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奕没有在宫里呆多长时间,父皇下朝见完面,他便带着许怀嫣回了府。而一回府,他就去忙公事了,许怀嫣心底未免失落,现在还歇婚假呢?他这么着急工作?
娘家带来的贴身丫环樱落看出她的担忧,不由劝道:“侧妃,王爷要以国事为重,您不要想不开,反正晚上王爷还是会来您房里的!”
许怀嫣听了一笑,打趣道:“就你这个丫头懂得多!”
道理她明白,只是有时还会被感情所左右,有人提醒,就不会太沉浸于其中。
樱落笑,然后问:“侧妃,我们现在干什么?”
许怀嫣想起皇后的话,叹声气说:“去看王妃吧!”
樱落没有多说,轻扶着她,向叶明珠的院子走去。
对于奕王府,两人不算熟,所以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看起来有些荒凉,远处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樱落刚想开口,许怀嫣抬手作出一个阻止的手势。
在不了解王府的情况下,听听闲话,是一个很好的途径,更何况选择在这里说,那必定是秘事了!
说话的,应该是两个小丫环,一个小声说:“哎,你不知道,昨天中午,我竟然看到王爷穿着喜袍,进的是客房。还是女眷的客房!”
另一个丫环惊讶问:“去客房干什么?还是女眷的?”
樱落轻轻地看侧妃,面上隐有担忧,像这样嚼舌根的最可恶了,也不知道王妃怎么管的王府。
许怀嫣面上没有太多表情,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那个房间里躺的是谁吗?”丫环得意地问。
“谁?”另一个探究地问。
“是离王侧妃!”
樱落看到侧妃的脸色微变。
“啊?以前听说王爷喜欢相府庶女,还为她跟离王争呢,怎么现在还没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更关键的啊,王爷进去后,很久都没有出来,而里面也没有喊叫的声音,后来王爷出来的时候,衣裳都皱了,王爷理了半天才走!”
许怀嫣想到,昨晚洞房的时候,她闻到王爷身上有香味,她以为是熏香,现在想来,没准是女人的脂粉香呢!
“天啊,这样的事情你也敢说,记住千万不要说了,不然就是杀头的罪!”
“我不就是跟你说呢!”
“对别人可不能说啊!我们快走吧,嬷嬷找不到人,又要罚我们了!”
“就是的,快走!”
说话声渐渐远了,最后一点声音都没了。
樱落轻声道:“侧妃,您可不要听下人们乱嚼舌根!”
许怀嫣没有说话,她在想,难道离王侧妃成婚了,还跟王爷保持着那种关系?不然为什么王爷的衣裳会皱,离王侧妃也没有呼救?显然她介意,不仅仅是那是别人的女人,还有昨天,是她成婚的日子。
她想到王爷清冷的表情,想到那近乎于无情的洞房花烛,哪里有新婚的喜悦,分明就是一种疏离,此刻似乎都有答案了。
此刻,叶明珠的屋子,走进了两个丫环,叶明珠手中把玩着杯盖,眼皮都没抬,问:“事情办成了?”
那两个丫头,就是在偏僻处嚼舌根的两位。这就是叶明珠的办法,先打乱许怀嫣再说。她让人打听了,许怀嫣对奕王早就含情,用这样的办法,再好不过。就怕没情,只要有爱,就不会理智。
“回王妃,办成了!”小丫环说话声音细细的,怯怯的样子。
“嗯,有赏!”叶明珠看向大丫环扶桑。
扶桑点头将人带下,等待这两个丫环的,是被毒哑。叶明珠当初特意挑了两个不识字的,就是为这个。
自古内宅斗争,向来是杀人不见血的,叶明珠又是个跋扈狠毒的人,这些事情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叶明珠终于拿起杯盖,将香气扑鼻的茶喝进嘴里,只要许怀嫣把四娘当成敌人,那将永远也得不到奕王的爱。
现在最紧张的就是樱落了,她又不能直接拦着,只能劝,还不能劝得太厉害,否则的话容易招致侧妃的反感。
许怀嫣在原地立了很久,才移动脚步。
樱落小心地问:“侧妃,我们现在回去吗?”
“不,去王妃那里!”许怀嫣坚持。现在不仅仅是表明自己的低姿态了,还要探探王妃的口风,她真想知道,奕王是否跟离王侧妃……
叶明珠听说许侧妃往自己院子这边来了,唇边划过一抹笑意,有意思啊,怪不得母亲着热衷于斗来斗去,果真有趣儿,要不在这深府里找点乐子,岂不是无聊死了?
许怀嫣走进叶明珠的院子,进了屋,然后便行礼道:“妹妹给姐姐请安来了!”
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没有一丝委屈或是不满的意思,好似叶明珠是自己的亲姐姐。
叶明珠也热情极了,亲自站起身去扶她:“妹妹快请起,我们姐妹,就不要这样客气了!”
许怀嫣顺势起来,叶明珠指了旁边的位子说:“快坐!”
不是滋味儿,在这里,她只要一日不是正妃,一日就要坐侧位。这不是滋味儿只放在了心里,面上仍旧笑得自然。
许怀嫣先是聊了一堆杂七杂八,慢慢地才引入主题,说道:“要说丞相府那可真了不得,三个女儿嫁了两个王爷,当今天下,真是没法比!”
叶明珠礼尚往来,“哪里,靖国公府才不一般,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现在妹妹不也嫁了王爷?”
许怀嫣掩嘴笑,说道:“对了姐姐,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