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因此有了那么一瞬间茫然。
虽然他现在看不见,但同伴明显能看见。
为什么他不仅没有成功束缚住敌人,反而被自己撞上了?
同伴是有束缚能力的啊?
这个问题明显来不及深入思考了,因为一阵破空声于暴雨中隐约浮现。
普尔曼本能地一个侧头躲避,却又听到身下同伴口中更响亮的惨叫骤然响起!
第二道惨叫声非常短促,伴随着的还有一阵温热液体从身下飞溅到他嘴唇与眼眶中的感觉,普尔曼因此感觉很是不妙。
他果断的就地一滚,脱离了原本位置,继而猛地将手中武器往身上盔甲一碰,于是那本就在燃烧着银灰色“火焰”的双手长剑瞬间融化,并且融入到了他的全身盔甲当中。
此时此刻,包括眼部与嘴巴在内,普尔曼身上所有盔甲缝隙都迅速得到了弥补,并且还诞生了一层银灰色的纹路!
他最终变成了一个双手抱头佝偻躺在那里的铁桶,浑身上下密不透风,没有丝毫破绽,在超凡力量的作用下,却又不影响呼吸。
敌人手上拎着的钉头锤也许能够破开他此刻的防御,但这个过程会发出一阵足以传遍小半个城区的剧烈响动。
这是他超凡能力的显现,也是他最后一道保命技能。
所以如果凶手足够谨慎,那么就应当放弃选择进攻他。而如果凶手足够疯狂,他如此防御姿态也能支撑到有人前来支援为止……
这计策显然很有效果,因为接下来普尔曼并没有再受到攻击。
然而没多久他就绝望地发现,那袭击者虽然没再攻击他,却将他拖拽到了附近一处空置的房屋中,然后在他身上铺盖木头与稻草,最终点起了火……
——
类似的袭击在这个雨夜相继诞生。
街道上的巡逻队人员、赌场内一些赌徒、妓院中多位嫖客、甚至被层层防守的镇长家里……
暴雨成为了袭击者最好的掩护,袭击者本身灵巧的身手则让他于雨夜下悄然穿梭各处而无往不利。
整体造成的死亡人员不算多,但被敲昏继而被摘了眼睛的却足有二十多个。
同时这些人当中不乏有影响力的,比如本地最大帮派鼹鼠帮的头目独眼查理、教会执事菲利蒙、赌场老板霍尔琼斯,甚至镇长本人……
他们也许不能算是太大的权贵,但背后所代表着的势力却足以称得上是实力强悍——
教会、国王、公爵、某异端派系……
如此行为完全是一场针对这些势力的挑衅。
当晚一片混乱,第二天天还没亮,整个船壳镇的氛围就因此被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