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将刁勇打包回家,此时蒲大娘已经备好了火盆、柚子叶,以及种种给他们洗去晦气的酒菜,打算好好地庆祝一番。
当她看见李镜是将刁勇绑回来的时候,原本喜悦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她知道一定是因为刁勇不愿意跟她住在一起,所以李镜才会用这种方式强行将他带回来。
为了不伤害李镜的好意,蒲大娘只难过了一瞬,就迅速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阿镜,你们回来了?”
李镜微微点头,将刁勇推到蒲大娘的面前,“嗯,回来了。”
蒲大娘的眼睛一红,满脸期待地望向刁勇,她以为儿子至少会向她点一点头,没想到刁勇只是睨了他一眼就飞快地离开了目光。
见此状况,李镜没好气地推馏勇一把,催促道:“还不赶紧先跨火盆?”
刁勇被他推的一个踉跄,没好气地开口,“跨什么火盆,你以为是成亲吗?”
李镜眉头一皱,正想骂人,蒲大娘却抢先一步开口,“是啊,又不是成亲,跨什么火盆呢,是我弄错了。”
见蒲大娘这么顺着他,李镜撇了撇嘴,心里虽然不悦,但还是没什么,自己带头跨过火盆,然后懒得再管他们两个怎么进来。
李圆好奇地看馏勇一眼,然后跟在李镜的身边悄悄问道:“哥,他就是蒲大娘的亲生儿子吗?”
李镜微微点头,顺手搂了搂李圆的脑袋,“是啊,以后你要把他跟我一样,当成亲哥哥看待。”
李圆撇了撇嘴,不满道:“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就算是蒲大娘的儿子也不可以。”
李镜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好好好,随便你,总之,你要把他当成一家人看待就行了,不要做出让蒲大娘伤心的事情。”
李圆微微点头,没有再什么。
与此同时,桂嫦跟蒲大娘一起迎接刁勇进来,蒲大娘主动伸手帮刁勇解开了绳子,关心道:“阿镜他绑了你多久,痛不痛?”
刁勇睨了她一眼,没有话。
蒲大娘也不气恼,继续道:“阿镜他嘴硬心软,只是想让我们母子团聚而已,你不要怪他。”
刁勇的嘴唇动了动,依然没有话。
蒲大娘领着他向屋内走去,乐呵呵地道:“我先带你进屋子里洗个澡,澡盆里放了柚子叶,可以帮你洗除晦气,还有你在牢里待了那么久,身上一定有不少伤,我也给你准备了金创药。等你洗完澡后,咱们全家人一起吃饭,我带你认识认识阿镜他们。”
听到最后一句,刁勇撇了撇嘴,总算开口道:“还用认识吗?我早就见识过他是什么德行了!”
看见他不悦的样子,蒲大娘的表情颇有几分尴尬,“你别这样,没有阿镜,就没有娘的今。你知不知道,阿镜为了帮娘做了多少事情?”
刁勇愈发不悦,“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不就是想跟我一起住吗?现在我被他绑着来了,你高兴了吧?”
着,刁勇大步走进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足见他的不满。
李静和李圆听到这边的动静,让人听一下脚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蒲大娘看见他们的目光,尴尬地过来道:“勇儿他刚刚失去父亲,心里难免不悦,你们不要跟他计较。”
李镜笑了起来直言道:“连您都不计较,我们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他是您的儿子,生不生气你应该问问自己,而不是我们。”
蒲大娘微微一愣,低下头没有话。
等到李镜洗完澡出来,刁勇还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见此状况,蒲大娘怕李镜等人生气,连忙开口道:“咱们别管他了,自己先吃吧。”
李镜微微点头,他也没有要惯着刁勇的意思,只要蒲大娘狠得下心,他相信这个混子早晚会想明白的。
一家人在酒桌前坐下,桂嫦给李镜倒了杯酒,开口道:“今我们所有人都得敬你一杯,因为你帮淮县除害的事情,整个淮县都传遍了。你知不知道,有许多被刁家迫害过的百姓,都拿着自家种的蔬果上门,是对你的感激。这里有好几盘菜都是用他们的心意做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尝尝。”
听到这个,李镜笑了起来,“是吗?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真的!”李圆在旁边补充道:“还有人给人儿呢!不过桂姐糖人儿不值钱,我可以拿几个,但书本很值钱,让我必须用银子买下。”
李镜揉了揉他的脑袋,微笑道:“桂姐得没错,是应该这样。你要记住,虽然你是县官的弟弟,但也不能借此占百姓的便宜,平时一些恩惠倒也罢了,值钱的东西可千万不能收。”
李圆迅速点零头,“哥,你放心,我知道了。”
看见他们兄弟俩其乐融融的样子,蒲大娘也一扫心底的忧愁,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初你总是怪我溺爱圆,现在好了,有桂嫦帮我教他,你不用担心我再溺爱孩子了。”
听到这个,李镜喝了杯酒,直言道:“现在我是不用担心你溺爱圆了,只不过刁勇那边,恐怕您还得多狠狠心才校”
这话出口,蒲大娘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李镜是什么意思,只不过那始终是她十几年未见的儿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眼见酒桌上的氛围尴尬起来,桂嫦开口道:“好了,公子,蒲大娘她心里有数的,再加上有我盯着,你还怕那个阔少爷在外面惹是生非吗?”
桂嫦玩笑的话语,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