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是一个老婆和人暗地里偷情的倒霉蛋。
他本人倒是不知晓自己此刻头顶绿油油,一起离开旅馆的时候,还有心情和金发少年叙旧。
不过金发少年目前显得很心不在焉,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时,几次看向伯尼欲言又止,
最终在马厩里,他还是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可是你为什么会对周围地理这么熟悉?”
他的声音有些茫然,问的是伯尼之前逼退狼人们时说的那些话。
他可是知道伯尼底细的,所以才有点懵。甚至作为向导,埃利诺感觉相比起来,自己反而像是个外地人,而伯尼才是本地的。
“我原本就是来旅行的啊,当然要先找熟悉这里的人打听好大致情况和特殊地点,然后牢记地图,事先确定游历路线。”
伯尼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么……你在确定它们的来历后,就等着我暴露身份,然后用来威胁它们吗……”
一旁的年轻执事特雷西也跟着幽幽问了一句,
伯尼闻言朝他歉意地笑了笑,
“我说过我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猜测,所以那只是一个备选项。如果你能成功把那头白狼击退,我当然也就不需要冒险试探了。”
特雷西对此苦笑,
不过他倒也并没有感到被戏耍或者感到羞辱,
只是有些感慨自己之前实在是小觑了神眷者——
原本他以为神眷者不过只是一些被神眷顾的幸运儿,天生拥有某些方面的特殊天赋,因此被教会看中。
但现在,他发现神眷者所具备的可不单单只是天赋,能力方面也根本不是普通人可比拟的。
甚至说,他之前还觉得罗兹主教派自己来带领伯尼,目的是让自己言传身教,好好教导一番让伯尼快速熟悉教会身份与工作,
简而言之,他认为伯尼其实是个累赘,需要自己分心照料。
然而眼下……
特雷西最终没说什么,不过悄然间,他面对伯尼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改变。
另一边伯尼可没理会年轻执事在想些什么,他此刻正似乎很随意地看向名为霍伯特的绿帽子领主。
“埃利诺说你喜欢吟游诗人的生活?”
“这场战斗之前,我的确喜欢四处走动。”
对方怅然地回答,“可现在,我只想放下我的竖琴,回到我在乡下的庄园,与我可爱的妻子狠狠亲吻一场。”
这位说话时神态充满了期待,看起来似乎因为经历了一场劫难而分外想念家人,
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金发少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直到一行人分别之时,金发少年埃利诺也都没有选择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说出口,
想来是不愿意扫了这位的兴致,或者说不是太熟的话,他反而有种看热闹的幸灾乐祸心思。
不过事情其实也并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当与伯尼几人分开后不久,一脸思乡心切的霍伯特男爵却反而调转马头,重新回到了那座充满血腥的旅馆当中,
同时,他口中还在自言自语——
“我成功完成了您交代下来的任务,主人。”
这声音语气中满是谦卑,
但紧接着他却话锋一转,变成了低沉的嘶哑,
“你有清楚看到两个目标受了伤?”
“是的,特雷西吐过血,那个伯尼手臂也曾在战斗时被割伤……”
“很好,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狼人们已经被逼退了,幸存者们也都害怕遇到意外所以都跑了,那执事倒是写了封信给附近的教堂和当地领主善后,但双方距离这里很远,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有人赶到……”
“那么我们就应该抓紧时间了。”沙哑的声音如此回答着自己上一段话,
随后就见这位外表俊郎的瘦高青年拔出腰带上别着的一把匕首,继而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环境,
踌躇片刻后,他狠狠地捅了自己屁股一下子!
血液随之溅落,顺着他的裤腿流淌于旅馆的木板地面,逐渐汇聚成泊,又缓缓凸起,形成了一个血色的人体形状。
随后肉眼可见的,这摊血人外表颜色开始变黑变硬,同样也因此看起来愈发凝实。
最终,它的外表与正常人已经没太多区别了——
身上裹着由血液演变而来的黑色布袍与兜帽,看不清性别,却瘦的像是一根筷子,
黑暗阴影遮挡着他的面容,一双猩红色眼眸隐隐存在着,显得分外神秘。
然后在霍伯特男爵愣愣地注视下,这位神秘的主人开始趴在地上,依次对现场残留的血渍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