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济夫人问过念云郡主的病情和太医的诊断结果之后,来到念云郡主的床边,探了探额头,摸了摸她的小手,掀开被子和衣服,看了看她的皮肤。
就在云姬、莲姬等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百济夫人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云姬,没有说话。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和念云郡主身上的太子爷,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的一举一动。太子爷出言问道:“爱妃,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百济夫人看了看云姬,面露难色地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回应:“妾身不是郎中,不懂医术的。只是……爷,妾身想跟姐姐们单独说几句话,不知……爷是否应允呢?”
太子爷略带不悦地说:“爱妃有话,不妨直说,在场的除了太医之外,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有病不避医,太医不会出去乱传的!”
“这……”,百济夫人的脸色更加为难了,她皱起了眉头,用带着一丝乞求的语调,说道:“爷,就当是妾身求您了,还不行吗?!妾身看到念云郡主这个样子,也很着急,想尽一分绵薄之力,恳请爷成全!
既然太医和府里的郎中,都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妨让妾身放手一试呢?!您说是不是呀?!”
太子爷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百济夫人,又看了看同样一脸不解的众姬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带着太医和下人出去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这些女人的时候,百济夫人一改刚才的客气,正了正脸色,坐在了念云郡主的床边,右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左手讲念云郡主的手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捏在了手里。
云姬惊叫一声:“夫人,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的女儿!”情急之下,她说的话里,已经没有了谦敬之分。
百济公主侧过脸来,微微一笑,看似温柔地说:“姐姐过于紧张了,百济只是想帮姐姐叫醒念云郡主而已。”
说着。她用手把念云郡主胳膊上的衣服,往上挽了挽。就准备用簪子扎下去。
手里边弄着嘴里还边轻描淡写地说着:“朝满国与华裔王朝相比,虽然是一个偏守一隅的小国,不过,百济自幼生长在皇宫大院里,所见识过的事情也是不少的。
说实话啊,这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男人之间争权夺利的事情,倒是时常见到的。百济记得,曾经有一位嫔妃,故意让孩子生病。好让父皇担心。利用父皇对孩子的疼爱,来重新获得宠爱。
手法虽然下做了点儿,但是,她比较幸运,孩子的病拖了一段时间。慢慢的痊愈了。而她也在父皇留宿期间,使劲浑身解数,重新获得了宠爱。
不过,这一份宠爱,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父皇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几乎每一个女人都想尽办法,想要留住父皇的心,有孩子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这个妃嫔没过多久就再次失宠了。
这一次,她又想用上一次的办法,来争宠,便又故意让孩子生病,然后抱着孩子大哭大闹,来博取父皇的同情。
结果,这一次她非常的不幸运,父皇因为有重大的国事要处理,只是派太医来看了看,开了药方,并没有亲自来探望生病的孩子。
而这位妃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别人的劝说,就是不肯让孩子服药,一拖再拖之下,孩子从小病,变成了大病,终于在一个寂静是晚上,离开了人世。
本来父皇特别特别伤心的,还想着来安慰安慰这个妃嫔。结果,没想到由于其他妃嫔的揭发,这个妃嫔故意不让孩子吃药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父皇不但没有安慰她、重新宠幸她,反而把她打入了冷宫。那时候百济还小,一直觉得这个妃嫔平日里特别的和善,所以就去问父皇,她失去了孩子,已经很伤心了,为什么还要把她打入冷宫呢?
父皇阴沉着脸,特别气愤地说——一个做娘亲的,能用孩子的健康甚至性命,来为自己争夺一时半会儿的宠幸,这得是多么没有人性,多么冷血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失去了孩子,她是伤心,朕又岂能不伤心。但是,朕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曾经对孩子做出的龌龊事情!
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亲生骨肉的性命都可以利用的人,说不定哪一天朕阻碍了她实现目标的道路,她会连朕都一起利用、收拾了!
这样的女人,朕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现在能让她活着喘口气儿,已经是看在死去的孩子的面子上了。
后来,在百济离开朝满国的时候,父皇还特地嘱咐过百济,如果此行遇到了有缘人,一定要收敛好自己的心性,慈悲为怀。
父皇还说,利用孩子争宠,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尤其是利用孩子的健康,甚至是性命,来争风吃醋,更是万万使不得的。
用父皇的话说,这叫想不开!没有人能圣宠不衰,即使是平凡的夫妻,朝夕相对,也会有厌倦的时候。更何况我们的容颜会一天天的变老,而我们夫君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呢!
有了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好好的把他/她养大。有他/她在,夫君永远都会记得你是孩子的娘亲;反之,便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姐姐们,你们说,百济的父皇的话,有没有道理啊?!”
尹百济的话,很明白地告诉她们,别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演戏了,你们的把戏,我早就已经看穿了!
她的话音刚落,众姬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