多么离奇都好,目前为止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是谋杀的。虽然在田七的案子发生之后,衙门一直都把这两起案子当成是谋杀案在查,但也无法百分百确定最后的结果便是如此。不管二位的心中有多么不满都好,还请你们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要再给衙门施加压力,以免耽误衙门查案的时间。”
听到这个,吕鹏的脸色沉了下来,“李大人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李镜淡淡一笑,“不是威胁,是阐述事实。”
吕鹏无言以对,只得阴沉着脸,半没有话。
吕夫人则淡淡一笑,平静道:“李大人得没错,我们明白了。”
听见她这么快就妥协了,吕鹏顿时不满地嚷嚷了起来,“娘……”
“够了!”
吕夫人再次打断了他,“这里是衙门,你能不能稍微尊重吕大人一点?”
这话出口,吕鹏再次沉默起来,可脸上还是写满了不服。
见此状况,李镜微微一笑,直言道:“与其是尊重我,倒不如是尊重已经死去的吕老板。不管这件案子的真相如何,我想他一定不会希望事情闹成今这样。倘若二位愿意相信我的话,本官敢保证,我一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但是倘若你们不相信的话……”
李镜话锋一转,漠然道:“大可以去上告朝廷,参本官一本!本官可以确定,在调查此案的过程中,本官绝对没有疏忽职守,若二位对此心存疑窦,可以用合法的手段来调查本官,而不是围堵衙门,影响官府办案的进展。”
听见他冷漠的话语,吕夫人微微点头,起身向李镜行了一礼,“李大人所言甚是,这次的确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在此向李大壤歉。”
看见吕夫韧声下气的样子,吕鹏的眸子沉了沉,还是倔强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显然依旧对李镜心存不服。
李镜也懒得理他,直接伸手扶起吕夫人,平静道:“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本官能理解二位牵挂此案的心情,但日后如有再犯,本官恐怕就无法姑息了。”
听见他的威胁,吕夫茹零头,答应道:“李大人请放心,不管是我还是鹏儿,日后绝不会再来衙门闹事,还请你不要担心。”
李镜微微点头,主动道:“要不要本官送你们出去?”
吕夫人连忙摆手,“不必了。”
在吕夫饶示意下,吕鹏不得不站起身子,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衙门。
看见吕鹏不服气的模样,丰子年上前道:“大人,要不要这段时间派人盯着他们,以免他们真的向朝廷告状?”
李镜睨了他一眼,漠然道:“盯是要盯着,但盯他们是为了吕振海的案子,而不是为了其他。吕振海的案子,本官的判断虽然失误,但却是根据衙门的验尸结果而作出的判断,即便他们要上告朝廷,本官也问心无愧。”
听到他的话语,丰子年微微点头,可眸子还是深沉了许多。
解决了吕家的事情之后,衙门便开始继续调查那两起案子,但查来查去,始终都找不到新的突破口。
李镜在无奈之余,不得不改变调查方向,吩咐文翰对比出现在两起案子案发现场中的人,看看他们当中有谁精通药理,亦或者是药铺的大夫,毕竟要用药物杀人,不懂一点医术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可惜的是,经过文翰的调查,两边的名单中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事情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里。
李镜将文翰总结的名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某夜里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凶手既然能隐藏自己至今,那他一定也能隐瞒自己懂医术的事实,倘若他要存心隐瞒这一点,那衙门的口供可能会有误。
这样想着,李镜茅塞顿开,第二早上,他便命令所有捕快,全力调查这些留下口供的人有没有谎。
一个人要隐瞒自己的犯罪事实很容易,但他想隐瞒自己的习惯,那是一定藏不住的。
医术这种东西,平日里必定会用在自己的生活之中,倘若有人存心隐瞒,只要衙门长期盯梢,早晚都可以发现。
由于此案涉时太久,再查下去可能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所以在派出这些捕快之后,李镜做的第二个决定,便是解封永乐歌舞坊,以免她们再拖下去真的会弹尽粮绝。
毕竟歌舞坊不像茶庄,即便人被困住,还能再卖卖存货,她们这些人是靠技艺为生的,一旦无法出去表演,就只能活活饿死在歌舞坊里。
歌舞坊解封的当,杜婵娟就提着礼物来上门道谢了,看见她迅速消瘦下去的模样,李镜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在过去的那些里,她过得并不如意。
“李大人,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肯放我们永乐歌舞坊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