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钟三年自己双手抵着门,另一只脚抬起来抵着马桶,互相直接力挺撑着,突然间打了一个机灵,更是哆嗦。

她这是哪里来的缘分,怎么偏偏照着这么多的瘟神!

其他的倒还好说,顶多是这样的地方,这一次怎么奔得自己的小命就来了。

钟三年自己手臂打着颤抖,却是一个劲儿地顶住门。

汗水滴答的滴答往下流,牙齿上下打着颤嘎嘎的声音,也没有办法掩盖得住自己的心跳。

偏偏在最为害怕的时候,目光却是意外的清晰,也仍然不由自主地,将整个卫生间的全貌照了个遍,择机大脑都来不及控制,将所有的一切景色,全部都是映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周围墙壁上,似乎是来了些密麻的头发,软和又闪现着光芒,明显就是那精心制作的假发。

大块儿的水银镜子里面,自身影并不是保持着僵硬而又发抖的状态,反而是双手捧着脸不停地打着颤,眸子之中的恐惧,就连自己都感觉得到,恐怕里面的这位兄弟,比自己还要害怕。

地面上是为了传过来了些许的投影,零零散散的只能感觉到那零星的几点光芒。

洗手池里面倒是蹦达几小块儿史莱姆,并没有什么大用的,也不停的蹦蹦哒哒的好一个焦急的模样。

也不晓得怎么的,进入一种怪诞的温馨。

钟三年还来不及体会那一份心里面三分感动,目光并触及到了,角落里面停着的那一把油纸伞。

“要不是我当初年少无知非要走小路,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折腾许多了!都是那天雨下的太大,让我脑子里面进了水!”

她勉强的挤出了这么一句给自己壮壮胆子,眼神望着油纸伞。

要是这把伞的主人能来救自己多好!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果然骨气也算不到什么,竟然开始别人来拯救自己。

钟三年想到这个想法,自己内心里面都发生了对于自己的嘲笑。

人家之前的帮助,一是你闯入到了别人的地盘儿,也算是好心,另外一个可能只是路边的闲逛,哪那么容易,就会到家里来拯救的!

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吗?

钟三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认真的回顾了一下自己以往的人生。

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和牵挂的人。

好像留一都没有。

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居然这么的失败。

稍微对自己好些的…居然是这几天好不廉耻,丝毫不要脸,住到自己家的这些。

虽然说他们很有可能也是走投无路,逃不出去的,和自己现在也是共患难的。

还有……哪位油纸伞的主人。

还没跟人家正正经经的道过歉呢,拿着人家的伞,到现在还没还回去。

“喂!”

金萄鸢隔着一扇简陋到心酸的木门,自己抬起手指来,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顿时间出了个窟窿眼儿,手指停顿在哪儿,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问道,“还健在吗?”

“在!”

钟三年瞪大眼珠子,看着擦着自己面孔的那一只手指头,声音一下子尖细了起来,“只要你老人家回复,我随时都在!”

金萄鸢抿唇,他认为自己大概,可能,这个把握的程度又略微的过了。

怎么说这钟三年跟……也熟悉。

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分,都是在场面上的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她,他就要回那条巷子里去了。

冷秋寒不是多好相许的邻居!


状态提示:第八章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