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的土匪比较多,各个大地主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当地百姓对土改的解放意义还是没兴趣,而且当地的戏曲和咱们根据地的大不相同。话剧办了几次,因为语言问题,百姓们不太能接受。”
从政治、军事、文化、民俗,这些人民党总结出来的地方土改特点,汇报一条条的汇总上来。
“顾政委,你怎么看?”柴庆国问4407师师政委顾璐。
”赤色黎明”顾璐没有立刻说话,他这真的算是火箭提拔。本来柴庆国的意思是让顾璐做“陇海铁路东段管理委员会”政委的,实际上这也相当于人民党河南省省委书记的职务,顾璐是坚辞不就,按他的话说“我吃几个馍喝几碗汤我自己还是知道的,让我干这个工作,那就是耽误了大家的功夫。”所以最后顾璐只是当了4407师师政委。
柴庆国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土改工作从何入手”。这不是小问题,如果入手方向不得当,那是要影响下一步的工作。
思忖再三,顾璐说道:“既然眼下的工作是以修铁路为主,和咱们接壤的地区群众基础比较好,那就沿着铁路线,沿着以前的边界线两线入手。土改的政治宣传工作,不管老百姓爱不爱听,咱们都得宣传。如果老百姓听不懂这个理,咱们就换一种说法。无论如何,这个道理得讲,得让老百姓知道土改不是和他们无关,也不是简单的分了地。一旦参与了土改,咱们就不是让老百姓自生自灭了。他们就是咱们根据地的一份子,国家就要管他们能不能生活的更好。”
其他干部听了这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开辟新根据地,特别是把全新的国家模式的认知灌输给百姓,这是最难的工作。人民党以救灾起家,都是先占地再说理。顾璐居然把“讲理”作为当下的重点,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顾政委,你也是河南人,这语言间差距太大。你们河南信阳人到了商丘,说的话照样听不太懂。”
“听不懂就从淮海省调集文工队,或者在商丘雇当地的戏班子来唱这个戏。不懂得怎么编这个戏,就向党中央发报,要求支援文工队里面懂编戏的同志。不管怎么样,先把关于土改的大戏在商丘各地上演一遍。老百姓不爱听口号,看戏总是喜欢的。”顾璐回答的很坚决。
同志们为难的看向柴庆国,只见柴庆国点点头,“我支持顾璐同志的意见。”
大家也没有更好的开局办法,顾璐说的很有道理,党委会上也就通过了顾璐的意见。
正准备要散会的时候,柴庆国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个建议。在顾璐同志说的两条线地区,尽可能的多临时租借村子里面的土地建设机场,老百姓都是很务实的,有能在天上飞的东西,这些东西还能让他们亲眼看着飞,他们也能亲手摸一摸,有时候只怕比说一万句话都管用。”
这建议也不是多么离谱的事情,同志们简单投票就通过了。只是别的同志并不知道,这建议是陈克与柴庆国私下商谈的。陈克只是不太喜欢用过于离奇的玩意来恐吓百姓,毕竟人民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才是首位。单靠飞机这玩意吓唬老百姓,或许能短时间内起效,但是如果同志们就此放松了在农村宣传革命和解放,而是一味的依赖高科技产品这等“猛药”,那后果很有点不堪设想。如果不是顾璐坚定的要求在商丘彻底发动群众,而且这个建议也得到了通过。柴庆国是绝对不敢把这个屑俩拿出来的。
商丘的大牢外面是””热火朝天的土改,商丘的大牢里面丝毫没有受到波及。朱丹陛等人的日子不算太难受,人民党的牢头们一不勒索,二不虐待,就是把他们关着。按时给饭吃,按时清理马桶,除此之外就是漫长的无聊。
头四五天还算是好过,再久了之后朱丹陛等年轻人就感觉承受不了。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一天天的仿佛没有尽头,所有人都有了一种担心,自己会不会在人民党的监牢里面被关到老死。拒想保持体面,朱丹陛原本决定一言不发。关了一阵子之后,朱丹陛同来的那些青年已经忍耐不住,开始向牢头哀求,想知道自己会被关到什么时候。
在交流中,朱丹陛等人知道了,人民党没有牢头这一个名词,更不兴叫什么“大人”。所有人一律以“同志”相称。负责监狱工作的姓柳,为人不是太爱说话。对于朱丹陛等人的问题,他的回答是“有了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们。”
除此之外,就是一天天的等待。朱丹陛觉得大概可能或许过了半个月,终于有人提审他了。在同伴们羡慕的眼光里面,朱丹陛终于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朱丹陛觉得浑身关节仿佛都生锈一般。强烈的日光下,他眯缝了好久眼睛才逐渐适应外界的光线。
提审官同样很年轻,请朱丹陛坐下之后,提审官问道:“朱丹陛校长,我想向你了解一个情况,你们在商丘征收的粮食到底征收了多少。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一听这话,朱丹陛皱起了眉头,难道人民党准备再次征税不成?虽然知道人民党肯定要在商丘征税,可是他没想到距离河南省自己征税还没过4个月,人民党居然就要再次征税了。
看着朱丹陛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