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频繁收通房,按理说何怡霜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拜访奕王府的,毕竟这有为女儿撑腰、讨说法之嫌。可是她的女儿,刚刚小产过啊,还是他下的手。他不但没有善待自己的女儿,反倒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就算相爷没有答应他的要求,那也不能罪及女人吧!
何怡霜匆匆到了奕王府的时候,奕王正在房里与新收的通房燕好,何怡霜见王府内下人表情都很紧张,没有说话,稳步走进了女儿的房间。
叶明珠一看到母亲来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最近承受的东西太多,冬梅成了通房,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何怡霜看到女儿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哪里还有出嫁前的明媚,这才多长时间?她心疼极了,坐在女儿床边,一起掉下泪。
“娘,这就是我追求的男人吗?为什么会是这样?”叶明珠痛喊着问。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就算他曾经爱过你,也是曾经!男人身边会经历过不同的女人,他们的眼中不可能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这世上只有地位与权利还有金钱最可靠!”作为母亲来讲,她宁愿女儿不要这些,而是只要一个疼她的夫君。
然而那毕竟是不现实的,为了让女儿能够振作并且过得好,她只能让女儿对奕王死心。这样不仅是奕王,任何男人都伤不到女儿的心。
“娘,您说,当初在荷花池的事,是不是他做的?”叶明珠盯着母亲,但是心底还是存了一分希翼。
何怡霜多么希望女儿不知道真相,有的时候不知道真相也是一种幸福。可是现在,如果不知道这个真相,女儿就忘不掉奕王,与其这样,不如一点希望都不留。想到这里,何怡霜轻轻地点头,默认了。
叶明珠心痛的无以复加,她在房中凄厉的尖叫:“他为什么什么啊?为什么?”她好似在问上天,为何他会这样?后一句,她喃喃地说:“那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下得去手?怎么能?”
何怡霜抓着女儿的手,对她说:“你们本身就是联姻,他想让你爹帮他夺位,可是这种事,弄不好就是灭九族的事,你爹哪里敢答应。所以奕王多半不能留你腹中的孩儿!”
叶明珠怔怔地望着她说:“可是……”
“你是想问为什么奕王之前对你那么宠爱是吗?那是因为他想用你来得到你爹的支持,但是他没有希望后,表现的一切,就是报复!元娘,你就忘了他吧,好吗?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不说别人,就说你爹,姨娘也很多!”这是一种无奈的劝说方式,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叶明珠紧紧地攥着手说:“我恨他!”
“无恨了,才算真的解脱!”何怡霜说。
叶明珠垂下眸说:“娘,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永远都不会了!”
何怡霜握着她的手说:“这条路不好走。但是你的地位,无人能动。将来他真的得到那置,你就是后宫的主人,还担心什么?只要把握住府里的权利!”
“娘,我知道!”叶明珠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她要当皇后,女人,没了爱情,只剩下现实。
何怡霜呼了口气,想到刚才下人们紧张的表情,她现在才敢问:“奕王呢?”
叶明珠脸色一冷,说道:“在房里跟亲收的通房厮混呢!”
何怡霜脸色一黯,小心地看女儿的表情,只看到怨恨!她感慨地说:“冬梅是你的好帮手,奕王用这种办法离间你们。你不理冬梅,这样也好,免得心里别扭。娘不能再给你任何丫环了,给了,奕王很可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所以这里,你自己来经营,知道吗?”
叶明珠认真地点头,如果说以前她从来不把这个当回事,但是现在没有了奕王的宠爱,她只有靠自己了。
何怡霜没有多呆,见她都听进去,这才匆匆的要离开。
叶明珠不舍地说:“娘,您这就走啊!”
何怡霜心里苦涩,她何尝不愿意跟女儿多呆一会儿?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由着自己性子来,她勉强笑着说:“现在也不适合我多呆,你好好想想娘的话!”
“娘,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叶明珠狠狠地说。
“好,娘等着!”何怡霜说罢,怕自己哭出来,站起身匆匆离开了。
叶明珠在床上怔怔地发呆。
封玄奕躺在榻上,旁边新收的通房,在一旁给他喂葡萄,他的眼微眯,一袭紫袍显得有些随意,长长的墨发披泄地蜿蜒落在地上,像黑色的小溪。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禀王爷,叶夫人走了!”
“嗯!”封玄奕的眼睛没有睁开,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嘴边,他张开嘴,咬着甜美的汁液,嚼了几下,咽下,又问:“王妃呢?情绪激动吗?”
“禀王爷,叶夫人刚来的时候,王妃情绪一度失控,可是现在竟然平静下来,还闹着要吃补膳。”
封玄奕扯了扯唇,他早就知道,丞相夫人绝不是简单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叶明珠就一点事儿都没了?他摸摸下巴,兴味之意在眼中浮起。
旁边的通房问:“王爷,您也不要冷落了王妃啊,要不要奴婢伺候您去看看王妃?”
封玄奕看向她,目光有些散漫,但眸中的冷厉,不自觉地显露出来。
通房垂下眸,小声说:“奴婢不该多嘴!”
封玄奕突然大笑起来,说道:“这嘴多的好,该赏!”
啊?通房有点搞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封玄奕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