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罗云夏跟季祁镇来往的消息,越传越广,逐渐传到了皇后耳中。
“娘娘,奴婢觉得,王妃应该不会如此不管不顾,背后应该还有隐情。”
齐嬷嬷也算见过罗云夏很多次了,“要不,找王妃进宫来问问?”
“算了。”
皇后沉思了片刻,“此刻叫她进宫,没事都变成有事。她既然能够放任这些传出来,心里肯定也有数。”
“也是。”
齐嬷嬷附和,“反正明天就又到了请安的日子,到时候仔细问问王妃就好。”
“恩。”
皇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却极其忐忑。
一个小丫头,真的有这么多心思,能够对付得了许遥?
虽然着急,皇后还是等到了第二天阖宫拜见请安的时候。
罗云夏一改常态,没有提前到,反而是按时到。
就连身后的丫鬟,都换成了红若跟一个不认识的丫鬟。
皇后眉头微蹙,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冷漠。
“怎么瞧着,瑞王妃这几天,越来越精神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许遥特意起了个早,来皇后这里请安,自然也就留下了。
“是啊,瑞王这两天被派出去办事。按理说,瑞王妃应该担心才是。怎么看着,瑞王妃不仅不担心,还很高兴。”
贵妃看不惯许遥,但更看不惯罗云夏。
自然逮着机会就来挤兑,不管是帮谁。
“许姑娘什么意思,直说呗。”
罗云夏一改往日温顺的常态,“贵妃娘娘,有时候,还是别跟着人云亦云,很容易啊,就被人当枪使。”
贵妃脸色一变,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她肯定要发火了。
可是,为了许遥发火,也太不值得。
贵妃思忖了片刻,终是悻悻的闭上了嘴。
“我哪有什么意思,只是好奇而已。王妃今日,怎么脾气这么大了?”
“有吗?没觉得?”
罗云夏轻笑,“母后,儿臣今儿个这脾气很大吗?”
“你若是脾气大,就不会容许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你头上爬了。”
皇后一句话,差点把许遥给气个半死。
“今儿个,怎么不是秋瑟跟冬语陪你进宫?”
皇后全然当没看见许遥发火,“按理说,谁能近身伺候你,该是你这个王妃说了算。都有规矩,怎么,是你的性子太软,又有人不把你放在眼里?”
看似是在教训丫鬟,实际上是在骂谁,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回母后,这次是儿臣自作主张。茗香这丫头,本不是儿臣身边的。儿臣瞧着她乖巧,就给调到了自己身边,与旁人无关。”
皇后:“”
就这,一脸精明过头的模样,还乖巧?
皇后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就好,你既是王妃,有些事就该自己做主,拿出王妃的气派来。切莫,让人骑到自己头上。”
“是,多谢母后教导。”
罗云夏话刚说完,茗香就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求皇后娘娘救救奴婢!”
“茗香!”
罗云夏面露狰狞之色,“你这是做什么?赶紧给我回来!”
“呦,这平时温婉的瑞王妃,怎的把一个丫鬟吓成这样?”
许遥出声制止,“小丫头,你别怕。有什么话,尽管说。虽然你只是丫鬟,但好歹也是个人。谁要是想害王府的人,自是有人做主。”
“好了。”
皇后冷眼扫过许遥。
贵妃嘴巴张了张,却也没开口。
“你说,到底怎么了?”
“回娘娘,奴婢其实并不是近来被调到王妃身边伺候的。奴婢以前,只是厨房做事的丫鬟。今儿个早起,去送吃食。结果结果,看见王妃王妃跟人私通的书信。
王妃来不及处置奴婢,怕奴婢跑了,只能带着奴婢进宫,威胁奴婢要是敢胡说八道,就要了奴婢的命。”
茗香一边说一边流泪,小身板浑身直打冷颤。
“哼,茗香。亏我看你可怜,给你调到我身边,好舒服点,让你不被厨房的嬷嬷欺负。你倒是厉害,这么快就反咬我一口。究竟是谁,指使你污蔑我!”
罗云夏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倔强着跪在皇后面前。
“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
“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瞧见了,那书信,就是给五皇子写的。”
茗香看似是极其害怕,索性将看到的抖落了出来。
“放肆,皇子名声,岂容你污蔑!”
德妃听到跟自己儿子有关,总算是坐不住了。
“奴婢没有撒谎,她跟五皇子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因着陛下赐婚的事,恨毒了陛下,还在王府行巫蛊之术,诅咒陛下跟瑞王爷。
奴婢自小进府,受王爷庇佑。当时看见那巫蛊之术,就上了心。今早特意留心多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书信。
结果结果”
“巫蛊之术?”
后妃当中,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了起来。
“笑话,你说我行巫蛊之术,我就做了吗?谁不知道,我是孑然一身,嫁到了王府。好在王爷疼我,我才有一席之地。
王府那么多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去哪做这些?你说我偷偷跟五皇子来往,我素不爱出门,这是府上人尽皆知的事。”
罗云夏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倒是你,今日让我看了好一出戏。也让我看明白了,以后就不能跟随便施舍善心!”
“奴婢没有撒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