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有人在公堂上闹事,该当何罪?”
听到李镜的话语,林斩立刻上前将惜君护在身后,并对花妈妈冷眼道:“在衙门闹事,轻则掌嘴十下,重则关进大牢。”
这话出口,花妈妈等人瞬间消停了许多,只是表情依然淡漠。
“李师爷,惜君本就是我应红楼的人,我现在将她带走,即便你们是官府的人,也无权阻止。”
花妈妈理直气壮的话语,让林斩的表情有些犹豫。
的确,惜君的卖身契在应红楼里,他们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看见林斩一副要妥协的模样,李镜揉着胸口走到他们面前,开口道:“你们当然有权利将惜君带走,只不过她刚刚试图寻死,咱们衙门也不能不管。万一她被你们带走之后,再次寻死,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一条性命?”
“呵!”
花妈妈冷哼一声,一下子就看穿了李镜的心思。
“李师爷这么说,还是不肯让我们将惜君带走咯?”
“倒也不是。”
李镜淡淡一笑,直言道:“说到底,你们应红楼图的不过是银子而已,你们强行将惜君带回去,她一头撞死在你们应红楼里也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你们不仅捞不到好处,还白白添了几分晦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见他所说的,花妈妈沉默起来,她看了看惜君在一旁几近癫狂的状态,也知道这带回去的确是个麻烦。
但让她就这么将惜君放了,她的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
当初白纸黑字签的卖身契,现在让她做赔本生意,岂不是自砸招牌吗?
以后若个个姑娘都效仿惜君这样,那她应红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看见花妈妈犹豫不决的模样,李镜主动开口提议,“在下有一个小小的建议,或许能帮花老板解决这个麻烦。”
花妈妈睨了李镜一眼,警惕道:“李师爷又想玩什么把戏?”
李镜笑了起来,直言道:“花老板是老江湖了,在下怎么敢在你面前玩把戏?只不过,惜君姑娘既然不想回到青楼,在下的家里又正好缺一个婢女,所以想请花老板行个方便,让我帮她赎身。”
“赎身?”
花妈妈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后用一副了然的眼神看着李镜,“难怪李师爷对惜君的事情如此上心,原来是看上她了。”
这话出口,不仅惜君愣住了,就连林斩等人也忍不住打量起李镜来。
还以为他有多么清高,搞了半天也不过是男人一个。
之前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其实不过是看上人家了,才一心要将刘营置于死地。
李镜看见众人投来的目光,不禁无奈地笑笑,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别人的猜测,但这惜君又着实够可怜的,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死了,那他跟刘营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妈妈打量了李镜几眼,终于开口妥协,“既然李师爷看上惜君了,那的确是她的福气,反正我也没本事留住她,那就便宜一点,让李师爷你将她带回家吧。”
听到这个,李镜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知花老板口中的便宜一点,是多少银子?”
花妈妈嫣然一笑,向李镜竖起了五个手指,“不多,五百两银子。”
“什么?!”
惜君和林斩等人同时一惊,反倒是李镜没什么反应。
之前刁勇和丰田分别给了他一笔银子,他现在的手头还算宽裕,况且这是直接买下一个女人,五百两银子应该不算多吧?
但很快地,李镜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从惜君和林斩等人的表情看出了自己像是被宰了。
“五百两银子,花老板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李镜试探着跟花妈妈讲价,但对方显然吃定他了,一点也不肯松口。
“五百两银子,买回一个心爱的姑娘,这怎么能算多呢?”
一旁的林斩不忍见李镜被宰,主动上前帮忙,“花老板,我们这里都是常去喝花酒的,你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价格,寻常的花姑娘一百两足以给她们赎身,没破过身子的稍贵一些。惜君姑娘又不是你应红楼里的头牌,你一开口要五百两银子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这话出口,一旁的李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在古代,买下一个女子这么便宜,难怪那些乡绅财主家里动不动就十几个美人。
搞不好他们花在女人上的开销,还没有平时去吃喝嫖赌花的多。
花妈妈撇了撇嘴,不满道:“正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我们应红楼的姑娘值多少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师爷他喜欢。要知道,惜君虽然被人破了身子,但她是不情愿的,更何况她也从未接过其他客人,价钱贵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花妈妈理直气壮的话语,却让惜君倍感耻辱。
明明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可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明码标价,此时此刻她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李师爷。”惜君哽咽着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帮我,但这笔银子实在太大了,你还是别管我算了。”
听见她这么说,花妈妈没好气地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下她的脑袋,“你啊你,好的不学,非要学胳膊肘往外拐,这段时间你带给我的麻烦还不够吗?我到底哪里欠了你的,你非要这么对我?”
惜君被花妈妈一戳,脾气顿时也上来了,“当初我卖身给你,你只花了十两银子,如今你转手就想收李师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