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在李镜家里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李镜就带着林斩等人去抄了刘营的家,虽然这是个肥差,但李镜也不敢太过猖狂,免得惹屈庭不满。
刘营家里开的是粮油铺,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但却也是事关百姓的生计,所以几间铺子抄下来,也足足有好几万两银子。
李镜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让林斩分给他的手下们,然后又单独给林斩塞了一千两银子,哄得他高兴不已。
最后,他自己才拿了两千两银子,算是让屈庭知道他的贪婪,但也不至于无法容忍。
只有这样,屈庭才会真正放心把他留在身边,而不是一味地忌惮他。
正如李镜所料,屈庭收到他做的账本,整个人十分满意,他满意的不是自己收到了多少银子,而是李镜这个人进退有度,一方面揩了油水,另一方面又没有做的太过火,只有这样的师爷,才配长久地留在他的身边。
将账本收好之后,屈庭看着李镜恭敬的样子,主动开口说道:“明天刁立人的生辰,你陪我一起去刁家给他贺寿,顺便带你认识一下本县的其他乡绅财主。”
听到这个,李镜眼前一亮,立刻向屈庭道谢,“多谢大人,小人一定准时到场。”
屈庭的主动邀请,意味着他终于打从心底里认可了李镜的存在,这对李镜而言,绝对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
第二天中午,李镜准时跟屈庭一起出现在了刁家,这是他第一次出席这么隆重的聚会,所以特地换上了一身蓝金色长袍,显得整个人修长贵气,颇具公子哥儿的风范。
屈庭对他的打扮十分满意,二人一起出现在刁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屈大人,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神采飞扬。”
“简直是满面红光。”
“精神焕发!”
听见周围人的马屁,屈庭哈哈大笑起来,不忘将李镜推到众人面前,介绍道:“诸位的吹捧我心领了,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而是我新请的师爷——李镜。”
“原来这位就是李师爷。”
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向李镜敬酒道:“最近这段时间,李师爷的大名简直响彻了整个淮县,大家都知道他帮屈大人屡破奇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见这人的话语,李镜淡淡一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才谦虚地开口,“哪里哪里,全都仰仗屈大人领导有方,在下才能在衙门里一展所长。”
“哈哈哈,李师爷真是谦虚了,若是你没有本事,屈大人又怎么会用你呢?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并上前围住了李镜。
“李师爷真是一表人才!”
“后生可畏!”
“前途无量!”
听见他们成语接龙似地称赞,李镜温和地笑笑,心里却有些尴尬,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他果然都不适合这种虚伪的交际场面。
就在李镜倍感不适的时候,刁立人和刁勇两父子适时地走了出来,缓解了他的尴尬。
“屈大人,欢迎欢迎。”
刁立人一改之前在公堂上嚣张的状态,对屈庭恭敬不已。
屈庭冷笑一声,掩下自己心头的不快,开口道:“刁老弟的寿辰,本官又怎会缺席,就怕刁老弟嫌我来的次数太多,不愿再看到本官。”
“怎么会呢?”
刁立人的表情一僵,迅速赔笑道:“不管什么时候,屈大人都是我刁家的贵宾,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屈庭冷哼一声,跟着刁立人进了内堂。
刁勇趁机上前来招呼李镜,“李师爷,好久不见,想不到这次屈大人竟会带你一起过来,看来你在屈大人身边的确是混得不错。”
李镜淡淡一笑,跟着刁勇一起进了内堂,“刁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哪存在什么混得好或混得不好?”
“嘿嘿。”
刁勇笑了起来,毫不避讳地表现出自己对李镜的鄙夷,“你知道就好,师爷就是师爷,永远也只能是师爷,但你若肯为我们刁家办事,我敢保证,你能捞到的好处绝不比那些七品芝麻官要差。”
“七品芝麻官?”
李镜弯起唇角,“难道刁公子是指屈大人?”
刁勇轻咳一声,不置可否地开口,“不管是几品,最重要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的官当了一辈子,最后告老还乡连个养老钱都没有,你说这官当得有什么意思呢?相反,有的人不用当官,也照样能捞的盆满钵满,李师爷,你说对不对?”
李镜睨了刁勇一眼,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浑然已经忘了他们刁家刚被屈庭收拾过的事情,心里不禁十分好笑。
刁勇虽然被刁立人教成了混蛋,但胜在他资质平庸,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不像刁立人那样老谋深算,明明已经看不上屈庭了,却还要与他维持表面的和谐。
或许,刁勇会成为他打败刁立人的关键也说不定。
李镜这样想着,对刁勇的态度就好了许多,“刁公子所言甚是,在下受教了。”
刁勇见李镜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以为是银子的力量让他臣服,不禁一脸的得意,他爹说得没错,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早知李师爷你如此识相,当初在兵器铺的时候我们就该成为朋友。”
刁勇感慨道:“不过现在也不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难得你肯收我的银子,又如此受刁大人的信任,以后我们长期合作,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