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传到太子那,不太好看。”
“太子妃一向心善,怎么到了许良娣这里,就成了狭隘之人。”
郑良娣容光焕发,慢步走到许清月面前,“许良娣就算初来乍到,在闺阁当中,也该是听过太子妃的事迹。
究竟是有心污蔑,还是无心之言,许良娣自己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吧。”
“郑良娣严重了。”
许清月暗自咬牙,“妾身自小就不善言辞,的确该好好学学才是,这就告退,不打扰太子妃了。”
“秋瑟姑娘。”
郑良娣轻蔑的看了许清月一眼,扭头冲秋瑟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灿烂,“太子妃的身子骨可还好?”
“太子妃需要静心休养,郑良娣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不用过来请安,就是对太子妃最好的心意。”
秋瑟拒绝郑良娣,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也没有什么压力。
东宫里的这些女人,要说不安分的,要属这个郑良娣最不安分。
隔三差五的过来,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秋瑟跟冬语从不客气,都是直接给推了回去。
除非避无可避,罗云夏才会见她。
但是,在罗云夏那,郑良娣也讨不到好处。
“那妾身下回再来。”
郑良娣淡淡的笑着,无论是姿态还是规矩,都找不出错处,“太子妃保重身体。”
“太子妃。”
秋瑟一扭头,就看见罗云夏站在屋檐下,“她们这些人,现在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烦。”
罗云夏眉头紧蹙,“之前你们设计,让那些女人把许清月那烧了一次,现在东西都没补上,她就巴巴的来了。
这个许清月,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至少带了脑子,不好对付。”
“是啊。”
秋瑟深有感触的点头,“能忍,很危险。”
“这个郑良娣,跟许清月现在掐的很严重?”
“嗯。”
秋瑟想了想,“太子妃,你可是有主意了?”
“你给季玄北传信,让他最近找机会,去宠幸郑良娣!”
要是季玄北在,就算是这种做戏也不行。
但现在是季轻涯顶着季玄北的身份,那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记住了,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罗云夏提醒道,“他要是做不到,我今晚去找他。”
“是。”
秋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太子妃放心,奴婢一定把话传到。”
“我艹!”
季轻涯听了秋瑟的话,在心里骂道。
“太子妃还说,太子要是做不到,晚上太子妃过来找您。”
秋瑟面不改色的把话传给季轻涯,“奴婢告退。”
季轻涯的脸色,就跟吞了苍蝇一样。
虽然不情愿,但季轻涯还是得照做。
无论外界传成啥样,罗云夏都没掺和。
“柳嫔最近转变了主意,竟然在拉帮结派,这是谁给她出的主意?”
罗云夏盯了柳嫔一些时日,还没想好怎么对付,柳嫔就又有了新的动向。
“是的。”
冬语嫌弃的不行,“之前那么趾高气昂,现在又这么低声下气,真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罗云夏想起了那个人,“最近她是不是跟柳元朗有过联系?”
“是。”
冬语这一想,突然间就想到了,“太子妃,那这个柳元朗的手也太长了。”
“不管,有多少人买柳嫔的账?”
“少。”
冬语摇头,“宫里的妃子,大多数都苦熬了半辈子。柳嫔那些讨好的手段,对她们来说没有用。
倒是罗云珍,最近跟柳嫔走的很近。罗云玉之前被吓过,没敢应帖子进宫。”
“罗云珍!”
罗云夏咬牙,“既然你撞到我这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罗云珍作为最低等的妃嫔,住所自然也是偏僻的很。
一应待遇,就跟好字不挂钩。
在家里,罗云珍可是备受宠爱的存在。
突然间被算计进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罗云珍最近的变化,不是一点点大。
从一开始的莽撞,到现在学会克制情绪。
当然,有一个小举动,还是泄漏了她的小心思。
那就是每天她都要去御花园散心,就算是要走很长的路,她也心甘情愿,每天自己跑出来。
看着东宫,眼中尽是嫉妒。
所以罗云夏压根就没用多少心思,只需在御花园坐着就好,很快就等到了罗云珍。
“罗云夏!”
罗云珍看见罗云夏,眼中的怒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罗美人进宫这么久了,怎的还是如此不懂规矩?”
秋瑟面露嫌,“见了太子妃,竟然直呼其名。这也是太子妃心慈,若是旁人,罗美人今日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怎么,罗美人觉得秋瑟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罗云夏坐在那,慢慢的品着茶,“虽然罗美人是父皇的妃嫔,但这妃嫔之间,也有区别的。
只排在末尾的妃嫔,在这宫里,还没资格让本宫这个太子妃行礼,更没资格称呼本宫的闺名。”
“见过太子妃!”
罗云珍极其不愿意的行了礼,“太子妃有这喝茶的闲工夫,不如多用点心。听闻太子最近接二连三的宠幸侧妃,太子妃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只是太子妃,这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太子妃还是不要过于掉以轻心了。”
“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