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作坊里面坐下,陈克突然问齐会深,“何足道怎么没来?”
这几天,何足道突然就消失了。陈克也没有多问,不愿意来就不来好了。今天心情不错,随口这么问了一句。
齐会深脸色立刻显得尴尬起来,他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何足道,唉,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染了花柳病。”说到这里,齐会深又叹了口气。
花柳病是传染病,也真未必是因为男女关系造成的。陈克印象里面,何足道瘦小文弱的一个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天道不公啊。何足道和他哥哥一起住,他哥哥花天酒地的。结果倒是何足道染了花柳。唉……”齐会深再次叹道。
那这肯定是传染病了,陈克让大家坐好,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螺旋体。然后问,“你们知道什么病菌是这种模样么?”
陈克讲过些生物学的基础,至少大家听过细菌致病的问题。众人面面相觑,华雄茂突然问:“不会是花柳病吧?”
几人听后笑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太合适,纷纷正色端坐。
陈克点点头,“没错,就是螺旋体。”
齐会深面有喜色,“文青,有没有治疗的方法?有没有良药?”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药的制法。”陈克说完,在黑板上写了一串方程式,和方程式的汉语名字,“砷凡纳明,如果是个梅……这个第一期,第二期,还能治疗。若是第三期,这药就没用了。当然,大家看到这个砷。”说到这里,陈克想起下面的诸位还没有学过元素周期表。他大家能听明白的话说道:“砷,就是砒霜里面的主要成分。”
“以毒攻毒?我听说有人用水银。”回话的是杜正辉。他出身一个医生家庭,不过此人对于医道毫无兴趣,对于盖房子情有独钟。
“你看何足道那身板,用了水银,是病菌先死还是他先死,我可不敢保证。”陈克对杜正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