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强-奸非礼案,淮县平时也没少发生,但烟花女子告人强-奸,还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且不说烟花女子干的本来就是这勾当,就算她卖艺不卖身,平时在青楼里什么没有见过,难道还真能强迫了她不成?
所以这个案子出来,甚至不用刘营狡辩,堂下的百姓就一阵讥讽,觉得那女子是想要讹钱。
屈庭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听完案情之后,忍不住嘲笑起那女子来,“应红楼里的龟公那么多,你多叫几句总有人来,是不是你叫的不够大声,所以没人来救你啊?”
听见屈庭的调笑,堂下的百姓哄堂大笑起来,刘营也一脸的得意。
那名叫惜君的女子跪在堂下,脸色因为羞愤而涨得通红,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依然直勾勾地望着屈庭,眼神里的坚定让李镜十分不忍。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自己脑海里叮的一声,响起了新任务提示:【帮歌姬惜君将刘营绳之以法。奖励:经验值一千。惩罚:失去屈庭的信任。】
听见这个提示,李镜勾起了唇角,就算系统不发布这个任务,他也会帮这个惜君讨回公道的,如今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样想着,李镜飞快地在脑中接下任务,然后从系统里退了出来。
与此同时,惜君正在对屈庭据理力争,“大人,当天晚上应红楼里人声嘈杂,里面的龟公没有及时听到我的呼救声并不稀奇。更何况,整件事情发生的速度太快,不过是碧柔上个茅房的功夫,等到龟公赶来,这家伙已经……已经结束了。”
听到这个,堂下再次大笑起来,就连屈庭也一脸的忍俊不禁。
“这么快就结束了,刘营,你也太不行了。”
听见屈庭的嘲讽,刘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道:“大人,这种事情本来就因人而异,也不知是不是这婊子觉得不够满足,所以才跑到公堂上来诬蔑我。”
听见他们二人恶心的对话,惜君气得破口大骂,“你胡说,明明是你玷污我清白在先,如今竟还恶人先告状!”
“清白?”
刘营一脸的好笑,“你一个青楼女子,要什么清白?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多讹我点银子,你可真是贪心。”
看见他们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屈庭把惊堂木一拍,不满道:“够了够了,你们当这公堂是什么地方,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要想知道你们谁在说谎,传当晚的证人上堂就行了,到时候是非黑白,自有判断。”
说着,屈庭便让林斩把当晚应红楼里的证人带上场。
第一个证人是碧柔,也就是那个跟惜君一起被刘营点了的妓-女,根据她的口供,当晚她的确是去上了茅房,回来的时候看见惜君衣衫不整地在房间里哭哭啼啼,而刘营则已经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个证人是应红楼的龟公,据他所说,当晚应红楼的客人太多,楼里的其他打手都忙着处理其他房间的事情,所以没有人听到惜君的呼救声。
第三个证人则是应红楼的老鸨,也是这件案子最关键的证人,因为她是最清楚惜君秉性的人,也是当晚招呼过刘营的人,她的口供将直接证明这二人当晚的状态如何,道理在谁那一边。
“启禀大人,惜君的确是我们青楼里的歌姬,平时卖艺不卖身,只不过……”
听见她突如其来的停顿,惜君微微一怔,屈庭也不耐烦地问道:“只不过什么?”
那老鸨看了惜君一眼,开口道:“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跟我抱怨做歌姬来钱太慢,又一直碰不到肯为她赎身的良人,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她竟会用这种方式赚钱,实在是太糊涂了。”
这话出口,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惜君整个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刘营得意起来,鄙夷地开口,“我早就说了她是想讹我钱,真是不知廉耻!”
他冷漠的话语让惜君回过神来,接着她猛地起身,伸手抓住老鸨的胳膊,急切道:“不,你在说谎,最近我的确缺钱,可我从来都没有向你抱怨过,更加没有想赚快钱!我只是想预支工钱,却被你一口拒绝,当时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蔑我?!”
那老鸨被惜君抓着胳膊一直摇,整个人十分地不耐烦,但她却不敢注视惜君的眼睛,而是一把将她推开,不满道:“我没有诬蔑你,这些话本来就是你对我说的。”
接着,她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惜君啊惜君,你要是想赚这种银子就早点跟我说嘛,我帮你拍卖个好价钱,也比你诬赖别人强啊!如今你白白失去了清白,还惹了人家笑话,到底是图什么啊?”
惜君却更加地气愤,她指着那老鸨和刘营,悲痛道:“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一定是今天早上刘营给了你银子,所以你才站在他那边,故意诬赖我。”
老鸨的脸色一变,不满道:“什么叫故意诬赖你?不是你跑到公堂诬赖人家来了吗?惜君啊惜君,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刘老板是我们的老主顾,他一向都大人有大量,只要你现在承认错误,他一定不再追究,大家好来好散,何必为了一点银子闹得不愉快呢?”
“就是就是。”刘营嘟囔道:“你想银子而已,把我伺候高兴了,什么钱不能给你,干嘛要这样冤枉我?”
听见他们一唱一和,惜君气得浑身发抖,她不得不将希望放在屈庭身上,“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