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杜婵娟还没有答应,丰子年飞快地扯了扯丰田的袖子,急切道:“爹,你想清楚了没有,万一凶手真的是永乐歌舞坊里的人,那可是必亏的买卖啊!”
丰田微微一笑,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杜婵娟,开口道:“我相信杜老板。”
听见这句话,杜婵娟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立刻站起身子,答应道:“好,我愿意将歌舞坊卖给你们。”
丰子年:……
双方拟定买卖合约,只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丰田就迅速将银票交到了杜婵娟的手里。
眼看事情尘埃落定,丰子年跟在丰田的身后,苦的五官拧成了一团,“爹,你到底是觉得歌舞坊有利可图,还是觉得那杜老板不错,才买下它的?”
听见这个问题,丰田睨了他一眼,漠然道:“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
丰子年急了起来,“你要是看上那个杜老板了,岂不是对不起我娘?”
丰田没好气地敲下了他的脑袋,不满道:“你想什么呢?!我就不能单纯地欣赏一个女子吗?”
“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怎么可能纯粹?”
丰子年嘟囔道:“大家都是男人,这话你也就骗骗我娘。”
这话出口,丰田轻咳一声,无奈道:“你可别在你娘面前乱说话。”
丰子年叹了口气,脸上的五官更苦了,“这回我真是对不起她了。”
将丰田送回自己铺子里后,丰子年才匆匆忙忙地赶到衙门,顺便向李镜汇报了此事。
听见他们真的买下了永乐歌舞坊,李镜的表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杜老板说得没错,不管凶手是不是永乐歌舞坊里的人,其他姑娘都是无辜的。你们买下歌舞坊,帮那些姑娘们解决了燃眉之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话出口,丰子年忍不住撇了撇嘴,“对她们而言是好事,可对我娘而言,简直糟糕透了。”
“这能怪谁?”
李镜一脸的好笑,“昨天晚上你不也对杜老板欣赏得很吗?如今你爹跟你一样的眼光,你该感到开心才对。”
听到这个,丰子年愈发着急,“这有什么可开心的,万一他们真的搞在一起,那我娘怎么办?”
李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要是这么担心的话,干脆你先去把杜老板追到手,这样你爹就不会碰她了。”
丰子年一怔,接着眼睛亮了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李镜:?
“你不嫌她年纪大吗?”
“大一点代表成熟,正好可以帮我打理家里的生意,简直再好不过了。”
听见他如此双标的回答,再想想他之前嘲笑满文婷的话语,李镜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所有的择偶标准皆因没有遇上正确的人。
一旦那个人出现了,所有的标准都会变成笑话。
“你喜欢她归喜欢,但要等案子结束了再追。”
李镜直言道:“在案子结束之前,谁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就是凶手。”
这话出口,丰子年微微一怔,接着挠了挠头,“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李镜反问道:“两起案子发生的时候,杜老板都在现场,除了那些姑娘们以外,她是最有机会接触到两名死者的,你怎么就能确定,她一定不会是凶手?”
丰子年被他问得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见他瞠目结舌的模样,李镜好笑地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也只是说可能而已,从她对歌舞坊的热爱来看,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应该蛮低。”
丰子年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表情依然有些沮丧,“从第一起案子发生至今,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想不到凶手还是没有找到,这算是我们破的最艰难的一个案子了。”
听见他的感慨,李镜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是啊,这两起案子的确难破,而最让他担心的一点,便是从这两起案子发生至今,系统都没有给他指派任务。
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系统不想向他透露这两起案子是意外还是谋杀,只有等他确定了这两起案子的性质,系统才会开启新的任务;而第二种可能,便是这次的任务远不止这两起案子,可能还会有第三起、第四起……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受害者便不止两个,李镜必须尽快找出线索,才能避免其他受害者被杀。
“林捕头那边有没有新消息?”
李镜向丰子年询问道。
丰子年苦笑起来,直言道:“还没有。”
李镜叹了口气,即便他再怎么着急都好,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可这样等待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难道要等到凶手再犯第三起案子?
脑海中想到这一点,李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转头望向丰子年,目光里的期待将对方吓了一跳。
“子年,你们丰家买下了永乐歌舞坊,是不是应该举办个表演让整个淮县都知道此事?”
“啊?”
丰子年一愣,接着挠了挠头,“似乎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
“回去让你爹打算起来。”
听到这个,丰子年怔了怔,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师父的意思是,想用这次表演引凶手露出马脚?”
李镜微微点头,满意道:“不错,正是如此。”
“可是……”
丰子年的表情有些犹豫,“万一我们这次还是没抓到人呢?岂不是又多了个死者?”
“倘若我们没抓到人,难道凶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