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就是府里现在的情形。”
沈一简直要给罗云夏竖大拇指。
她善医术,随便怎么折腾,估计都难有人看出问题来。
这么一闹,皇帝不占理,又下不来台。
“暂且不管。”
季玄北把信烧掉,“找到沈四再说。”
“是。”
沈一笑着道,“就王妃的杀伤力,也不用王爷担心。”
“你很闲?”
季玄北看向远处的山峰,冷冷的道,“还不赶紧去找人!”
“是!”
沈一麻溜的跑了。
季玄北神色幽暗的看向远处,用几乎没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等我回来。”
“她怎么还没好?”
皇后打发掉太医,只留下华大夫,“跟本宫,就不要玩这些虚的了。”
“王妃的医术,比草民高明。”
华大夫嘿嘿一笑,“娘娘放心,王妃会在何时的时间,清醒过来。”
“当真?”
皇后重新审视着在床上躺着的罗云夏,“她何时会医术?”
“毕竟出身苦,自己有点小机遇,也不会随便告诉他人。”
华大夫始终笑眯眯的,“娘娘,您还是先回宫吧。”
“行,她没事就好。”
皇后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嬷嬷,你说,我难道真的低估了她?”
“娘娘,王妃有本事,是好事。”
齐嬷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陛下那样,早做打算,才是上策。”
“回宫。”
皇后神色一冷,“去看看我们的陛下如何暴跳如雷。”
御史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存在,朝臣嫌弃,皇帝嫌弃,但又弄不死。
江御史,更是御史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存在。
带着其他御史,小嘴巴巴的,贼能说。
罗云夏无过错,可在进了勤政殿没多久之后,就重病晕了过去,至今未醒的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在皇后的控制下,大多数言论都是偏向皇帝无理那边。
“废物,一群废物!”
皇帝收到太医回报,说罗云夏还没醒,一下就炸了。
“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皇后从殿外听了一耳朵,冷笑一声就回去了。
“嬷嬷,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废物了?”
回到关雎宫,皇后并没有如以往一样,沐浴焚香,开始抄写经书,反而端着茶盏,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奴斗胆,娘娘的确过于心软了。”
好好的姑娘,在这深宫当中,生生的蹉跎变成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勤政殿那位。
“我从进宫开始,就知道不能奢求什么感情。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皇后的凤眸中爆发出一丝异样的光芒,“我的确,不是一个好母亲!”
“娘娘,王爷会理解您的。”
“小六现在在哪?”
“回娘娘,六皇子现下在佛塔寺。跟着师傅习武,一切安好。”
“那就好。”
皇后缓缓起身,“软弱了这么多年,被人看了这么多年的笑话,我也的确该变变了。”
不然,有些人还真当这后宫没主了!
“哎,娘娘能想通就好。”
齐嬷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德妃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德妃让人看管着五皇子。”
“那就好。”
皇后娘娘轻声叹气,“她也是被伤得狠了。”
“为母则强。”
齐嬷嬷深有体会,“德妃娘娘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五皇子,自然是不肯再放手。”
“是啊。”
皇后娘娘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当年,她女儿离世之时,她这颗心,就死了。若非为了家族,若非后来有了个老五,她怕是”
未尽之言,全部藏在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中。
“嬷嬷,送封信回去。山匪横行,别让他出事。”
“是,老奴这就去办。”
有皇后这句话,齐嬷嬷可算是放心了。
瑞王何其无辜,这些年一直拖着病体,苦苦支撑着瑞王府。
如果有齐家相助,他会好过很多。
“齐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罗云夏双腿盘膝坐在床上,神采奕奕,“沈二,你就跟我说说呗。”
是的,罗云夏其实一直是清醒的。
只是她封了自己一些穴道,让太医来检查时,会觉得她已经没救了。
实际上,不管外界有什么声音,她都能听到。
“你要是不跟我说,我到时候就找你家主子告状去。”
罗云夏软硬兼施,“你说你,怎么比沈一还磨磨唧唧,我就是想事先做点功课,要不然你家主子没回来,他万一再找上我,我怎么办?
你不会要让我装病装到你家主子回来吧?那到时候我真的可以直接进土了。”
“齐家掌十万大军,满门忠烈,现如今这辈当家的,是皇后娘娘的亲大哥,定远将军齐征。”
“喔。”
罗云夏忍不住咋舌,“那看来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的确不好。”
要是关系好,齐家帮忙,谁敢明里暗里挤兑他?
“那我这边发生的事,你跟季玄北说了吗?”
罗云夏压低声音道,“我只负责自己的安危,跟尽量保全瑞王府。其他的事,可指望不上我。他要么赶紧回来,要么给我想个法子。”
不然,狗皇帝敢欺负她,她就敢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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