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夏恨不得咬死季玄北,“那这要是出事了,沁荷怎么办?”
孤儿寡母本就可怜,现在还跟沈礼牵扯上,绝对是个大麻烦。
她就说沈礼之前很不对劲,现在看来,直接果然没错。
“现在只是沈礼有这份心思,但沁荷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沈礼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只能先跟你说一声。
其实,我觉得沁荷没那么容易松口。云夏,你别忘了,沁荷看似柔弱,实际上脾气秉性,也是格外的坚韧。你觉得,她可能轻易松口吗?”
“说的也对。”
罗云夏想想季玄北说的,心情也就平静了。
就沁荷那警惕性,轻易糊弄不过去。
但若沁荷自己都原因,那自己这个姐姐,也不能多嘴。
“一个季轻涯,一个沈礼,我迟早弄死他们!”
罗云夏咬牙切齿。
季玄北默默的喝着茶,发誓接下来再也不管他们俩的破事。
鼠疫慢慢的得到控制,朝堂上的风波,却又掀了起来。
季玄北跟季祁镇一唱一和,清除了很多的异党,也立了一波威信。
很多人本不支持季玄北,也站到了他这边来。
但季祁镇也从中,获利不小,身边的势力愈发的壮大,局势越发的僵硬起来。
皇后的精神恢复的很好,身子骨经过罗云夏的调理,比之前要好态度。
罗云夏正愁东宫那些人该怎么安置,却有一户,她压根就想不到的人家,竟然递了信进宫,求见她。
“吴老夫人,吴夫人此次牵连,不知有何要事?”
记忆中,罗云夏可没少受她们的磨搓。
一见到她们,罗云夏这心里的火气,就越发的大了。
想想都知道,她们这巴巴的找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家受到牵连,男丁入狱。
除了大长公主那一脉,全部没有善终。
无论出了什么事,株连不到大长公主那去。
但吴家旁的男丁,难逃一劫。
她们去求大长公主,此刻肯定是行不通的。
大长公主不甩她们几巴掌,已经是仁慈了。
不过,罗云夏怎么也没想到,她们竟然能够拉下脸来求她。
按理说,被大长公主骂,那也好过在她这受气吧?
她们跟大长公主又无冤无仇,总不至于似自己这般。
“太子妃。”
罗云夏说话间,吴老夫人已经拉着吴氏跪下了,“老身知道,以往做了很多的错事,伤害到了太子妃。太子妃要打要罚,我们都认了。还请太子妃高抬贵手,放过小儿。”
“别”
罗云夏听到这话,瞬间就精神了,“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吴老夫人,你莫不是病糊涂了。本宫身处这东宫之中,跟吴家可没什么交集。”
尼玛,老不死的,这都不忘踩我一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后宫里的事,你们若是问本宫,本宫尚且还知道些。但这外面的事,本宫去哪知道?别忘了,后宫可是不得干政。
两位夫人今日过来,可真是稀奇。一开口就说胡话。难不成是染上了鼠疫,已然神志不清了?秋瑟,你还是赶紧去问问,宫人是怎么办事的,这个时候,进宫不都是要严查吗?”
罗云夏扭头看着秋瑟,声音愈发的冷冽。
“可能是宫人出了岔子。”
秋瑟反应过来,“是奴婢失责,定当好好去查问,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来人,赶紧送吴老夫人跟吴夫人出宫,送去西郊。既然感染了鼠疫,那就好好的去治。”
罗云夏给冬语使了个眼色,冬语赶紧叫人过来,把她们俩的嘴巴给堵了,人给绑的严严实实。
“既然是准备救人,那就做好求饶的姿态。”
罗云夏脸上的冷意越来越浓。
既然都到了最后一步,还死不要脸的想把脏水甩给我。
后宫干政,但凡落实了,什么太子太子妃,都得被拖下水。
想死,那我成全你们。
去到西郊,能活着回来,就是你们命大。
“太子妃,这吴家未免也太胆大了。”
秋瑟提醒道,“若说没有谁在背后指使,怕是不会如此吧?”
“说得也对。”
罗云夏回过神来,“但会是谁呢?季祁镇虽然跟季玄北作对,但绝对不会害我。”
“其实,害太子妃终归是只伤了皮。我觉得,源头还是在太子那。”
秋瑟怎么看,都觉得此事不对劲。
“的确。”
罗云夏琢磨了片刻,“可是,按理说,几位王爷都给分封了出去,谁有这个本事,还在京中留了人?”
要说起来,那些分封出去的王爷。
大多是要么没有野心,要么有野心,也没本事的主。
秋瑟想了很久,都找不出来,“那几位王爷,好像都不太可能。”
“对啊,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故意来找我,应该也不止这点招数。”
罗云夏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跟季玄北说一声吧,我懒得废脑子去想了。”
罗云夏认怂,“朝堂上的事,本就稀里糊涂。现在还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真的饶了我吧。”
“也好,那奴婢这就去找太子。太子那边,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秋瑟也不去难为罗云夏了。
罗云夏看了看天,“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去找琼澜了。看看宫里那些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